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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追愛,神醫王妃有點壞》214 這就是個死局
  214 這就是個死局    蘇勝聞言頻頻點頭,對於申耀傑的反應和回話,蘇勝還是很滿意的。

  蘇勝稍稍抬手,身側的護衛會意,將隨行帶來的一個青瓷酒壺拿了出來,然後將其中清酒倒了出來,將一個小酒盞放在申耀傑身前,做完這些,那護衛便又重新一言不發的走到了蘇勝身側待著了。

  蘇勝微微笑道:“老太爺,這是皇上賞賜給您的酒。這酒有毒,飲下之後立時就會毒發斃命。皇上的意思是,請您務必飲下這杯毒酒,這樣的話,您死後,申太傅就得停職返鄉,回來給您守孝三年不能做官,也就不用皇上下旨革職了。”

  “皇上不想太過為難申家,可申太傅如此,也有老太爺您教導無方的緣故,皇上這麽做,雖是處置您,但也是成全了您的意思。您如今久病臥床,本就壽數不久了,用您的性命,換取申太傅平安回來,這也是值得的。您說呢?”

  太初帝不想直接將申繼聖革職回瀘州,雖然,以申繼聖所做的那些事情,將她革職回瀘州時很容易的事情,即便他這樣做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麽的。

  但這樣做了,弊處卻是大於好處的。

  革職申繼聖,對申家其實一點重大打擊都沒有,而且,還會對那幾個州府和近萬名學子有打草驚蛇的嫌疑,實在是得不償失。而且,太初帝也實在是不願意這麽處置申繼聖,申繼聖鬧出這麽多的事情來,給他添了這麽大的麻煩,難道就僅僅只是革職麽?這也太便宜他了!

  可顧及到申家千年名聲,顧及到申家在朝野上下的影響,太初帝也不願意公開處置申繼聖和申家,畢竟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太初帝不希望再因為申家鬧出什麽不可收拾的么蛾子出來了。

  因此,思來想去,太初帝就想到了這麽個法子。

  既可以懲處申家,給申繼聖一個教訓,又不會引起太大的影響。

  申耀傑即便從未出仕做過官,也從沒有見過太初帝,但他讀了一輩子書,教了一輩子的學生,人情冷暖世間百態也是看過了經過了的,太初帝這番處置,他隻稍稍一琢磨,就把太初帝的心思琢磨了個透徹。

  申耀傑心口發涼發寒,他沒有想到太初帝會如此處置他處置申家,但是細細一想,又覺得這般處置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臥病良久,早已到了垂死的邊緣,如今死之將至,倒是沒有了恐懼之心,隻覺心中悲涼,一生籌謀,指望著自己的大兒子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哪知大兒子竟如此不知輕重,倒是葬送了申家幾代百年心血,真是可悲可歎啊。

  “……草民謝皇上隆恩!”

  申耀傑凝視那杯毒酒半晌,顫顫巍巍的伸手就要去拿那杯酒,用他一人之死換申家滿門還有大兒子的性命,確實是值得的。

  “父親!您不能喝!兒子替您喝!”申繼往縱然再老實,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老父在自己面前喝毒酒而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搶先在申耀傑前頭端起那杯毒酒,作勢仰頭就要往自己口中送,卻被蘇勝身邊的護衛一步竄過去就給攔住了。

  蘇勝似笑非笑的盯著申耀傑父子道:“皇上旨意,這毒酒是賜給老太爺的,二老爺孝心讓咱家感動,可是,皇上旨意不可違逆,二老爺這是要抗旨麽?”

  申繼往冷汗涔涔:“草民不敢!”

  蘇勝淡淡一笑,又道:“皇上說了,這毒酒在申太傅回來之前是不能喝的。咱家在來瀘州之後,就已給金陵那邊送了信,皇上會以老太爺病情嚴重為由,讓申太傅從金陵回來看您。皇上有些話不便與申太傅直說,還請老太爺在見了申太傅之後,與申太傅說清楚皇上的苦心,一應安撫教導申太傅之事,皇上都是交給您了的。只有您安撫好了申太傅,安置好了申家上下,皇上才準您飲下毒酒。”

  蘇勝把太初帝的意思清楚明白的對申耀傑說了一遍,然後才淡聲道,“皇上的意思是,不許這件事有半點風聲走漏,咱家和這幾位護衛大人都是皇上身邊的人,不可能將這件事說出去。所以,如果此事有半點風聲走漏,那就都在申家的身上,如果風聲傳出去,皇上也說了,那死的就不只是老太爺您一個人了,整個申家都得給您陪葬!”

