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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追愛,神醫王妃有點壞》094 打壓沈達的開始
  094 打壓沈達的開始    三天之後,秦非鄴按照約定,將碧霄閣查到的所有國公府的家產列成的清單交給沈疊籮。同時,也將碧霄閣按照沈疊籮的要求,將這份家產分出七分之一的清單一並交給了她。

  這份清單,是碧霄閣嚴格按照大秦律法關於分家產的部分制定的,他倒是並沒有徇私。就算是官府裁定,這份家產清單也是可以過關的。

  秦非鄴這樣做,也是為了以防萬一。若是此事鬧到太初帝跟前去,也有個名正言順的說法,畢竟,就算是搶,也是按照規矩來的,並沒有多搶什麽。

  再者,小丫頭也跟他溝通過的,她沒興趣要沈達的家產,她只要把屬於她的那一份拿回來就可以,並沒有想著趁機要多佔沈達便宜什麽的。正是基於小丫頭的心思,再加上他也明白,以小丫頭的性子,就算讓她多拿她也是不屑的,所以,他才沒有在其中特意徇私,他尊重小丫頭的想法和決定。

  沈疊籮看過秦非鄴拿來的清單,心中暗暗咂舌,金蕉葉曾經跟原主提過,她跟沈達和離的時候,沈達根本沒有什麽身家,那時候國都剛定,沈達身上只有爵位和因爵位而得來的產業,自己的私產是並沒有多少的。

  沒想到現在十三年過去了,國公府裡除了公中的那些不能動的財產之外,沈達和秦氏自己的私產也是不少啊。她那兩天找到的房產冊子,上面的房產就有幾百處,如今看到的田產莊園的冊子,甚至比那房產還要多,可見,國公府這十幾年,是真的越來越有錢了。

  難怪秦氏這樣百般阻撓她分家產。如果她不分走這些家產,以後這些都是沈康辰他們兄妹的了。

  晚上回了沈山居後,沈疊籮就將需要搶奪的家產清單交給秦時彥了。

  “小胖子,房產和田產的地契房契都在德正堂裡,你要搶的話,就得去德正堂,”

  沈疊籮,“明兒魏國公是要上朝的,一天都不在府中,你帶去的人除了要控制長公主和國公府的人外,就是要把這些東西都搶出來。這清單最後所寫的那一百件珍藏都在國公府的庫房裡,你把地契和房契還有銀子拿走後,就可以去搶珍藏了。”

  “不過啊,那些珍藏都是易碎品,你領著手底下的人搶的時候千萬要小心一點啊,別給我碰壞了!還有啊,我明天要去太醫院,就不陪著你去了,小胖子,你自己一個人應該可以吧?”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沈疊籮早就跟秦非鄴說好了,讓他也不要跟著去,這事兒就秦時彥一人領著人去是最合適的。

  秦時彥把沈疊籮遞過來的清單折折好,大喇喇拍著胸脯保證道:“沈二你放心,小爺出馬,絕沒有辦不成的事情!你隻管放心去太醫院,等你晚上回來的時候,小爺肯定把你的東西都搶回來了!”

  “再說了,小爺還有柳舟他們跟著呢,沈二你是不知道,柳舟手底下的人雖然不多,但他們個個都厲害著呢,有他們在,再加上小爺領著去,絕對沒有問題的,你隻管放心吧!”

  秦時彥激/情滿滿,沈疊籮覺得這種狀態非常好,便笑道:“好啊,那我相信你,明天晚上回來聽你的好消息啊!”

  結果到了第二天,還沒有等到晚上的時候,晌午過後不久,消息就來了。

  太初帝派人來太醫院尋她,請她和秦非鄴都去奉天殿。

  原來,秦時彥帶著人去國公府搶東西,秦氏怎麽攔都攔不住,還折損了國公府裡一大半的護衛,秦氏一氣之下,一面派人去告訴沈達此事,一面進宮到太初帝跟前來告狀,指責皇長孫仗勢欺人。

  秦氏和秦時彥在太初帝跟前吵架,沈達也跟著一起去了,太初帝了解事情原委後,就派人把沈疊籮叫去了。

  進殿之前,秦非鄴避開引路的太監,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囑咐她道:“阿籮,等下進去之後,你不要多說話,不管時彥說什麽做什麽,你都要附和他的話,千萬不可反駁他。知道麽?”

