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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心亂,王姬歸來》第六卷 第二百零六章 抓錯了鴛鴦
  第六卷 第二百零六章 抓錯了鴛鴦    “你不服氣呀!”小丫頭雙手叉腰,一邊蹦一邊嚷道,“我就長肉我就長肉,我吃肉長肉那是天經地義的!不像你,吃肉長蟲,從頭壞到了腳!哼,壞人!踐人!”

  鄭憾樂得好像停不下來了,一直在那兒笑,氣得人家小姑娘臉都紅成桃子了。好容易他止住了笑,往窗邊一靠,抄手問道:“哎,胖兔兒,你吃飽撐著是吧?沒事兒把我約出來罵,誰借你這膽子的?”

  “什麽我約你的?明明是你約我姐姐的嘛!”小丫頭回嘴道。

  “什麽?你說是我約你姐姐的?”鄭憾的笑容在臉上瞬間僵住了。

  “對啊!是你寫信給我姐姐,說約今晚到這兒一聚的,你還不承認了?”

  鄭憾心裡一沉,立刻意識到了什麽:“壞了,中了別人的圈套了!”

  “什麽圈套?”小丫頭眨巴眨巴眼睛問道。

  “我根本沒寫信約過你姐姐,反倒是收到一封姐姐寫來的信,說約我今晚在這兒見面!”

  “你少瞎掰了!我姐姐怎麽可能會寫信給你?”

  “別說了!趕緊走!”

  鄭憾拽上那小丫頭正要下樓時,衛匡忽然急急忙忙地衝了上來:“殿下,樓下來了一群人,看情形是要往這閣樓上來!”

  “可惡!咱們中了別人的道兒,得趕緊離開!”鄭憾惱火道。

  “她是誰?”衛匡一臉茫然地看著那小丫頭問道。

  “你別管她了,趕緊想辦法離開這兒吧!”

  “可那些人已經圍到樓下了,離開不容易啊!更何況,還帶著一個人!”

  鄭憾快步走到窗邊往下一探,一幫子人,黑壓壓的,大約有十多個,果真圍堵在了樓門下,想從正門出去是不太可能了,順著閣樓往下爬倒是有可能的,但這小丫頭肯定不敢啊!

  就在鄭憾皺眉思量時,閣樓頂梁上忽然掉下一個黑影,把這三人都嚇了一跳。衛匡連忙拔劍低喝道:“誰?”

  那黑影緩緩站了起來,語氣輕松詼諧道:“是我,你以為是誰呢?”

  且說樓門外那撥人,小心翼翼地撥開了插栓,然後躡手躡腳地爬上了閣樓。其中一人伏在樓梯上偷偷地往裡看了幾眼,又縮回身子去對領頭的將領說:“是了,沒錯,上面就兩人,一男一女。”

  那將領竊笑了笑:“好,一男一女就好!聽著,上去就給我圍住了,千萬不要讓鄭憾從窗戶那兒跑掉,那咱們今晚就白忙活了!走,上去!”

  這幫子人躡手躡腳地挪到樓梯口,忽地就衝了出去,迅速將坐在窗邊說話的“一男一女”給圍住了。那將領是最後才現身的,走得大搖大擺不可一世,呵呵了兩聲後說道:“怎麽這麽巧啊?我巡邏到這附近發現閣樓上有異樣的動靜就上來瞧瞧,沒想到卻抓了一對夜會的野鴛鴦啊!兄弟們,讓咱們來好好瞧瞧,這對野鴛鴦到底是誰啊?”

  那“一男一女”對窗而坐,沒有轉身,也沒有回話。

  那將領見這二人不說話,越發地得意了起來,雙手叉腰來回走動:“別不好意思啊!敢來這兒私會,必是有膽量的,這會兒認慫了,是不是太叫你旁邊那位姑娘寒心了?我要沒認錯,您是金印王殿下吧?殿下,您可真有閑情逸致呢!眼前立馬就要迎娶美貌的千鈞公主了,夜裡卻又來與別的姑娘私會,您說您會不會忙得有點過頭了呢?”

  那“男的”忽然緩緩起了身,這幫人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下半步,都知道金印王身手賊好,誰不想當那頭個被揍的。

  不過,當那“男的”緩緩站起身來時,領頭的那將領覺察出了點不對勁兒,因為金印王身材魁梧高大,至少得有七尺,怎的眼前這人更像個女子的身量呢?

  “你不是金印王?你到底是誰?”那將領臉色微微變了。

  那“男的”玩了玩手中的短笛,慢慢地轉過了頭,帶著調侃的語氣對那將領說道:“你到底從哪裡看出我像金印王了?你到底又為何如此篤定在這樓上與人私會的一定是金印王?”

  “江……江夫人?”那將領徹底傻眼了!

