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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不再來,霸道總裁極致愛》114 找嫁妝
  114 找嫁妝    宿清歡從來不敢懷念過去,因為怕自己怨天尤人。

  從天上跌落到地上的感覺並不好,但有人說,跌宕起伏的從來都不是命運,而是心境。

  這句話可能有一定道理,只要她不去想以前的事情,她的心境就無比的平和。

  卡宴緩緩降下車速,在宿家以前那棟大別墅前停下。

  宿清歡還坐在副駕駛上,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包。

  因為,裡面裝著那張全家福。

  方才在一家精品店裡,買了一個相框。

  “下來吧。”

  顧啟敬繞過車頭給她開門,柔聲說道,卻見到她呆呆的,連安全帶都沒有解開。

  無聲的歎息了一聲,俯身幫她解開了安全帶,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臉上摸了摸。

  宿清歡愣愣的轉頭,看了顧啟敬一眼,這才把腿拿下去。

  大鐵門鎖著。

  從外到裡的鑰匙,都在顧啟敬手上。

  在等顧啟敬用鑰匙開鎖的空隙,宿清歡透過大鐵門往裡面看去。

  這裡太久沒有人住,無人打理,看起來,無比的荒涼。

  原本漂亮的草地,現在野草成群。

  離開這裡已經16年,上次匆匆一瞥,沒有勇氣進去。

  許多回憶,卻像是發生在昨天。

  結局的時候太過慘烈,以至於姿態悲情。

  “別墅裡面和以前不一樣了吧?”

  明明心如明鏡,宿清歡還是淡淡的問出了口。

  像是在問旁邊這個人,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這棟別墅,大到整個布局,小到一桌一椅的擺放,全部都是母親周素芳設計的。

  周素芳是室內設計師,原本也是在晉城打拚的一個小白領,因為接了一單設計稿,才與宿清歡的爸爸宿付生認識。

  顧啟敬開了鎖,拉開一扇大鐵門,扭頭瞧著宿清歡。

  現如今她站在這裡的心境,他無法做到感同身受。

  但他心疼她,心疼她要面對著一切。

  過去的事情就像一把刀,可能每面對一次,這把刀就會在她心口割上一刀。

  她原本是個愛調皮還愛撒嬌的孩子,但命運作弄人,讓她承受了太多無法承受的東西。

  “我們慢慢把它變回原來的樣子。”

  低醇悅耳的男性嗓音傳進耳中,宿清歡不由得笑了笑。

  東西可以變回原來的樣子,人卻不能。

  離開的人,永遠不會再回來。

  留下的人,要為離開的人神傷一輩子,直到離開。

  所以,其實換個角度想一想,母親那年割腕自殺,對母親來說,是解脫。

  活著的人,永遠是最累的。

  “不,不要變回原來的樣子。”

  宿清歡搖了搖頭,不想讓自己無時無刻的沉寂在過去。

  ……

  沒有一件家具,別墅裡面空曠無比。

  粉塵味撲面而來,嗆得宿清歡直咳嗽。

  宿清歡抬腳往裡走,卻被顧啟敬伸手拉住了,宿清歡側頭看他,就聽到他說:“裡面沒有打掃過,我找人過來打掃一下,再買點家具,到時候你想過來,我再陪你一起來。”

  眨了眨眼睛,宿清歡扭回頭,往裡面看了看。

  裡面像是被洗劫了一般。

  但她還是想把照片放進去,早一天幫讓母親回了這裡,就早一天完成了母親的遺願。

  顧啟敬隻好依她。

  穿過滿地的紙屑狼藉,帶著她一起去了宿付生和周素芳以前的主臥。

  樓下沒有任何家具,但是主臥裡還有一張歐式大床。

  這裡的粉塵味也少,這麽久沒有人住,大床上沒有蓋防塵布,但卻看不出有任何灰塵。

  宿清歡在包裡把那張不再清晰的照片拿出來,放在床櫃上。

  手指在上面撫了撫,她問站在門框處的顧啟敬,“你知道我爸爸的墓在哪裡嗎?”

