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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追愛,神醫王妃有點壞》216 比殺了他還讓他痛苦(求月票)
  216 比殺了他還讓他痛苦(求月票)    “皇上、皇上怎麽能這樣呢?”

  申繼聖一聽,便覺得太初帝這處置實在是太狠了些,“幾位州府大人和學子們都是為了幫我才做這樣的事情的,說來說去都是因為我,皇上怎麽能處置他們呢?皇上處置我就夠了,不該牽連他們啊!”

  “再說了,那近萬名學子中,幾乎有一多半的寒門學子,若是沒了前途,那他們以後豈不是不能做官了?那一小半出身縉紳仕宦之家的學子們,難不成也不能做官了嗎?”

  聽自家大哥說這樣的話,申繼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大哥,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他們跟著你做了這樣的事情,就已經被皇上視作你的同黨了!那萬言書還在皇上那裡,上面有那些學子們的名字,皇上還怎麽可能讓反對自己的人再去做官呢?”

  “至於你,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做太傅了,只能安安分分的待在家裡,便是去教書也只能做教書的事情,咱們申家的前途也讓大哥你給毀了,你還覺得皇上對你,對我們申家的處置不夠嗎?皇上賜死父親,難道不比賜死你更讓你難受嗎?還有什麽處置,能比這個更厲害的?”

  申繼往看申繼聖那個樣子,實在是不願意與他多費唇舌了,他便是再把大哥罵得狗血噴頭又能怎麽樣呢?大錯已然鑄成,他再說什麽都是白搭。

  想到這裡,申繼往也有些意興闌珊,懶得再罵申繼聖了,他便隻道:“我已經和父親商議過了,等此事過後,那些寒門學子學業完成後,都會安排到江南幾個州的私塾裡面去做教書先生,而那些縉紳仕宦家的學子們完成學業後,就留在申家學院裡做個教書先生好了。如此一來,他們不做官,皇上也不會攔著他們如此維持生計的。只不過,這件事情,還得大哥你自己想個說辭去告知他們,並且還要告誡他們,不要再跟朝廷跟皇上作對,好好教書,其余的事情一概不問,皇上會給他們一條生路的。”

  申繼往跟申耀傑商量的時候,原本這件事他是要自己攬過來去做的,但申耀傑卻沒有同意,說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件事還是要申繼聖去處理比較合適一些。申繼往倒也沒有堅持,想想後也就同意了,反正如果大哥處理不好,他再接著去處理也就是了。

  申繼往的話,多少讓申繼聖有些慚愧內疚,其實細想想,要不是他做的那些事情,那幾個州府和近萬名學子也不會給他拖下水,這麽想想,申繼聖又有些同情他們了,同情心一泛濫,他就忘了自己的處境,反而有些擔心那些人的處境了。

  他默默看著申耀傑和申繼往,用打商量的口吻試探問道:“父親,二弟,我們要不要提前給那幾位州府大人還有學子們提個醒兒啊?稍微把皇上的意圖透露一下?免得到時候皇上處置起來,他們措手不及啊。”

  聽了申繼聖這話,申耀傑真的是無語了,他一直覺得大兒子比二兒子膽子大,還一度覺得二兒子太過老實了,像大兒子這樣有些無畏的精神才好,如今他才看明白了,大兒子這根本不是無畏,而是沒腦子,也有些不知進退。難怪他會糾集大臣和學子們乾出這種事情來了。

  如今看來,這個家已經交給二兒子來執掌,才是最正確的決定啊。

  申繼往讓申繼聖這話給氣得沒了脾氣,他呵呵冷笑道:“我看,大哥是真心希望申家再多死幾個人,是麽?皇上一再說了,不許走漏了風聲,不然的話,就讓申家整個陪葬!大哥以為皇上這話是說笑的嗎?”

  “大哥莫忘了,蘇總管此刻就住在我們府裡,他身上的毒/藥多得很,大哥當真高風亮節到不顧自家人的性命了嗎?”

  這一回申繼往這些諷刺的話說出來,申耀傑倒是沒有攔著,他其實也覺得大兒子有點兒拎不清了,需要二兒子點撥一下才能想明白。

  申繼聖被申繼往這些話諷刺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很顯然,他也明白了自己這個想法就是多余的,他和他們申家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哪還有心思和精力再去管別人的事情呢?