  他早先已哄得時彥攬下所有罪責,若是待會兒小丫頭反駁了時彥的話,那可就不好收拾了,所以,他要確保小丫頭不會亂說話才行。

  沈疊籮望著秦非鄴意味深長的眸光,垂眸想了片刻,才低聲道:“好,我聽師兄的。”

  看秦非鄴的樣子,或許他是跟小胖子私下裡又有什麽安排吧?她也不傻,此番太初帝態度未明,這件事鬧到了皇帝跟前,總不是那麽好收拾的,她今日的目標,不僅僅是要保全小胖子不受罰,就連她自己,也是希望自個兒能全身而退的。

  沈疊籮進得奉天殿中,在給太初帝行禮之後,她再起身時,就看見了許久未見的秦氏和沈達了。

  這夫妻倆皆對她怒目而視,尤其是秦氏,眼睛裡的怒火熊熊燃燒,幾乎都要噴出來了。

  太初帝見沈疊籮來了,也不繞彎子,直接就問她:“沈愛卿,今兒皇長孫去國公府搶東西,這是你挑唆的嗎?”

  沈疊籮只是個從八品的醫吏,在品級上來說,其實真的是挺低的。但太初帝這一聲愛卿,就透露出他很看重沈疊籮的意思,實際上,從沈疊籮進來,對沈疊籮有明顯怒氣的,也就是只有秦氏和沈達夫婦。

  太初帝的面色很是平靜,看不出喜怒。而站在階下的秦時彥,神情倒是帶著一點兒喜色的樣子,自從沈疊籮進來,他就笑嘻嘻的望著沈疊籮,那神情仿佛在說,小爺把東西都搶回來了,沈二你要誇我的樣子。

  而且,秦時彥的笑容十分的明目張膽,就算秦氏幾次三番的瞪他,他也絲毫不以為意,照舊是笑嘻嘻的看著沈疊籮。

  聽見太初帝問話,沈疊籮還沒來得及開口回答,秦時彥就先開了口:“皇爺爺,方才我不是都說了嘛!這事兒根本就跟沈姑娘沒關系啊!是我聽說沈姑娘被趕出了國公府,我覺得她特別可憐,我就去問她是怎麽回事兒,她就都跟我說了,我才知道,原來姑祖母和姑祖父竟然不遵守當年跟沈姑娘母親的承諾!把人家趕出府了還不給人家分家產!”

  “我知道這樣的情況就替沈姑娘生氣啊,所以,我就想著要行俠仗義,幫助沈姑娘討回公道!於是,我就帶著人去國公府搶家產去了啊!”

  這些話,秦時彥在沈疊籮來之前就跟太初帝說過了,太初帝壓根就不信,所以才要把沈疊籮叫來一問究竟的。

  太初帝對秦時彥的話不置可否,隻管看向沈疊籮,似乎是在等著她的回答。

  沈疊籮想起進殿之前秦非鄴對她說的那些話,又聽秦時彥說的這些話,心下已明白過來了,面上隻管鎮定從容道:“回皇上的話,今日之事,微臣一概不知,微臣更沒有挑唆長孫殿下做什麽事情。至於說國公府家產之事,也是如長孫殿下所言,是他先來問微臣,微臣才將詳情告知的。微臣並不是知道長孫殿下打算替微臣行俠仗義去國公府搶奪財產。”

  秦時彥在一旁猛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的!這事兒真的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跟沈姑娘一點兒關系都沒有!皇爺爺,你要明察啊!”

  秦時彥和沈疊籮的這些話,聽得秦氏幾乎要把一口銀牙都咬碎了。

  她生氣啊,簡直是快要氣炸了。

  她原本以為,沈達將沈疊籮趕出國公府後,她也算是沒有後顧之憂了。畢竟,沈達可是親口跟她說過的,沈疊籮這個臭丫頭已經發了毒誓,絕不會利用那幾個要求在太初帝那裡謀求他們的家產。

  有了沈達的保證,再加上沈疊籮搬走之後,確實沒有這方面的動靜了,秦氏這心也就安定下來了,於是她開始一心一意的準備沈和月的秀女大選,然後準備進宮去找寶貴妃探一下口風,籌謀一下自己女兒成為七王妃的事情。

  可結果!事情竟然有了反轉!

  她自己的親侄孫,當今的皇長孫,竟然帶著人跑到她的府上來搶東西來了!而且,還是替沈疊籮那個臭丫頭搶家產,她怎麽可能不生氣?又怎麽可能不憤怒呢?

  所以,她第一時間通知了沈達,然後就進宮來找她的皇兄告狀來了。她好歹是太初帝的親妹妹,太初帝再偏向自己的皇長孫,也不可能不顧念自己與太初帝一母同胞的血緣親情吧?

  更何況,這事兒一看就一目了然,擺明了就是秦時彥的錯嘛。

  想到這裡,秦氏忍不住開了口:“皇兄,沈疊籮她是在撒謊!她肯定是跟時彥串通好了要這樣說的。不,應該是她挑唆時彥這樣說的,時彥年紀小,不懂事,被沈疊籮給哄騙了!沈疊籮素來詭計多端,狡詐陰險,粗魯無禮,她做出這樣的事簡直太正常不過了!”