  宿家出事的時候,宿清歡不過才六歲。

  知道自己的家裡發生了變故,只會哭。

  因為年紀小,很多事情她不清楚。

  聽外婆說過,爸爸的車子墜下了懸崖,消防和警察找到墜下懸崖的車子後,已經是幾天之後,燒的不成樣了,父親的屍體,也燒成了灰燼。

  所以,宿付生的墓,只是一個衣冠塚。

  離開晉城後,宿清歡從來沒有去過宿付生的墓前祭拜過,小時候小,自己沒有能力去,大了之後,也沒有人跟她說過墓碑在哪裡。

  心裡滿是苦澀,心疼一直寵愛著她的父親。

  “我去幫你問。”

  看著此刻的宿清歡,男人的眼眸中盡是疼惜。

  宿付生的墓,宋華恩是肯定會知道在哪裡的。

  ……

  兩人出了別墅後,宿清歡徑直往一個小型的人工噴水湖走去。

  顧啟敬就站在原地等她。

  離開這裡16年,知道她會有一些想做的事情。

  他靜靜的看著,不想打擾她。

  宿清歡撿了一根小棍子,在人工噴水湖的旁邊,找了一個位置,用腳比著距離,走了幾步後,蹲下,先把長的很長的草拔起來,然後用手裡的棍子在地上挖。

  似乎,是在找什麽。

  如此往複,顧啟敬看到她這樣做了不下五遍,他這才邁步過去。

  草地上的草被她拔掉許多,她現在埋頭用棍子挖土,兩隻手上沾滿了泥土,還有一些草上的綠色的汁。

  “找什麽?”

  顧啟敬蹲在她的旁邊,握住了她的一隻手,阻止她繼續挖下去。

  她這樣的動作,刺痛著他的眼睛。

  宿清歡推開了他的手,仍舊埋著頭,手上的力道,變大了一點。

  “找嫁妝。”

  嗓音含著淡淡的笑意。

  但是……

  手上的動作驀地停了下來,宿清歡整個人變得滿是無力。

  隨著話落,眼裡早就蓄起的淚水,也掉了出來,砸在髒了的手上。

  “小時候看見我媽媽戴耳墜,我覺得很漂亮,也想戴,可是我沒有打耳洞,爸爸媽媽都不讓我那個年紀打耳洞,說要等我18歲成年後才行,我好生氣,後來媽媽為了哄我,就送了一對她很喜歡的白玉蘭耳墜給我,說這是嫁妝,讓我出嫁那天戴,離開晉城的那天,我用小瓶子裝著那對白玉蘭耳墜,把小瓶子埋在了這個地方……”

  聲音哽咽,因為低著頭,眼眶裡的淚水都沒有辦法倒回去,宿清歡緊緊的攥著手裡的那根棍子,她找不到那個小瓶子了……

  宿清歡被顧啟敬摟進懷裡,她低低的哭泣。

  這個時候,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渴望這樣的溫暖。

  她渴望有人寵著,包容她的小性子,而不是在人們面前裝堅強,將哭泣留給只有自己的黑夜。

  她隱隱顫抖,覺得呼吸都是痛的。

  顧啟敬在她背上輕拍,無聲的安慰著她。

  她的痛,因為他從未經歷過,所以無法感同身受。

  “你現在有我,別哭。”

  顧啟敬親吻她的額頭。

  宿清歡抓著他的腰間的衣服布料,仍舊哽咽,她說:“顧啟敬,我好怕啊,我怕因為我的身份被人知道後,會牽扯到你身上,我怕我家的事情,又會重演一遍。”

  顧啟敬作為集團的老總,受關注的程度雖比不上當紅的明星,但也算是個公眾人物,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有人關注。

  宿清歡擔心,媒體會把她的身份,然後在顧啟敬身上做文章。

  他們這樣的人,經不起這樣的惡性醜聞。

  “傻瓜,盛景不會被人抓住任何把柄的,你怕什麽?”

  顧啟敬捧著她哭花的小臉,大拇指給她擦了一下眼淚。

  從小到大,愛哭還是沒變。

  “就是會害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何況是家破人亡這樣的事。

  瞧著她這模樣,顧啟敬的心都軟成了一片。

  在她頭上撫了撫,他說:“別怕,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在你身邊。”

  **************************************

  顧啟敬一隻手拿著宿清歡的包,一隻手落在她的腰間,攬著她,兩人朝大鐵門那邊走。

  宿清歡的眼睛哭得乾澀難受,她抬手,想擦一下,卻被顧啟敬從她身後繞過來的手握住了。

  “你的手髒,不要擦眼睛。”

  他阻止的話,宿清歡聽並不是特別清晰,因為卡宴的旁邊,一輛黑色的大眾,正急急的調頭,輪胎與地面摩擦,留下一道長長痕跡,也發出了一陣聲響。

  黑色大眾調頭之後揚長而去,速度特別快,像是,在躲避什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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