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宇無語的看了她一眼,說:“少跟我在這兒耍貧嘴。誰說我要謝你了?雷鋒?你還真會在自己臉上貼金。”
“你還真該謝謝我。”楚楚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不是我為你解圍,你已經被帶到派出所去了。說不定還會被扣上一個拐帶良家婦女的罪名。”
“良家婦女?”冷宇白了她一眼,“你這也叫良家婦女?良家婦女會深更半夜和男人吃宵夜、還拚酒?剛剛還說什麽?我是你親哥?呵呵,你要真是我妹妹,早被我關起來了!”
“吼吼,我和男人吃宵夜喝酒怎了?我光明正大怕什麽?”楚楚冷笑道:“你以為我願意當你妹妹麽?我要是有你這麽不靠譜的哥,還不如一頭撞死得了!”
看冷宇不說話,楚楚的氣焰更加囂張起來,聲音的分貝也逐漸變大:“冷總,你要弄清楚一點。我不是你的誰。我想和誰喝酒吃飯,你都管不著。就算我要和別人談戀愛也不管你的事……”
冷宇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身子猛地轉過來,眼神裡透著一股戾氣,楚楚頓感一陣危險撲面而來,她打住了滔滔不絕的話匣子,身子開始往後縮,“你,你這麽看著我乾嗎?我說的不對嗎?我……唔……”
下一秒一個黑影當頭壓下來,刹那間吞沒了她的聲音。
她嬌小柔軟的身體被他寬大有力的胸膛壓住,根本動彈不得,唇瓣被狠狠的攫取,牙關被輕易的挑開,長驅直入,攻城略地。
楚楚逐漸開始喘不過氣來。密閉的車廂讓她感到壓迫感,也許是這突如其來的親吻來的太過炙熱。
車廂裡的溫度越來越高,身上的重量越來越重,這時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椅背已經被某人放下,吻離開她的嘴唇,漸漸的向下,啃噬著她的脖頸。男人的大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放開我,聽見沒有?”楚楚意識渙散的輕聲抵抗著。
可這種微弱的抗拒傳到男人耳朵裡卻變成了欲拒還迎的信號,引得他更加猛烈的索取。
突然,胸前一涼,衣服被撩起。
靠!什麽男人啊,現在是冬天誒,汽車還沒發動,暖氣都沒開,想凍死她還是怎地!
況且這是在停車場,雖然已經很晚,地下停車場內沒什麽人,可萬一有人來拿車,她也不想成為被圍觀的對象。
感覺到吻越來越往下,她的身體忍不住輕輕一顫,炙熱滾燙的吻和身體的寒冷交相輝映。猛地她從男人製造的熱情漩渦中逐漸清醒過來,將雙手護在胸前,使勁推了推身上的男人,氣急敗壞的喊到:“混蛋!你脫我衣服乾嗎?想凍死我嗎?”
聽到這句話,男人刹那間停住了動作。是啊,自己到底在幹什麽?明明是想懲罰的吻她一下就收手,誰知道她太過於誘人,不知不覺就演變為激.情戲碼,還差點擦槍走火,在停車場內上演車.震。
冷宇起身坐回駕駛室。
剛才一番激情之後,楚楚紅唇微腫,長發凌亂,大衣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褪下,文胸的暗扣被打開,薄款套頭羊絨衫和緊身打底衫都被從下往上撩到了鎖骨處,
她羞憤不已,用最快的速度將衣服和長發整理好。氣的聲音都有點發顫:“你……你……我上次和你說了,不許隨便碰我的,你居然……”居然差點在車裡把她給吃了,這個男人實在太危險了。
“抱歉。”他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側身又壓了過來。
楚楚防備的大喊:“你又想乾嗎!”男人絲毫不理會她的尖叫,依舊壓過來,炙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脖頸上,讓她有片刻的迷醉。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
哢嚓一聲,安全帶被系好。車子發動的聲音。
她睜開眼睛看時,男人已經端端正正的坐回了位置。
楚楚長籲一口氣,哦,原來是幫她系安全帶啊!不早說!這個臭男人,嚇死本寶寶了。
“我送你回家。”甩下這句話,汽車就啟動了。
一路上依舊無語。兩人各懷心事。
楚楚一直將臉轉向窗外,看著快速倒退的景物。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心臟還是砰砰砰的狂跳不止。
她是談過戀愛沒錯,可是在大學那會兒,她和男朋友阿東最多只是牽手,親吻,其他什麽都沒做過。說到親吻,也是蜻蜓點水的嘴唇接觸而已。
可是剛才她和冷宇那麽親密。他那麽深深的吻著她,撫摸著她,好像要把她一口拆吃入腹。她居然一點都不排斥,不厭惡、甚至還升起絲絲興奮和渴望。
完蛋了。難道自己真的變汙了嗎?