  “真是好荒謬!”那女的也站起了身,轉頭向呆若木雞的那將領投去了鄙夷的目光,“如今咱們錦城的將領都是這麽蠢不可及的嗎?看著人就說私會,看著人就說金印王,喂,你到底長眼珠子沒有啊?哦,我認得你,你是大國公府上那位鄭夫人的侄兒對吧?你什麽意思?憑什麽汙蔑我和林姐姐在此私會?”

  “這……”那將領像連喝下了十碗啞藥似的光張嘴,發不出一個聲兒來——親娘啊!不明明說好是金印王鄭憾和百家三小姐百如香的嗎?怎麽又變成了江應謀家的林蒲心和百家五小姐百如綾了?哎喲喂,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真是莫名其妙啊!”身著男裝的無畏用短笛敲打著手心,緩步走到了那將領跟前,“你這到底是來巡邏的還是特地來捉殲的?”

  “我……我真是來巡邏的……”

  “那為何看都不看清楚就說我的金印王,說金印王在此與人私會?”

  “我認錯了……”

  “你眼珠子長那兒果然是擺設是嗎?我的身量和金印王那身量能比嗎?眼珠子稍微好使點的都看得出來,完完全全是不同的兩個人,你卻一口咬定是金印王,我問你,你到底什麽意思?”

  “我真的是認錯了……”

  那將領正面紅耳赤地辯解著,江塵忽然拽著一個人上來了。江塵將此人往無畏跟前一扔,說道:“夫人,我在樓下捉了個探頭探腦的,您瞧瞧這是誰?”

  無畏往地上一瞧,只見地上趴著一個中年婦人,面皮子紫紅紫紅的,慌裡慌張,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兒。她正待發問,旁邊的百如綾卻認了出來,手指那婦人喊道:“她不是鄭夫人身邊的阮姑嗎?”

  這一聲嚷讓地上趴著的那婦人更無地自容了,像個烏龜似的縮著腦袋,恨不得立馬找個洞鑽了!

  “在哪兒找著她的?”無畏問。

  “就在一樓。這幫子人進來之後,她趴在樓門邊聽了聽動靜,跟著又走到樓梯口那兒聽動靜,被我抓了個正著!”江塵得意道。

  “抓得好,”無畏眼含鄙色地盯著那夫人,哼哼了兩聲道,“這下我倒是想聽聽鄭夫人打算怎麽解釋了。一個侄兒,一個貼身侍婢,這兩人都齊聚到這天星閣來捉殲,到底是想捉誰的殲呢?她就當真閑得那麽無聊嗎?江塵,派人去跟金印王說一聲,讓他來收人!”

  過了沒多久,鄭憾和衛匡“大搖大擺”地出現了,無畏將事情像走過場似的跟他交待了一遍,然後鄭憾就吩咐衛匡把阮姑和那將領帶了回去,其余人也都打發了。

  待人都走淨了,鄭憾這才露出一絲笑容,衝無畏挑了挑眉眼:“今晚真多虧你了,說到底,還是你替我想得最周到!”

  “哎,這你就說錯了,”無畏抬手道,“替你想得周到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家江公子。若不是他讓我來這兒,你今晚就得被人捉殲成雙,百小姐也得白白受了冤屈。”

  “他?他怎麽知道鄭夫人想設計陷害我?”

  “還記得今日白天他去過你府上嗎?”

  “記得。”

  “衛匡送他離開時,正好有人來送信。那送信人路過他身邊時,他嗅到那人身上有一股硫磺味兒,一個送信的身上怎麽會有那麽大一股硫磺味兒呢?當時他便有些起疑。”

  “之後呢?”

  “之後他便讓江塵跟蹤了那個送信的,發現那個送信的與阮姑的男人碰面了,碰面之後還收了阮姑男人一小袋東西,看上去像是銀子之類的。之後,這人就回了一間小鋪,而那間小鋪是專門賣煙花爆竹的,所以他身上才會有一股難以去除的硫磺味兒。”

  “那他怎麽不提前來跟我說一聲?他故意的吧?”

  “倘若提前告訴你了,你還會來嗎?你不來,咱們怎麽能抓著鄭夫人的侄兒和侍婢呢?”無畏笑道。

  “所以,是拿我當誘餌是嗎?”鄭憾好不鬱悶。

  “你這個誘餌也很值啊!有了鄭夫人的侄兒和侍婢在手,鄭享可又栽在你手裡一回,這對你來說,難道不是好事嗎?”

  “呵,這麽說來我還得謝謝你家江公子了?”

  “不客氣,”無畏面帶微笑地回禮道,“咱們如今也算是同坐一條船了,互相幫助那是應該的,只要到最後能把魏氏的老巢找出來就行了。”

  “你們這也叫互相幫助?呵,我算見識了!回去告訴江應謀,稍後再找他算帳!走吧!”

