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蟲兒飛,花兒睡。一雙又一對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東南西北。”
低沉的聲音中,略帶著幾分清脆的婉轉,像是呢喃婉語,又像是在唱吹眠曲。
前面她喊人的聲音不是很響,可是這會唱起歌來,聲音卻可以傳到很遠的地方。
楊若一邊唱歌,一邊撿柴。
等到她一首歌唱完,木柴已經撿了不少起來。
還好出來時,她身上帶著東西,火石也有。
於是她忙打起火石,將乾柴點燃。
楊若心想,若是慕容傑他們碰到一起了。看到這裡的火光,他們一定可以找的過來。
畢竟夜晚時,火光是最能引起別人注意的。
公孫謹確實遇到狼了,他因為走兩條岔路走錯了,最後走進了山裡,等到他想返回時,和楊若一樣,轉來轉去,都無法轉出去。
最後就遇到了兩頭虎視眈眈的狼。
最後的結果是,公孫謹一口氣打死了五隻狼,而他的身上也掛了彩,腿上的傷口比較深,已經將他的衣服咬破,出了很多血。
公孫謹找不到出去的路,身上又帶著傷,所以他到最後,索性找到一處比較柔軟的草地,手裡拿著刀,坐在那裡等。
就在他等的快要睡著了時,一陣輕柔的歌聲,突然闖入他的耳朵裡。
他立刻一驚人就這麽醒了。
聲音很是溫柔,帶著少女的呢喃聲,卻猶如有一種魔力一般,將公孫謹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因為聲音有些遠,所以他聽的不是很清楚,於是他試著朝那道聲音靠近。
走的近一些了,他聽出這聲音有些熟悉,他心裡還有些高興。
不過隨即他便被一股刺鼻的味道嗆到了。
再後面又有兩頭狼朝他靠近。
“嗷!”一陣狼嚎聲,將楊若清脆的聲音打斷。
楊若頓時嚇的用手抱著頭,她將花落牽了過來,生怕它也被火嚇跑了。
一般的動物都怕火,花落也不例外,楊若牽著花落的韁繩,手都要捏破皮了,它還是不肯靠過來。
無奈楊若只能將花落放在靠近她近一些的位置,萬一遇到不對,她第一時間上馬逃跑。。
這會楊若手裡握住一根木棒,這根木棒,她就放在火堆裡燒著的。
她心想,萬一狼來了,她就拿這根棍子去打狼。上面因為有火,狼一定會害怕。
然後她將手裡的風燈掛在花落的脖頸上。
“嗷!”又是一聲狼嚎。楊若這會卻嚇的要哭了。她慢慢的站了起來,手裡握著那被點燃兀自帶著一股青煙的木棍。背後的衣服,一點點被冷汗浸濕。
“別過來,別過來。”她心裡默默的念著。
這時她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她想到容睿今天給她的香囊裡,有一味香叫薄荷草,而她身上有一個小香包裡面有另外一位香料。
於是她忙將那兩個藥囊和香包打開。
她從容睿的藥囊裡掏出薄荷草。從自己身邊的香包裡,掏出一把花椒。然後丟進燒的正旺盛的火堆裡。
楊若記得以前看過一篇名叫關於狼的紀事,說是狼其實外出覓食時,也是靠鼻子嗅聞氣味的。
如果她用其他的氣味,掩蓋了人身上的氣味,那麽它們就會如一個瞎子在走路一般。
做好這些,楊若忙拿出帕子,倒了些清水,將自己的口鼻掩住,隻留出一點呼吸的空間。
果然原本四周有些騷動的聲音減去不少。
“容睿?慕容傑!”
就在楊若放松了警惕,靠在一棵樹上時,只見一個黑影慢慢的朝她靠近。
突然楊若一樣東西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她就感覺到脖頸處,傳來一陣刺痛。
楊若頓時嚇的動都不敢動,因為她感覺到那搭在她身上的,是帶毛的利爪。
完了,完了。
這是狼,絕對是狼。
因為狼這樣將前爪搭在你身上,只要你一回頭,那麽它就會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你的脖頸處的大動脈。
楊若不動,後面的爪子也沒動。
她身子緊緊的靠在樹背上 動也不敢動,全身的衣服都汗濕了。
她覺得自己在被時間一點點的凌遲,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感到後面有一道黑影朝她脖頸處咬過來,而且還帶著一股腥氣之時,她隻覺得腦子一空,然後人就暈了過去。
她嘴裡低低的**了一聲,真的嚇暈過去了。
就在那黑影將楊若籠罩住時,另外一道黑影,以更加快捷的動作,朝它衝了上去,先是對著它的頭“砰”的猛擊一拳。
接著便是直接竄到它身上,一隻手扶住狼的頭頸,另外一隻手,輕輕一擰。
便聽到清脆的一聲, 哢擦”。那狼脖子上的骨頭便被扭斷。
那隻毛色發亮的狼,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就到閻王爺那裡報道去了。
狼被扔出很遠,然後在女孩身體軟倒的那一刻,被一雙大手緊緊的抱住了。
那人眼睛清亮,帶著幾分貪婪的看著那張清麗的小臉,略帶薄繭的手,輕輕的從她白嫩的肌膚上劃過。
然後他嘴裡輕輕的歎息一聲,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帶著幾分不舍,將她抱了起來後,輕輕的放在馬背上。
他這才牽著花落,往樹林深處走去。
不一會的功夫,他便在樹林中分別找到容睿和慕容傑。慕容傑受了點輕傷,可是因為和幾匹狼搏鬥過,加上地形不熟悉,吃了不小的虧。
容睿的情況則更不樂觀,他倒在草叢中,腿上受了很重的傷,情況則不樂觀。
他將容睿腿上的傷口,簡答的包扎好後,將他帶到慕容傑面前,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走了。
“這位公子, 謝謝你救了我。”容睿看著面前帶著黑鬥篷的男人,一言不發就此離開,不由在他背後說道。
他什麽話都沒有說,用手拍了拍馬背,這兩人才看清楚馬上的人,竟然是昏迷了的楊若。
黑衣人一言不發的走了,來去匆匆,猶如從來沒有來過一般。留下這裡的兩個大男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最後慕容傑決定,他們三個留下來,在這裡架起篝火,等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