  蘇勝輕輕拍了拍自個兒的胸口,抿唇笑道:“因著皇上這旨意,這次咱家出來時,準備還是很充足的,這樣的毒酒要多少有多少!因此,老太爺,咱家還是勸您,不要錯了主意,還是乖乖的配合皇上才有你們申家的出路啊!”

  “是!草民深知皇上的苦心,皇上的旨意,草民絕不敢有任何違抗!”

  事到如今,申耀傑已經沒有了退路,為了保全申家,太初帝讓他怎麽做,他就得怎麽做。

  “那就好,”蘇勝笑了一笑,便起身道,“皇上給咱家的差事也辦完了,咱家也就不多打擾老太爺了。等申太傅回來,老太爺把皇上交辦的差事辦完了,申家的事情一切妥當之後,咱家自會回金陵去的。”

  申耀傑想起身去送,奈何他年事已高,久病之人跪久了這腿也麻了,一時起不來,便忙對著申繼往道:“繼往,你帶著蘇總管和幾位大人去客房休息吧。”

  “是,父親。”申繼往此時心中雖有千萬句話要說,但也知道不是時候,只能起身先去送蘇勝一行人在申家住下,他走時,甚至都來不及將申耀傑攙扶起來。

  申繼往安頓好了蘇勝一行人後,因放心不下申耀傑,忙著就趕回了這邊。

  他進內堂後一瞧,見自己老父身邊無人侍候,雖沒有像先前那樣跪在地上,但卻癱坐在地上。

  那身影怎麽瞧怎麽都讓人覺得心酸,可申繼往也顧不得心酸了,忙走過去將申耀傑給攙扶起來,心疼道:“父親怎麽不喚人進來伺候呢?如今還是天涼,這樣坐在地上,只怕父親的病又要加重了。”

  申耀傑其實是跪久了腿麻,久等申繼往不至,這才乾脆坐在地上等的,等申繼往將自己扶起來坐定後,他才苦笑道:“如今這樣的境況,還是不要叫人進來服侍的好。你方才不是也聽蘇總管說了麽?皇上不讓走漏了風聲啊。”

  申耀傑推了推申繼往,不要兒子給自己捶腿,反而指了指地上那杯毒酒道:“把那杯酒端起來吧。皇上賞賜的東西,不能就那麽放在地上。”

  申繼往聞言,也隻得俯身將那毒酒端起來放在桌案上,看了那毒酒片刻,申繼往面露難色的道:“父親,您難道真的準備喝下這毒酒嗎?”

  “不喝怎麽辦?”申耀傑歎道,“難不成你想抗旨嗎?”

  申繼往道:“兒子不是這個意思。”

  頓了頓,申繼往又道,“兒子是在想,還沒有別的辦法能夠解決這件事的。皇上雖然下旨了,可若是此時能有個人改變了他的主意,不這樣懲罰父親,換個別的法子,不要父親喝毒酒了,那不是很好麽?只要不讓父親喝毒酒,不論什麽懲罰,申家也都是可以承受的啊!父親,兒子實在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您喝下這毒酒啊!”

  申耀傑卻沒有申繼往這樣的希望,他眸光幽幽的看向申繼往:“想要皇上改變主意,豈是那麽容易的事情?皇上能有這樣的旨意,必然是思慮成熟之後才會做這樣的決定,何況,這世上,哪還有人能輕易改變皇上的主意的?繼往,你想的太過於簡單了!繼聖這次,真的是觸到了皇上的逆鱗了啊!”

  自古以來,上位者最看重的便是天下的安定,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煽動百姓反對自己,自己的這個大兒子兩樣都佔全了,皇上這次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他們申家呢?

  申繼往還是覺得此事有些轉圜的余地,他望著申耀傑道:“父親,妹妹在宮裡是貴妃,除了皇后之外,一眾妃嬪之中她便是第一人了,而且,這麽多年了,妹妹越來越得皇上的恩寵,皇上對妹妹還有七王爺都是很疼愛的,不但是金陵,連咱們都知道,寶貴妃和七王爺一個是皇上最寵愛的貴妃,一個是皇上最疼愛的兒子,若是妹妹和七王爺肯為父親說幾句話,也許就改變皇上的主意了呢?”

  申繼往越想越覺得此事可行,“父親,您先休息一下,兒子這就去給妹妹還有七王爺寫信,派人快馬加鞭送到金陵去!”

  “站住!”