  申繼聖訕訕道:“我知道了,這話是我說錯了,還請父親和二弟見諒。”

  這所有的後果都是他之前沒想到的,但錯已鑄成,他也無力挽回,被申繼往越說,心中越是難受不安,到後來,也就打定主意不說話了,不然的話,只怕是越說越錯啊。

  申繼往看申繼聖的眼神就跟看一個罪人沒什麽區別,他聽申繼聖認錯,也懶得再搭理他,冷哼一聲之後就不說話了。

  申耀傑輕歎一口氣,繼聖好歹是自己的大兒子,他不會像繼往那樣去說自己的兒子,但是有些話卻還是要說清楚的,不然自己這個大兒子總也看不清局勢,這樣下去,對申家一點好處都沒有。

  “繼聖,你二弟雖然態度不好,但他也是為了你好,他說的話也是對的,你不要因此對他有什麽想法。為父去後,家裡和外頭還需要你二弟照管,你雖不能掌家做主,但也要為你二弟分擔一些。你們倆是親兄弟,以後申家還要靠著你們兄弟呢,所以,你們一定不能有隔閡,凡事都要體諒對方,知道麽?”

  申繼往、申繼聖聞聽此言,沉默片刻後,都答應道:“父親說的是,兒子記住了。”

  申耀傑言罷,又望著申繼聖道:“繼聖,此事過後,你一定要安分守己,不要再鬧出什麽別的事情來。也千萬不要自作主張的做出什麽決定。安撫那些學子時,你要把事情解釋清楚,但不要亂說話,不要把內情說出來讓眾人知道。你隻說是你自己想通了便是。不過,此事也不急於一時,你還要守孝,學子們也還要讀書,總之,事緩則圓,你慢慢來吧。”

  “你們兄弟兩個做任何事做任何決定之前都要想想在宮裡的太孫妃和貴妃娘娘,還有族人們。千萬不可連累了太孫妃和貴妃娘娘,你們且隱忍謹慎些,日後,自然還會有東山再起的時候,只是,今日之教訓一定要銘記在心,不可再犯這樣的錯誤了!對於太孫妃和貴妃娘娘也不要要求太多了,你們把申家守住,讓太孫妃和貴妃娘娘在宮中足以自保,這才是正道。”

  申耀傑說了這麽多話,精神早已有些支撐不住了,他原本就是久病臥床數月的人,這半月以來更是因為申繼聖的事情勞心傷神,若非靠著申家庫中所藏的那幾株百年人參吊著這一口氣,只怕還沒等到喝毒酒,他就已經累死了。

  他其實還有諸多的不放心,也有諸多的顧慮,原先他雖病著,但好歹還活著,申家的事情都還看著,總不會有什麽行差踏錯的地方,可結果,申家還是因為大兒子遭難了。要他就這樣撒手人寰,他舍不得,也放心不下啊。

  可終究皇命難違,他也只能是拚著這最後一點時間,把該囑咐的話都囑咐了,而申家的未來,他也就真的是再無能為力了。

  申繼聖聽見申耀傑提起申菡萏,眸光一凜,滿是內疚慚愧的眸中忽而閃過一抹神采,原本,申家遭此劫難都跟他有關,他心中已是極度愧悔了,甚至都覺得自己沒臉再活在這世上了,可是要他自裁,他又沒有這個膽量。

  如今聽申耀傑提起申菡萏,他這心中的煎熬與糾結才緩解了不少,也生出幾分堅持下去的動力來。

  他是菡萏的父親,如若他一蹶不振的話,菡萏在宮裡一個人肯定是獨木難支,又怎麽過得下去呢?

  先前申繼聖還覺得,自家閨女已成太孫妃,已是后宮極為尊貴的人了,絕不會有人為難她的,可如今,皇上已恨上了申家,也已對申家下手了,菡萏的處境肯定要比從前艱難萬分的,可是,他自己如今這個境況,也幫不上什麽忙。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像父親說的那樣,先安分守己的度過這些日子,然後,再圖來日。也只有申家渡過難關了,才能再給菡萏以支持啊。

  這麽想著,申繼聖便鄭重望著申耀傑道:“父親放心,兒子一定會與二弟攜手,一起帶著申家渡過難關的!而且,兒子以後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兒子日後會小心行事的。”

  見申繼聖不再像之前那樣說那些混帳話,申耀傑心裡也放心些了,只要大兒子知道輕重,想來日後再有風波,也定能平安度過的。

  申繼往雖然對申繼聖還有所懷疑,不能完全相信申繼聖的話,但在申耀傑面前也不好多說什麽,看自己大哥滿臉鄭重,不像之前那樣不忿,又想起太孫妃好歹也是他的親女,就算大哥不看在申家的份上,看在自己親生女兒的份上大概也會隱忍安分一些的。