  “皇兄,臣妹親耳聽見夫君說過的,沈疊籮在他面前發過毒誓,絕不會覬覦我們國公府的家產,可是她卻食言了!還哄騙了時彥去幫她搶奪家產,皇兄,你要替臣妹做主啊!”

  秦氏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泫然欲泣的指控沈疊籮:“阿籮,本宮對你那麽好,你竟然絲毫不領情,反而還想出這等毒計出來,真是枉費了本宮對你的一片真心!你若是想要家產,隻管跟你父親商議就是了,何必做出這種事情來呢?再說了,當初也是你自己放棄家產的啊。你怎麽能出爾反爾呢?”

  沈疊籮聽了秦氏這話,隻管在心裡冷笑,此番家產被奪,秦氏情急之下,還真顧不上什麽了,這不好聽的形容詞,一個個就砸到她身上來了。

  若是尋常,她早就反唇相譏了。可此番是在太初帝跟前,她覺得還是不要輕易開口的好。而且,她看太初帝的樣子,也並不像是偏向於秦氏那邊的,太初帝看向她的眼神裡,只有審視的目光,並沒有像秦氏和沈達那樣深重的怒意。

  所以,沈疊籮覺得,眼下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

  秦氏這話,其實是讓太初帝不悅的。

  “皇妹,沈愛卿現在是朝廷命官,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你不能隨意詆毀朝廷命官。就算你貴為長公主,那也不行!”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沈疊籮指使的,對於太初帝來說,都不重要。今日她並沒有出現在國公府,去國公府搶東西的人只有時彥。

  就算這件事裡頭真的有沈疊籮的挑唆和指使,他也不想追究。至少,不能在秦氏和沈達面前追究。而且,他也不會去追究。因為,沈疊籮於他來說,還有很大的用處。他不想為了這麽一點小事就去追究什麽。

  是的,在太初帝的眼裡,去國公府搶東西什麽的,其實是很小的一件事情,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只不過,這是他內心深處的想法,並不會說出來。

  而且,一定要追究的話,那也應該是追究時彥的責任,而非是沈疊籮的。

  “請皇上為臣做主!”沈達跪地請求道。

  他見太初帝指責秦氏,雖知道太初帝這話並沒有錯,但也明白太初帝說這話就是有護著沈疊籮的意思了。

  他不著痕跡的看了秦氏一眼,那意思是讓秦氏不要做口舌之爭,也不要說那些無謂的話。他們此番來告狀的目的,應該是為了拿回家產,為了讓皇上給他們做主的,並不是來指責沈疊籮的。

  雖然,沈達自己也很想指責沈疊籮一番,可這是在禦前,並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

  沈達想,皇上護著沈疊籮,說她是朝廷命官詆毀不得,但自己還是左丞相呢,難道皇長孫搶了他府裡的東西,皇上就不管了嗎?

  當然了,如果能如願拿回家產,再狠狠懲處皇長孫和沈疊籮一番,那就最好了。

  秦氏也學著沈達的樣子,什麽都不說了,隻管含淚伏地道:“請皇兄為臣妹做主!”

  太初帝淡淡看了階下眾人一眼,又問沈疊籮道:“沈愛卿,你當真對今日之事毫不知情嗎?”

  沈疊籮從容道:“回皇上,微臣對今日之事毫不知情。”

  太初帝點點頭,又去看沈達和秦氏:“皇妹,你要朕替你們夫妻做主,那朕就替你們夫妻做主。”

  在沈疊籮來之前,太初帝就已經問過秦時彥和沈達夫婦了,所有的情況他都已經了解了,叫沈疊籮過來,太初帝也只是想問一問沈疊籮究竟是否知情而已。

  在聽沈疊籮說她毫不知情後,太初帝心中就已經有了決斷了。

  聽見太初帝這話,沈達和秦氏心中都是一喜,皇上肯替他們做主就好!

  太初帝沉聲道:“沈愛卿既然說她沒有參與此事,那麽,朕相信她的話。畢竟她也沒有去國公府搶過東西。朕的時彥也是不會騙朕的。”

  結果太初帝一開口,沈達和秦氏臉色就是一白,這跟他們設想的情形不一樣啊?太初帝這不是明擺著偏心沈疊籮嗎?

