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楊小姐,是我錯了。你們大人有大量,請原諒我這個老婆子吧。我這個黃土都要埋了半截的人了。請你們放我們諸家一條生路吧!”諸阿婆見形勢不對,立刻伏地做出可憐狀。
若不是楊若看了她的整套把戲,知道她的陰暗心理,這會說不定,還真的心軟就這麽繞了她。
可是她們坑害這裡的百姓,使得許多人得了病,若是不加懲治只怕是不能服眾。
楊若略帶惱怒的看了諸阿婆一眼,心道,就她前後的表現,都快趕得上奧斯卡的影后了。見她跪在地上哭著,求著,做出那種可憐狀,心裡也多了幾分厭惡之色。
正在為難之際眼裡,沈穆卻站了出來,將她拉了過去,柔聲道:“阿若,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我已經讓人通知官府了。他們一會就到,這種坑害百姓的事情,我看還是交給官府處理比較好。”
楊若看了沈穆一眼道:“這樣會不會將事情鬧大。畢竟人家也是為了生計,還有這諸阿婆,也都一把年紀了。”
沈穆點了點頭看著她,眼裡有幾分寵溺的味道。被他帶著幾分熱切的眼神盯著,楊若不由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他溫暖的聲音,卻在她耳畔響起。“報官府其實也是走個過場,這關鍵還得看我們的態度。既然你這樣說,我也會把握分寸。”
楊若這才松了口氣。道:“也只能這樣了。”
見楊若臉上帶著幾分疲憊之色,他便叮囑著。“今日鬧騰了一早上,要不你和王小姐她們先回客棧去,我等官府這邊的人一到,錄了口供,立刻和你匯合。”
楊若想了想,說道:“那就辛苦了你,你自己注意安全。”
見楊若竟然會關心自己了,沈穆臉上也帶著幾分笑意,“和我這麽客氣作甚。”
從前面的情況看,王小姐她們也是站在她們這邊的,不然也不會派銀雙出來給她幫忙。
現在楊若得勝了,那邊的人,臉上當然也掛著笑意。
見楊若和沈穆說好了話,走向自己,銀雙則略帶親熱地拉著楊若的手道:“楊小姐真厲害,果真的將那個老婆子的茶方給配出來了,想必咱家小姐也一定很高興,要不我們現在去見我家小姐去。”
“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
隨後,沈穆和昭和這邊留下幾個人,等官府的人到來。
而諸鍾和那幾個人,想要趁機溜走,被他們給截住了。
一會後,官府這邊的人,果然來了一批人,將諸家眾人帶回去了。
因為證據確鑿,諸家騙人坑害百姓事實屬實,加上沈穆又為他們說了話,最後諸家人,被罰了一大筆銀子,然後不得再賣毒茶,以示警告。
不過經過楊若他們這一鬧,諸家茶鋪子的名聲,徹底臭了。就算他們想要做生意,也做不起來了。
因此諸家人被放回去後,茶棚也不開了,當日便將原本就破舊不堪的茶棚,給拆掉了。
而四方賭坊這邊,宋印和儒風大賺一筆,讓四方賭坊的老板,肉疼的不行。
而賭楊若贏的陳想,在賺到十兩銀子後,也是喜歡的不行。
他決定這是最後一次進賭場,然後就跟著楊若好好的乾。
得知楊若最後贏了後,陳想立刻牽著美玲手,等在路口,巴巴的等著楊若出來。
楊若和昭和郡主她們見了一面後,雙方說了幾句客氣話,便準備回客棧休息。而楊若因為和沈穆說好回客棧碰頭,便也準備和她們一起回去。
銀杏和銀雙走在後面,和楊若走在一起,兩個女子便嘰嘰喳喳的問她當時事情的經過。
楊若細細的解釋完後,她們才恍然大悟,不過,對楊若的欽佩之情,再次增加了幾分。
昭和郡主坐在轎攆裡,也想著楊若的事情,這是她已經決定好好的重用她。
就在他們沒走出多遠後,楊若竟然看到了陳想父女倆。
看到她後,陳想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楊若見狀,便和昭和郡主說道:“不好意思王小姐,我看到了一個熟人,我過去打聲招呼。”
昭和郡主點頭朝她笑了笑。“楊小姐莫要客氣,你去便是。”
楊若隨即跑向路邊,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顯然她在這裡看到他們父女,有點意外。
她還以為昨晚,他們已經離開這裡了呢,卻不料這會竟然又碰上了。
“陳大叔,美玲你們怎麽站在這裡?這裡風大,仔細要被風吹到了。”
陳想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楊若,回道:“我們都習慣了,再說有了楊小姐的披風,美玲已經不冷了。”
楊若看了看美玲,這會她因為有了楊若的披風,小臉被捂得紅紅的,臉上的顏色,也比昨日好了幾分。
“哦,那就好。”
再次看到楊若,陳想眼裡有著難以掩飾的興奮之色。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神情恭敬的看著她道:“楊小姐,我今天看了你們茶比,你實在是太厲害了。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麽聰明。
所以我覺得你說你可以做出香水,應該不是假話。我是個大粗人,父女倆顛沛流離的來到這裡,居無定所,美玲也跟著我挨凍受餓的。我不是個稱職的父親,所以我想,若是你不嫌棄我們父女倆,我願意跟著你做。”
楊若一聽,美麗的眸子,不由亮了起來,高興的說道:“真的嗎陳叔,你真的願意?”
陳想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我一路從北往南來,也走了不少地方,確實沒有見過有誰,用過我這種香料的。只是可惜我做不好。”
從北往南?
楊若的心裡,不由一跳,忙問道:“陳叔聽說北方在打仗,你來的時候,見過那些人打仗嗎?”
陳想見楊若問起這個,忙道:“北方打的可凶了,那些個契丹蠻子,凶狠野蠻的很,在我成國邊境,燒殺搶虐,無惡不作。”
楊若聽了不由也是義憤填膺。
“我聽說,咱們朝廷派出去不少官兵,前去支援了。”
陳想點了點了頭道:“是啊,我也聽說了,可那是在漠北邊境之地,天氣日漸寒冷,我軍善於地上作戰。而契丹人,則善於馬上作戰,這樣一來,我軍便是要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