  這麽想著,申繼往多少也放心一些了。

  想到這裡,申繼往也鄭重對申耀傑承諾:“父親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約束大哥,好好照管申家和咱們家的學院的。”

  看倆兄弟接連向他表態,申耀傑也重重點了點頭,然後,渾濁的眸中便閃過一點水光,他幽幽看著申繼往道:“繼往,去把皇上賜下的毒酒拿來。為父跟你大哥已經見過面了,也說過話了,跟你們兄弟把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為父也該遵皇上的旨意,將那毒酒飲下了。”

  按照蘇勝的意思,他在見到申繼聖的當天,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之後,他就應該飲下毒酒。此時一切事情辦完,他自然不敢抗旨,也不能耽擱了。

  聽到申耀傑這話,申繼往的眼眶就紅了,但是他什麽都沒說,默默起身去拿那封存起來的毒酒去了。

  申繼聖留在申耀傑榻邊,看著申耀傑蒼老的面容,先前心中的小刺痛終於演變成了劇痛,就像繼往之前所說,父親的死是他一手造成的,若非他做下的那些事情觸犯了皇上的逆鱗,皇上也不會這麽狠,賜下毒酒讓父親飲下,而且,還要讓他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喝下毒酒,然後在他面前暴斃而亡!

  繼往說的可真對啊,皇上心機深厚,皇上不處罰他,卻要他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因他而死,這份愧疚與折磨將會伴隨他終生,這比殺了他更讓他痛苦啊!

  偏偏對於這一切的發生,他申繼聖還無能為力,也無法阻止。

  申繼聖暗暗咬牙,眼底迸發一股強烈的恨意,他這恨是衝著皇上去的!若非皇上,他怎會被這般折磨!這一切,分明都是皇上的錯!

  此時此刻的申繼聖滿心恨意,他早已忘了,若非他先挑戰皇權,太初帝也不會下此毒手,他心中就隻記得了太初帝對他的不仁不義,他甚至在想,這樣心狠手辣不仁不義的帝王根本不配做大秦的皇帝!

  申耀傑拿著酒杯,看了申繼聖一眼,輕歎一口氣,然後,便將杯中毒酒一飲而盡了,整個過程中,他一語未發。該說的都說了,他是真的沒有什麽話要再說的了。

  對於死亡,他也沒有懼怕。畢竟臥病在床太久了,數次病危都與死神擦肩而過,這一次,在飲下毒酒的那一刻,他的心情極度的平靜。

  倒是申繼聖,看見申耀傑將毒酒一飲而盡,當下便目瞪口呆,緊接著,他就看見申耀傑緩緩的倒在了床榻,很快就失去了生命的氣息,只不過,申耀傑並沒有慣常服毒之人死後的暴斃可怕之象,就這麽瞧過去,申耀傑的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微笑,仿佛是因病正常死亡一樣。

  申繼聖怔了片刻,回過神來之後,撲到申耀傑身上便心痛大哭起來:“父親!兒子對不起你啊!父親!”

  申繼聖嚎啕大哭,畢竟他心裡對申耀傑還是有很深厚的父子之情的,申耀傑一死,那些塵封在記憶深處的畫面都重新閃現在腦海之中了,父親從小到大對他的諄諄教誨,殷切關懷如今想來都讓他甚為傷心,他也就顧不上別的了,便隻管抱著申耀傑大哭,盡情宣泄他的悲傷。

  反觀申繼往,卻並沒有大哭,他雖然也很心痛,但一直都在極力隱忍,就連眼淚都沒有讓它留下來。

  父親臨去之前把家族都托付給了他,他如果也像大哥這樣嚎啕大哭,那接下來的事情,該由誰去做呢?