  太初帝的聲音還在繼續:“皇妹,你該知道的,沈達跟金蕉葉當年有過約定,按照那個約定,沈愛卿是可以名正言順獲得你們府上的家產的。據朕所知,你們夫妻倆已經將沈愛卿趕出國公府了,也沒有打算將她收入沈家家譜的意思,這就表明,沈愛卿跟你們是分家了。”

  “當年的那個約定,朕也知道。既然是分家了,而沈愛卿的婚事又是她自己做主,朕以為,她原本就是該獲得這份家產的。你們卻遲遲未給。你們不給,還不允許別人搶麽?朕的時彥這是在行俠仗義,替你們彌補錯處,難道還做錯了不成?盡管他的處理方式太過簡單粗/暴,但是朕並不覺得這份家產不該給沈愛卿。”

  “你們錯,錯在不守承諾;時彥錯,錯在不該搶奪。但沈愛卿沒有錯,這份家產,既然搶出來了,那就是該給她的。”

  除掉北燕小朝廷的功績,原本是可以給任何人的。

  但是太初帝偏偏要給沈達,這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

  自古功高蓋主,沈達的功勞太多太高,這讓太初帝非常的忌憚。其實,也不僅僅只是沈達,開國以來的功臣宿將,他們每一個人都讓太初帝忌憚。

  因此,自從太初六年後,這幾年以來,太初帝一直都在有計劃有步驟的除掉功臣宿將的權力。隻給尊榮富貴,但絕不能再給權利了。

  而有些不適合再留下性命的功臣宿將,太初帝就要一一剪除他們。

  沈達就在需要被剪除的人中。

  他又給沈達如此高的功績,就是要給沈達更高的官位,讓他入朝為相,讓他參與朝政,只有這樣,沈達才會出錯,才有可能出錯,甚至是,他才有可能給沈達羅織罪名,讓沈達按照他的計劃,一點一點的失去勢力,最終被他除掉。

  他現在出言指斥沈達,一半兒是出於這種心思,而另一半的心思,是為了沈疊籮。

  現在的沈達,對於太初帝來說,已經沒有什麽用處了。他把這位魏國公捧的太高了,是時候讓他一點一點的摔下來了。

  而現在的沈疊籮對於太初帝來說,卻有著極大的用處,所以,他要護著她。何況在這件事情上,沈達夫妻本來就做得不對,正好也給了他借題發揮的機會。

  他是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打壓沈達的機會的。眼下這一樁事,就是打壓沈達的開始。

  “皇兄?”秦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初帝居然在為那個臭丫頭說話!

  “不必說了,”

  太初帝大手一揮,讓秦氏不必再開口,就見他沉沉望著秦氏道,“皇妹,國公府的私產已經夠多的了,分一些給沈愛卿,沒什麽大不了的。你所得的那些私產也不怎麽乾淨,不要逼朕讓人去查你們。這件事如果朕真要嚴查,你們國公府承受不起的!”

  他早就有了要動沈達的心思,又怎麽可能不派人去細查魏國公府呢?魏國公府的那些家產,有大半都是不乾淨的。這幾年功夫,他們府裡的私產竟然多到讓人怎舌的地步。

  這都是他這位貴為長公主的皇妹的傑作。沈達手裡倒還乾淨些,但他們是夫妻,秦氏所做的這些事情,沈達豈會不知道?所以說,沈達也未必就那麽乾淨了。

  太初帝之所以現在不動手,是不想用這樣的借口去嚴查國公府,那樣的結果最嚴重也只是查抄家產而已。單單只是查抄家產,太初帝覺得是不夠的。

  而且,只要沈達還活著,他就不能放心啊。

  所以,最好的辦法,依舊是殺掉才能永絕後患。

  秦氏臉色一白,不敢再說什麽了:“是,臣妹聽皇兄的。”

  為了牟取暴利,她做的好些事情都是違反律法的,皇兄這麽一威脅,關系到國公府的生死存亡,她就不敢造次了。

  太初帝的話,讓沈達皺了皺眉頭,他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心中雖有疑問,卻並沒有當場問出來。

  對於太初帝這麽維護沈疊籮的行為,沈達是有些不滿的,但他不敢說出來,但不說出來心裡又不甘心,咬了咬牙,才開口道:“皇上,沈醫吏曾經跟臣發過誓,說她絕不會謀奪臣的家產的,當年臣跟金蕉葉的約定,其實是——”

  “好了,朕說了不必再說了,”

  太初帝打斷了沈達的話,擰眉道,“沈達,你這是想抗旨嗎?”

  沈達心口一涼:“臣不敢。”他可擔不起這樣的罪名。

  “那就聽朕的,把家產按約定分給沈愛卿!”

  太初帝沉聲道,“朕今日給你們做了主,日後,也不許再有什麽紛爭了!若是叫朕聽見沈達你再為此事跟沈愛卿糾纏,別怪朕將你治罪!”

  沈達深深低首,良久道:“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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