  翌日上午,鄭享步伐匆忙地邁進了齊樂殿。此時,殿內已有人在等著他了。

  “大國公,尊夫人呢?”鄭憾表情陰冷地看著他問道。

  “哦,是這樣的,我夫人近日來一直身子不爽,臥床已有好幾日了。今日王上忽然傳召,她本想掙扎著起身來見的,可實在是支撐不住,所以就隻好由我進宮來替她回話了。王上,不知您忽然召見我夫人有何要事呢?”鄭享仿佛什麽都不知道似的。

  鄭桓道:“昨夜,鄭夫人身邊的侍婢阮姑和她的侄女兒阮秀無故闖入天星閣,說要拿憾弟的野鴛鴦,結果卻驚擾了正在天星閣上觀星望月的江夫人和百家的百如綾小姐,找她來便是想問問,這二人如此膽大妄為的行徑可是受她所指使?”

  “哦?”鄭享這一聲哦可謂抑揚頓挫,臉上那驚訝無辜的表情也可算淋漓盡致了。

  “怎麽?大國公是一點都不知情?”鄭憾瞥了他一眼冷冷問道。

  “這話怎麽說的?我如何能知?這事兒只怕我夫人也不知情。我不是說了嗎?她近來抱病在身,臥床好幾日了,那阮姑和阮秀背著她做過些什麽她哪裡知道?王上,竟真有如此荒唐的事情?這當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啊?”鄭享一臉無辜地辯解道。

  鄭桓道:“我也願裡面真有所誤會,不然國公您可難交待了。他二人闖入天星閣要捉憾弟的野鴛鴦,其心簡直可誅。明知憾弟不日後將大婚,他們居然還去捉憾弟的野鴛鴦,那不是叫咱們鄭國丟臉於夫聰國嗎?讓夫聰國的人知道憾弟大婚前還去幽會別的女人,這不是有心挑撥咱們兩國的關系嗎?這只是其一。”

  “是是是,王上說言甚是!”鄭享連聲附和道。

  “其二,你們國公府就非要同江應謀過不去嗎?三番五次地找他的麻煩,昨晚人家江夫人只是邀約了百如綾小姐去天星閣觀月,你家那兩位便領著人去捉什麽野鴛鴦,這叫什麽事兒?成何體統?”

  “是是是!確實十分放肆了!”鄭享又和顏悅色地附和道,“我願親自登門向江公子請罪,以免傷了咱們和炎國的和氣,您看成嗎?另外,阮姑和阮秀這回竟做出這等荒唐可笑的事情,正如王上您所言,其心可誅,但請王上相信,他們二人對鄭國是忠心耿耿的,絕對不是想要挑撥咱們鄭國與夫聰國的關系,想必這只是一個比較荒唐的誤會罷了!”

  “國公真是好口才,三言兩語就將事情說成了誤會,我看這當中沒有那麽多誤會吧?”鄭憾不屑道。

  “難不成你想說是我為了挑撥咱們鄭國與夫聰國的關系,指使那二人鬧出來的?這樣做對我,對咱們鄭國有何好處?我身為大國公,理應輔佐王上治理國家,一切都會國家利益為首,我又怎會乾出那樣的事情來?”鄭享攤開手振振有詞道。

  “您別上火,”鄭憾瞥著他蔑笑道,“我沒有說您背棄鄭國的意思。但國公府裡那麽多人,您能一一管得過來嗎?您是沒有背棄鄭國的意思,但不等於說阮姑和阮秀沒有。”

  “鄭憾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的是,阮姑和阮秀很有可能是敵國或者有異心的人安插在您身邊的細作。”

  “簡直荒謬!”鄭享怒而掃袖道,“鄭憾,你別借題發揮!把一個小小的事情鬧得跟捅破了天似的!我國公府內的人個個都是清白忠誠的,絕沒有一個對鄭國不忠!我知道你向來與我在政見上很有不同,但你也不能借著這事兒汙蔑我國公府啊!”

  “是不是汙蔑審過阮姑和阮秀之後不就知道嗎?”

  “誰知道你會不會刑訊逼供?”

  “難道就讓這事兒真的當個荒唐的誤會了了?您能自己騙自己,可您不能逼著其他人也像個傻子似的騙自己!”

  “鄭憾,你太目中無人了!你罵誰是傻子?我好賴還是你的長輩!”

  “既是長輩,就該拿出點氣度,而不是在這兒竊詞狡辯!”

  “混帳!”

  “二位!”鄭桓見他們就要吵起來了,不得不出聲勸解,“都是為了鄭國,何必動怒呢?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咱們坐下來說話如何?”