  申耀傑叫住申繼往,皺眉讓他坐下,“方才蘇總管的話你沒有聽到嗎?皇上說了不要走漏風聲,不然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你卻還要給貴妃和七王爺寫信,你是嫌申家死我一個不夠是嗎?你也想被皇上賜死,是嗎!”

  申繼往被申耀傑這話給嚇到了,囁嚅道:“兒子不是這個意思。”

  申耀傑歎道:“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你也沒有這麽蠢,你只是關心則亂罷了。”

  申耀傑語重心長的道,“繼往,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貴妃和七王爺真的在皇上心中有這麽大的分量,皇上會有這樣的旨意嗎?退一萬步說,皇上能夠顧念申家千年名聲,不公開處置咱們申家,隻將你大哥撤職送回瀘州,這已經是寬大處理了。而這些,也多半是皇上看在貴妃和七王爺的面上才會如此的。更何況,這件事本就是你大哥不對,皇上要維護他的江山社稷,什麽親情名分,也都要靠後了。”

  “而且,后宮不涉政事,你可曾想過,你這一封書信送往宮裡,會給你妹妹帶來多大的麻煩嗎?她有今天這樣的地位不易,我們申家已然如此了,你還想把你妹妹牽扯進來嗎?還有七王爺,這次的事情,不可將他牽涉進來,否則的話,申家的罪責只會越來越重,並不能解決眼前的局面,你明白嗎?”

  “繼往,這就是個死局,皇上已經把出路給咱們指出來了,只有為父死了,申家才會有未來。”

  申繼往確實如申耀傑所說的那樣,關心則亂才會有這樣的主意,此時聽了申耀傑的話,再冷靜下來想一想,覺得確實如他父親所說的那樣,不能去找寶貴妃和七王爺,只能像皇上說的那樣,他父親自飲毒酒死了,他申家才會有出路。

  想到這裡,申繼往不免滿心頹然,心中極其鬱悶,忍不住開口埋怨起申繼聖來:“大哥怎麽能如此莽撞行事呢?他難道不知道他那樣做的後果是什麽嗎?居然還敢去對抗皇上……”

  申耀傑心裡雖然也覺得大兒子做得不對,但木已成舟,再跟著二兒子抱怨大兒子也沒什麽用處了,他便歎了一口氣,望著申繼往道:“繼往,距你大哥回來估計還有好些天的時間,你先把這個酒封存起來,由你來保管,不要再交給任何人了,也千萬不要告訴你母親知道了。這事事關重大,你可千萬別再給為父搞砸了,知道嗎?”

  申繼往素來最聽申耀傑的話,比起申繼聖的心氣高,他還是比較老實踏實的,聽了這話,縱然心中還有些想法,但仍是點點頭道:“父親放心,兒子會保管好的!”

  他這裡才去把那杯毒酒安置好,回來內堂伺候申耀傑,正在給申耀傑捶腿的時候,突然心有所感,抬頭一看屋中憑空出現了一個黑衣蒙面之人,申繼往當下便是一驚,站起來擋在申耀傑身前,厲聲道:“你是何人?”

  他心中暗暗心驚,申家雖說沒什麽機關設置,但為了家中安全,也請了一些護院家丁,如今這黑衣蒙面之人憑空出現在這裡,仿若入無人之境一樣,可見這人是個會飛簷走壁的江湖高手,他申家,什麽時候竟惹上了江湖上的人了?

  申繼往想示警,但還未開口,就被這黑衣蒙面之人給打斷了。

  “老太爺、二老爺莫驚。屬下是七王爺派來的。貴妃娘娘有一封信要親自交到老太爺手中。”

  “七王爺曾有吩咐,屬下前來不能與蘇總管的人撞上,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因此,屬下只能悄悄潛進來,還望老太爺、二老爺見諒。”

  黑衣蒙面之人將寶貴妃的書信送上,“貴妃娘娘說,請老太爺親自看信,看完之後當即焚盡,不可讓任何人知道此事。”

  言罷,那黑衣蒙面之人並未就此離去,顯然是要在這裡看著申耀傑把信給燒了才會走。

  申耀傑面色平靜,渾濁的雙眸中卻閃動著激動的目光,他真是沒想到啊,遠在金陵的女兒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送一封信過來,那麽,這信中的內容也就不言而喻了啊!