  申繼往沒有理會申繼聖,而是彎身撿起從申耀傑手中掉落的酒杯,親自拿著這酒杯去外頭清洗乾淨,直到一絲酒氣也沒有了,他才將酒杯拿回來,重新在桌案上擺放好。

  申繼往做完這一切,才望著依舊大哭不止的申繼聖道:“大哥,你傷心歸傷心,但等一下在母親還有眾人面前,說話也不要失了分寸。千萬不可說出父親去世的真正原因,父親去世,只是因為病重,其他的,你就要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申繼聖雖然在哭,卻也聽到了申繼往的話,沉默片刻後,他才啞聲道:“我知道事關重大,你放心吧,我不會亂說的。”

  申繼往點點頭,又道:“那大哥現在這裡照應著,我出去找人來給父親換裝。然後派人去通知母親還是眾人過來。”

  申耀傑久病臥床,數次病危,申家怕他一下子去了喪事來不及準備,因此,早就將喪事一應所需之物給備好了,申耀傑這會兒雖然死了,但府裡的東西都是齊全了,何況這半月以來,闔府上下都知道申耀傑病得更厲害了,所以這些東西都預備好了,只需要申繼往去吩咐一聲,府中即刻就可以舉靈。

  申繼聖知道事關重大,也知道申繼往如今才是申家家主,他便含淚道:“你去吧。”

  申耀傑的死訊很快傳遍了申府上下,申老夫人和申家兄弟的夫人都聞訊趕來,很快的,申耀傑所居住的內堂之中便是一片哭聲。

  申老夫人萬萬沒有想到申耀傑居然會在大兒子回來的當日就病發身亡,一時哭得肝腸寸斷,差點哭暈過去,等著申耀傑換了壽衣,眾人拜別,然後裝殮入棺之後,申老婦人便立逼著申繼聖把申耀傑去世前後的事情說給她聽。

  此時申繼往已經去忙著布置申耀傑的靈堂去了,只剩下申繼聖一個人在申老夫人身邊,但申繼聖記得申耀傑和申繼往的囑咐,沒有把實情說出來,而是按照之前說好的話說了,隻推說是父子敘話之時,申耀傑突然病發,這才去世了的。

  聽申繼聖說了過程,申老夫人自然又是一陣傷心,只不過,這半月以來,她已知申耀傑的身子越來越差,病也越來越重,心裡已做好了申耀傑隨時會離開的準備,只是半月未見,再見時卻已是陰陽相隔,想到這一點,申老夫人不免潸然淚下,心中悲慟萬分。

  申家眾人都在靈堂中守靈,整個申府都沉浸在一片悲傷的氣氛之中。而蘇勝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客房中坐著品茶。

  聽了那去打探消息的大內高手的回話,蘇勝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然後才淡聲道:“既然申老太爺死了,那皇上交給咱們的差事也完成了。你們收拾一下,明夜不要驚動任何人,隻跟申繼往說一聲,便回金陵罷。”

  皇上給的毒藥並非一般的毒藥,那毒酒入腹之後不會有什麽七竅流血之類的慘狀,而是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所以,即便是申耀傑死了,只要申繼聖兄弟兩個不把實情說出來,誰也不知道申耀傑其實不是病死的。

  當然了,蘇勝相信,申繼聖兄弟也不敢把這其中的內情說出來的。

  蘇勝在回到宮中後不久,申耀傑的死訊也從瀘州傳來,緊接著,申繼聖請求回瀘州給申耀傑守孝三年,太初帝也同意了,直接將他的太傅之職撤掉,並且在旨意中說,守靈需要誠心誠意,申繼聖該給天下學子做個榜樣,於是就將申繼聖身上的家主之位和爵位都給了申繼往,讓申繼聖去往申耀傑的埋骨之地,也就是申家祖墳之地守靈。

  太初帝的旨意不可違逆,申繼聖也知道太初帝這是在變相的打壓他,他自然是什麽都不能說的,為了申家的以後,也隻得依照太初帝所言,往申家祖墳去守靈去了。

  解決了申繼聖的事情,太初帝接下來就準備處理那幾個州府的問題了,不過,他也不能一下子就將那幾個州府降職,免得打草驚蛇反而壞了事情,思來想去,太初帝決定徐徐圖之,先把那幾個州府各自調開,然後再尋一些把柄,慢慢的把人給換下來,再去撤職。

  至於申家學院裡的那近萬名學子,太初帝倒是未曾放在眼裡的,蘇勝已經說了,申耀傑安排了申繼聖去善後,他知道這是申耀傑在為申家爭取贖罪的機會,太初帝也沒有反對,打算先看看再說,他也想看看申繼聖打算怎麽去善後。

  再說了,這些學子們的名字都在他這裡,一切情況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是不可能讓這些學子們為官的,所以,只要鬧得不那麽過分,他可以盡量不去動他們。

  如今,在太初帝心中最為重要的,還是盡快下旨將沈疊籮拜為時彥的太傅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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