楚楚偷偷的瞥了一眼邊上的男人。正巧男人也正好轉頭偷偷看她。視線交匯的那一刻,又是一陣臉紅心跳,她隨即將頭撇開。
這該死的曖昧氣氛!
車子駛入了別墅區,在離她家別墅不遠的地方,楚楚喊了句:“停下停下,就停在這裡,我自己走過去。”
冷宇停下車子,臉色明顯不悅的說:“怎麽?這麽怕你爸媽看見?”
“不是啦。”楚楚忙解釋道:“你不知道,我爸媽有多八卦,要是看見你送我回來,一定會拉著我問東問西,很煩的。”
“……”冷宇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
“那我先回去了。”楚楚拉開車門,走下車去。
還沒走幾步,就聽見汽車引擎的聲音,她回頭看去,賓利轎車一個漂亮的掉頭,瞬間消失在夜幕中。
“真是個怪人,跑那麽快幹嘛?搞得剛剛好像是我怎麽他了似的。”楚楚朝汽車消失的方向揮了揮拳頭,這才轉身走回別墅。
這幾天筱筱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去跆拳道館上課,忙忙碌碌,身體自然疲倦。晚上一回家倒頭就睡,而且睡眠很沉,通常一覺到天亮。
這天早上,才六點鍾,筱筱還在床上夢周公,樓下花園裡傳來陸陸續續的腳步聲和交談聲。她臥室的窗正對著花園,樓下一有聲音就聽得清清楚楚。這不,終於順利把她給吵醒了。
筱筱揉了揉稀松的睡眼,披著厚厚的睡衣就下樓去。
走到花園裡,看見張媽在和一個白發蒼蒼的婦人說話。這位老婦人大約七十歲的模樣,雖然頭髮都白了,可身子骨還是很硬朗。穿著休閑,可身上卻透著一種逼人的貴氣。
走近聽時,隱隱約約聽到隻字片語。具體內容大體上是好久不見啊,家裡都好嗎,身體好嗎,之類的寒暄的話。
筱筱隻當是張媽的朋友來串門,也沒在意。
一陣冷風吹來,穿著睡衣的她不禁縮了縮脖子,剛想進屋,就聽見張媽叫住了她。
“葉小姐,您起床了啊?”張媽說:“我這就去準備早餐。”
“張媽,不用了。”筱筱體貼的努努嘴說:“你和朋友多聊會天。我自己會做早餐。”
“朋友?”張媽一愣,隨即看了看身邊的老婦人,剛想開口說什麽,卻被旁邊的老婦人打斷了。
“這位就是葉小姐?”老婦人迎上前來,不住地上下打量著她,讚歎道:“哇,長的真漂亮!你就是少爺的女朋友吧?”
筱筱當即一愣。
她從小到大被人誇張的美,已經習慣了,本來這位老太太誇她,她也不會當一回事。
怪就怪在這位老婦人說到“少爺”兩個字,按理說張媽的朋友又不是冷家的傭人,應該不必這麽稱呼冷家的人吧。
老婦人似乎看出筱筱的疑惑,笑著說:“我呀,以前是這個家的老管家。已經退休好多年了。張媽就是接我的班。我可是看著老爺和少爺出生的呢!”說著看向一旁的張媽:“是吧,張媽。”
“哦,對對。”張媽點頭如搗蒜,忙接過話茬,挽著老婦人的手臂道:“這位顧老太太啊,在老太爺手裡的時候就為冷家工作了,老爺就是她奶大的。說起來,她還是我的師傅呢!”
“可不是嘛。”老婦人說:“我退休後啊,就在家帶孫子,現在孫子長大了,我沒事可乾,就出去旅旅遊。這段時間正好來S市,就過來看看。真的好久沒來啦。”
原來這位老太太是冷鋒父親的奶媽。筱筱只在電視裡、小說裡聽說過大戶人家有奶媽,且地位都不低。尤其是古代的皇親國戚,奶媽有時候甚至還能乾預后宮呢。
冷鋒的父親都是這位顧老太太一手帶大的,難怪張媽對她畢恭畢敬的呢。
“哦,原來是顧奶奶啊。您好您好!”筱筱微笑著上前和老婦人握手。
老婦人慈愛的看著她,笑著說:“這孩子,嘴真甜。”
“葉小姐,往年顧老太太到S市的時候,都會在別墅小住。所以這次……”張媽說的時候似乎有點猶豫不決。
葉筱筱囧。張媽這是幾個意思啊?她又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充其量自己也就是個外人。幹嘛問她的意見哪。再說,這位顧老太太舉止優雅,慈眉善目的,又是冷家的老管家,好歹也是個長輩。豈有不讓她住在這兒的理?
“歡迎,非常歡迎。人多才熱鬧嘛。”筱筱說:“外頭冷,顧奶奶,您快進屋吧。”說著便將老人家扶進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