  不過,申耀傑倒也並沒有失去理智,他沒想過今日之局寶貴妃能解,但此刻收到這封書信,他心中仍是不由自主的多了一絲希望的。

  一旁的申繼往聽到黑衣人這些人,神情就比申耀傑激動多了,他就知道,申家遭難,妹妹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申耀傑已將書信拆開,申繼往也湊過去看。父子兩個看到後來,尤其是申繼往,他眼中原本還簇簇閃動的滿含希望的小火苗一下子全都熄滅了。

  他沒有想到,妹妹的書信中的內容竟不是來援助他們的!

  申耀傑看完後,長歎一聲,讓申繼往燃起燈燭,用那火焰將寶貴妃的書信燃盡了。

  親眼看著那書信燒成了灰燼,那黑衣蒙面之人才道:“王爺說了,皇上已是手下留情,希望老太爺和二老爺以及申家眾人不要抗旨,也不要做無謂的鬥爭。眼下,還是應該老實本分,以圖來日。老太爺應該明白,申家不論再怎麽風光,這風光和名聲都是皇上給的,希望申家不要不識好歹,免得做錯了事再連累更多的人。”

  申耀傑長歎道:“請轉告王爺,讓王爺放心,申家不會再做錯事情的。我也不會抗旨的。”

  “至於今日王爺打發你來送信之事,你讓王爺放心,我和繼往都不會說出去的。此事,就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

  黑衣蒙面人點點頭,抱拳道:“既如此,那屬下告辭。老太爺、二老爺保重。”

  那黑衣蒙面人縱身出了屋子,很快就消失了,屋中安靜如前,就像他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申耀傑望著桌案上的那一堆書信灰燼歎道:“你看到了嗎?這件事情,便是貴妃和七王爺也是無能為力的。他們都說了,不要抗旨,也不要違逆皇上的意思。也只有為父的死,才能換來申家的安寧啊。”

  申繼往此時萬念俱灰,心如刀絞,對於申耀傑的話,他無言以對。

  *

  太初帝收到了蘇勝從瀘州傳來的消息,這消息是蘇勝冒充申耀傑發倒朝中的,內容很簡單,申耀傑自知病重不治,希望讓申繼聖回去看看他,送他最後一程。

  與此同時,一模一樣的消息也由蘇勝偽裝成申耀傑所發,送到了在家閉門思過的申繼聖手中。

  申繼聖倒是沒有想要回瀘州去,太初帝一收到消息後,就直接把他叫去了宮裡,問他是否收到了申耀傑從瀘州寄來的書信。

  申繼聖道:“回皇上,臣收到了。”

  他這些時日在府中閉門思過,其實壓根也沒有思過,他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唯一覺得做得不好的就是太過張揚了,而且,他也從這件事中明白了一個道理,他就別想從明面上扳倒沈氏。朝野上下,對沈氏的支持是他所沒有想到的,是他低估沈氏了。

  如果想要扳倒沈氏,就不能再從明面上下功夫了。可是,如要從暗地裡下功夫,他又該如何去做呢?

  關於這一點,他還沒有想好,他覺得自己得好好想一想。

  但就在他想轍的時候,太初帝就叫他進宮了。其實,他不太想回瀘州去,從去年開始,照顧老爺子的郎中就說了,老爺子病得很嚴重,隨時都有可能過不去,但這都大半年了,老爺子非但沒怎麽樣,反而活得好好的,他來金陵的時候,老爺子的精神還好得很,怎麽可能一下子就病危了呢?

  此時的申繼聖完全忘記了,太初帝讓他回府閉門思過,只是在懲處他沒有教導好皇太孫的緣故,對於他勾結州府煽動學子的罪過,還沒有懲罰呢,他便以為自己一點錯處都沒有,還想著要怎麽扳回一城呢!

  太初帝淡淡看著申繼聖道:“朕替你做主了,申愛卿,你父親病危,你就回去探望一下吧。若好了,你再回來就是,若是不好,你還能見著老人家的最後一面。”

  申繼聖本想推辭,但看太初帝的冷淡眸光,又怕太初帝說他不孝,更不願意因此毀壞了申家仁孝的名聲,於是便應下了:“是,臣聽皇上的,回瀘州去探望父親。”

  頓了頓,申繼聖又道,“可是皇上,皇太孫這邊——”

  太初帝眸光一閃,微微笑道:“皇太孫這邊你不用擔心,朕自有安排,你只需回瀘州去探望你父親即可。”

  申繼聖聽罷,隻覺得太初帝的神情和話語都怪怪的,但他也想不到太初帝究竟是個什麽心思,這心中疑竇也不過是一閃而過,然後,他便回府去準備回瀘州的事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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