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顧啟敬的婚姻狀況 “你先回家,我去公司。”
男人淡淡的說道。
吳佩珊的手一頓,擰了擰眉,“啟敬,我現在不想回家,我跟你……”
“那就要司機載著你去逛一逛吧。”
吳佩珊還未說完,就被顧啟敬打斷。
吳佩珊抿了抿唇,忽然覺得很委屈。
“上車吧。”
男人朝賓利的地方揚了揚下巴,吳佩珊輕輕的點了點頭,“嗯。”
吳佩珊坐了進去,顧啟敬單手撐在車門上,顯然,還有話要對吳佩珊說。
“你的朋友圈都在美國,小怡也在美國,你沒有不要跑到這裡來,過幾天,我叫人給你訂張機票回美國吧。”
完全不是商量,而是通知的語氣。
吳佩珊一隻腳還踩在地上,聞言,眼眸睜大,就這樣愣愣的看著顧啟敬。
張了張嘴,好半晌,才出聲:“啟敬,我們……是夫妻啊!”
“可能對你來說是吧。”
顧啟敬表情尤其的冷淡,說完,拄著手杖,往另外一邊走去。
徒留下吳佩珊一個人,鼻子一酸,看著漸漸走遠的顧啟敬,她從車子裡面鑽了出來,追到顧啟敬的身後,兩隻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啟敬,你不能這麽對我!”
顧啟敬完全沒有理,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
“我和你是夫妻,領過證,合法的,我想跟在我丈夫身邊,有問題嗎?”
“我早就跟你說過,這是你的婚姻,不是我的!”
“如果你當初沒有跟我結婚,你能得到現如今的一切嗎?”
聽到這話,顧啟敬倒是哼笑了一聲,“你還在自欺欺人,佩珊,我現如今的這一切,完全是靠我自己得來的!你爺爺這一生做了多少惡,恐怕他自己都記不清了,所以我才能輕而易舉的把他送進監獄,看著他活生生的病死,他的合法財產,你不會經營,所以才落在我的手上,吳氏集團早就不在了,現在有的只是盛景!”
“將來某一天,我會和你提出離婚的,如果你聽話,我可能會看在以前的份上,給你分一點財產。”
這一番話,幾乎要把吳佩珊擊垮了,抓著他的手越發的用力,吳佩珊搖著頭,“啟敬,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為什麽?”顧啟敬側低眼眸,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吳佩珊,“如果你問我為什麽,那我只能回答你兩個字,報應!”
“這個世上,有因必有果,我的腿變成了現在這模樣,我有問過你為什麽嗎?清歡坐了兩年牢,她有問過你為什麽嗎?”
還有,他未成形的孩子,有問過為什麽嗎?
“啟敬……”
吳佩珊忽然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似的,松開了顧啟敬的手。
而顧啟敬,沒有為吳佩珊的哭聲做任何的停留。
盛景大廈離這裡不遠,而他,今天想走一走。
……
宿清歡回到家的時候,正好徐蔓青也回來了。
她請好了假,這會兒正拿著一個平板在網頁上查旅遊攻略。
出去旅行是宿清歡提出來的,可這一會兒,她確不在狀態。
徐蔓青用手指滑動著屏幕,說道:“清歡,我們報一個自由行就可以吧,省去了很多麻煩。”
徐蔓青繼續用手指繼續滑動著,可好半晌,沒有得到宿清歡的任何回應,這才抬頭,看了一眼坐在旁邊抱著雪糕的宿清歡。
見宿清歡正在走神,徐蔓青不由得問道:“怎麽了?早上出去還好好的!”
“壞叔叔!”
宿清歡一回神,就聽見雪糕這話。
“寶貝,今天和清歡媽媽出去見到那個壞叔叔了嗎?”
徐蔓青在雪糕臉上捏了捏,雪糕一本正經的睜著一雙大眼睛,一本正經的點頭,模樣說不出的可愛。
“那寶貝親親清歡媽媽,讓清歡媽媽別怕那個壞叔叔。”
徐蔓青話落,雪糕圈著宿清歡的脖子,嘟著小嘴巴,湊到宿清歡的臉上親了親,“媽媽別怕,雪糕保護媽媽。”
軟糯糯的聲音,真是快要把心臟都融化了。
“這臭小子,上次哭成這樣,你要怎麽保護媽媽?”