  “王上!”鄭享拱手道,“我鄭享是什麽人您應該一清二楚,我對鄭國如何您也該一清二楚!我絕不容許有人隨意地汙蔑我以及我國公府的人!王上,如今那阮姑和阮秀在何處?將這二人交給我,我必定能給王上一個滿意的交代!”

  鄭憾聳肩冷笑了笑:“交給您?大概也就是個手起刀落人頭滾的下場吧?您別指望我會把阮姑和阮秀交給您,人是我抓的,要審也該我由我來審!”

  “王上,讓鄭憾來審,他必定會胡編亂造,陷我於不利,還請王上明鑒,將那二人交給我來審!”

  “你審就不會胡編亂造了?”

  “我堂堂大國公豈會乾那樣的事情?”

  “只怕您從前已經幹了不少了吧?”

  “你……王上……”

  “二位都先歇一歇吧!”鄭桓有點頭大了,“你們一人一句,孤都不知該如何決斷了。二位都是我鄭國的棟梁,國之支柱,理應攜手交好,怎麽反倒還劍拔弩張了呢?”

  鄭享問:“那王上可有決斷了?阮姑和阮秀到底交給誰來審?”

  “唉,你們二位都吵成這樣了,孤以為還是不用審了吧?”

  “不審怎麽行?此事糊裡糊塗地就過去了,那我金印王的顏面往哪兒擱?不行,一定要審個一清二楚!”鄭憾堅持道。

  “這……”鄭桓有些為難了。

  正僵持不下時,有侍臣來報,說百老先生在殿外求見。鄭享一聽他來了,心裡隱隱感覺到不好,臉色都變了。

  侍臣攙扶著百老先生進來後,百老先生正要行禮,鄭桓忙抬手道:“老先生不必如此,請坐下說話吧!此時進宮,莫非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百老先生不肯入坐,一手拄著拐杖一手微微顫抖道:“王上,老臣雖已辭官歸隱,但決計不讓人欺負到這個份上!昨夜,老臣那小曾孫女不過是出去跟江夫人賞賞月,居然被人說成是去私會,這簡直是明目張膽地往老臣臉上抹黑呀!”

  鄭桓斜瞟了鄭享一眼:“您……就是為了這事兒來的?”

  百老先生點點頭道:“老臣真是沒想到,如今國公手底下的人已經張狂成這樣了!俗話說,狐假虎威,狐狸在外面顯擺出來的威風不就是仗著主子老虎的能耐嗎?主子不縱容,那狐狸能那麽囂張?”

  鄭享忙道:“百老先生,此事尚未查證清楚,您別聽人家說那麽一兩句就信上了……”

  “還沒查清楚?”百老先生用他的拐杖使勁地在地上戳了兩下,怒氣衝衝道,“那國公你說還要怎麽查清楚?我那小綾兒回來跟我說,說:‘祖祖,那些狗腿子一上閣樓就嚷著金印王你好大膽兒,眼前立馬要大婚了,還跑來這兒與人私會,簡直是在給鄭國蒙羞!’。你聽聽,王上您也聽聽,這還叫人話嗎?我家小綾兒那麽乖巧的,居然說她跟金印王殿下私會,這到底安的是什麽心啊?”

  鄭享道:“那都是誤會……”

  “有這麽荒唐的誤會?那我也真是聞所未聞了!”百老先生白了鄭享一眼,譏諷道,“這樣的誤會怕也只有國公手底下人才能乾得出來,因為壓根兒辦事都沒用腦子的!”

  “百老先生……”

  “國公可還記得?先王托孤於你之時,你是怎麽說的?你說必以鄭國之憂為憂,必以王上之命為先,恪守己任,勤力輔佐。如今呢?你手底下的人胡來,你就可以當沒事兒似的了了?這還叫恪守己任,勤力輔佐?此事若不給我個交待,我就上先王王陵那兒哭去,我讓先王給我做主!”

  “您這不是胡鬧嗎?“

  “呵!隻許你手底下的人胡鬧就不許我胡鬧了?如此不公允,你還做什麽大國公?”

  “百老先生……”

  “王上!”百老先生微顫顫地往地上跪去。

  鄭桓忙讓人攙扶著他,以免他摔著了,且說道:“您是我父王的恩師,您快別這樣了,我父王在天之靈會怪我的!”

  百老先生不肯,推開了侍臣過來攙扶的手,跪著道:“王上,老臣就算拚出這條命去,也得問您討個公道回來!老臣那一門的清譽絕對不容許被這樣的人隨意玷汙了!王上若不肯,老臣便長跪在此,直至王上答應為止!”

  鄭桓連忙起身,繞出去扶起百老先生道:“您老放心,孤一定給您一個交代!一定給!那什麽……憾弟啊,此事就交由你去審了,務必要審出個清楚明了的結果,明白了嗎?”

  “王上……”鄭享臉色瞬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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