徐蔓青笑著數落。
雪糕害羞的把頭埋進了宿清歡的胸口,這一動作,把宿清歡惹笑了。
“我們雪糕很勇敢的!”
宿清歡捧著雪糕嫩嫩的小臉,親了親。
沒過多久,雪糕被王姨抱去午睡了。
宿清歡和徐蔓青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宿清歡把頭往徐蔓青頭上靠了靠,問她:“蔓青,我在監獄裡的這段時間,你聽到過關於顧啟敬在美國的消息嗎?”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徐蔓青覺得有點奇怪。
顧啟敬回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宿清歡也和顧啟敬見過幾次面,在家的時候她對顧啟敬的態度一直很淡,不太提起他,而今天,卻主動問關於顧啟敬的消息。
“今天看到吳佩珊跟他在一起。”
宿清歡如實說道。
徐蔓青懂了,“你是不是想問,吳佩珊有沒有如她當年在你面前挑釁那樣,嫁給了顧啟敬?”
“嗯……”
宿清歡笑了笑,還是徐蔓青懂她。
“當年的事情,也就盛景倒閉那段時間,顧啟敬成為了人們茶余飯後的談資,談的都是他突然沒了消息的事情,他的婚姻狀況,沒有人知道,不過一年後他再次被人熱議,這也是他繼上次忽然沒了消息之後第一次出現在報紙雜志上,吳佩珊爺爺的吳氏集團被顧啟敬收入囊中,改名盛景國際,他開始把業務拓展到晉城。”
“他都把吳氏集團收入囊中了,那肯定是和吳佩珊結婚了吧?”宿清歡看著白色的牆壁,眼睛半晌都沒有眨一下,“吳佩珊當時說的沒有錯啊,我什麽都不會,除了躲在顧啟敬背後享受他帶給我的一切外,我還能做什麽?她吳佩珊就不一樣了。”
“為什麽要這麽看低自己?再者說,你不是打算慢慢的放下過去的一切嗎,這些事情就不要提了。”
“咽不下這口氣,我只要想到吳佩珊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我就恨不得上去咬死她!”
“等有機會,我幫你一起咬!”
徐蔓青笑著說道。
宿清歡笑著嗔了徐蔓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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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大廈的頂樓,總裁辦公室。
顧啟敬靠坐在大班椅上,骨節修長的手按在右腿的膝蓋上,手指用了力讓他的指甲蓋都變成了青灰色。
走了二十來分鍾的路,腿就隱隱作痛。
敲門聲響起,然後宴青走了進來。
“顧總。”宴青恭敬的喊了一聲,“昨天你要我去查的事情,我查到了。”
“說。”
靠在椅背上的男人,看起來似乎有些疲憊。
宴青點頭,卻有些猶豫。
“顧總,宿小姐在監獄,就是……”
宴青的吞吞吐吐讓顧啟敬抬起了眼皮,他平時的作風可不是這樣的。
顧啟敬忽然蹙了下眉心,能讓宴青這樣猶猶豫豫,那是不是說明……
“你如實說就好。”
男人的臉色一片陰霾。
“在監獄工作的人說,宿小姐一開始去的時候,她的其中一個獄友是個同性戀,有戀童癖,因為侵犯了小孩子被抓進去的,宿小姐經常被這個人騷擾,後來精神有點不正常了才被換去了一個單人的獄房,他們還說,宿小姐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接觸人。”
辦公室內有良久的寂靜。
顧啟敬腦海中忽然就閃過昨天晚上宿清歡彎著腰嘔吐的畫面。
他以為是她身體不舒服。
但其實,是因為有陰影嗎?
“那她手臂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男人的嗓音低沉到讓人覺得恐怖。
“為了反抗,宿小姐經常會在床上或者窗腳上,劃破自己的手。”
難怪,她手腕上的傷疤奧凸不平,一層覆著一層的纏著。
他原以為,她在監獄或許會是安全的,沒了他的保護,吳冠森的手再長也伸不到監獄去。
沒有料到,不管什麽地方,都會有吃人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