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又是忙碌的一天,楊若依照老習慣,先去看看酒發酵的如何了。
她扳著手指頭算了算,差不多在今天,酒發酵好,到時她就要著手封窖。
打開酒缸,果然如她所料。
生料和水已經分開了,分作上下兩層。這樣一來,她就要開始封存了。
好在現在好來客的人,看到楊若都很客氣。大家也都很喜歡這個聰明,臉上經常帶著笑意的小姑娘。
楊若沒看到阿來,便請店裡的其他師兄幫忙。
聽到楊若的要求,立刻有師兄跳出來,為她到外面去弄一些泥巴回來。
封缸口一定要泥巴才行,泥巴和水,再加上一些麥秸,將其攪拌到粘稠狀,然後開始封缸口。
楊若這次是實驗釀酒,因此工作量,還不是很大。等到她將成品酒釀製出來,擴大生產後,那時,只要她指揮就可以了。
楊若大約忙道中午,才將酒缸全部封好。這次封好,就要等到酒釀製好,才能開壇了。
開壇後,還沒有完,還有分離和勾兌,酒的品質好壞,就要看這最後一哆嗦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楊若和阿來,還有沈青,他們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王奇直接大赤赤的將自己的飯碗,端到他們這裡。
因為楊若的建議,他們每個人手裡都端著一個木頭做的餐盤。
餐盤中間分為幾個區域。一邊盛米飯,一邊放葷菜,另外一邊就是素菜了。
這樣既節約碗的用量,吃起來又比較方便。
湯碗可以自己另外放,也可以放在餐盤最旁邊的一個圓形區域。
因為楊若的改進,大家吃飯的時候,可以很輕松的端著盤子,東晃晃,西晃晃。
見到王奇,楊若心裡還是有些不大自在。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楊若其實隻吃了一點,可是這時卻放下了碗筷。
阿來看了王奇一眼,心裡不免有氣。照他的觀察來看,這兩人還是在鬧別扭著。
那天王奇卻那麽說。
沈青沒阿來想的踱,卻因為王奇的突然加入,感到有些受寵若驚。
因為王奇在這些人的嘴裡,是很神秘,逼格很高的人物,現在居然和她們一起吃飯。
“大哥!”
“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楊若,走開了的關系,這兩人的對話,也從合機模式,走向單機模式。
這兩人一問一和,言語簡單而無聊。
什麽這個好吃嗎,那個味道如何?
就連一向不大會看顏色的沈青,都覺察的出,今兒個的氣氛不大對勁啊。
不行,得先閃了,免得殃及池魚。
“奇哥,阿來哥,我也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沈青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朝兩人說道。
阿來抬起頭,“恩”了一聲,王奇幾乎是面無表情。
王奇卻在這時放下碗筷,直接大步朝前走去。
沈青有些莫名其妙,小聲問向阿來。“阿來哥,他們怎麽了?”
阿來淡淡笑道:“沒事,你去忙你的吧。”說完,手還在沈青的肩膀上拍了下。
他這輕輕一拍,頓時讓沈青激動的小心臟,都要跳出胸腔。
“恩,阿來哥我走了!”沈青緋紅了臉,一刻都沒有停留的,一口氣跑回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還好休息的地方沒人,沈青隻覺得自己的臉燒的厲害,將門關上,用手捂著臉。
半響後,她才抬起頭,悄悄的將銅鏡挪到自己臉上,卻看到一張異常俏麗的臉龐,出現在鏡子裡,滿臉是笑意。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鏡子中微微發亮的眼睛。這麽美麗,年輕的面龐真的是她嗎?
一會後,沈青嘴裡尖叫一聲,將鏡子扔向床上,整個人也撲向了大床。
眼裡,心裡,滿滿的只有那一個畫面在定格。
阿來哥,用那個手拍我的肩膀了?
他是用左手,還是右手來著。
沈青一會模擬阿來拍向她肩膀時的樣子,一會又模擬他說話的聲音。
最後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悶在被子裡,一陣陣傻笑。
楊若卻無比鬱悶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他們酒樓一般中午都會有,一到兩個時辰的休息時間,這個時間都是自己可以自由自配的。
“咚咚咚!”是輕微的敲門聲,很有節奏的,左三下,然後右三下。
楊若豎起耳朵,卻沒有動。
她心裡這時有股強烈的直覺,這敲門的人,肯定是王奇。
因為她這裡平時除了沈青,偶爾阿來找她有事,都會在門口的位置,就喊起來了。
這人鬼鬼祟祟,默不作聲,倒有些像事王奇的作風。
可是楊若說不出來為什麽,她就是不想開門。雖然心跳驀然加速,手裡拽著的篦子都被她捏出了汗,最後還是沒有出聲。
敲門聲停了下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突然離去。
楊若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畢竟是好奇心有些重,她見腳步聲沒有了,便起身去開門。
剛將門打開一條縫隙,卻不想,一個人影,以極快的速度,闖到她的面前。
楊若還來不及驚呼,便感覺被人一帶,一下子帶入懷中。
接著就是暈眩而密集的吻。
楊若不知道這個吻是怎麽開始的,總之,王奇的攻勢,又急又猛。
一會輾轉纏綿,一會吮吸她的丁香小舍,將她帶入一個又一個的漩渦。
這也打的楊若一個 ,措手不及。
她想掙扎,卻被他抱的更緊。
似乎是想某種東西,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而他的吻,更是時而輕緩,時而急促,又或是帶著某種壓抑的滾燙,讓楊若感覺自己被他的吻,送上了雲端。
“對不起!”他吻好她之後,嘴裡低低的說一句,然後突然松開了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楊若就如一個木偶一般,愣愣的站在那裡。
半響後,她才驚叫出聲。
“王奇,你是天底下,最壞的大壞蛋。”
王奇在吃飯時,看到楊若他們有說有笑的,便也走了過去。
原本想說幾句話,緩和楊若的情緒,卻不想,她倒好,看到自己調頭就走。
這也讓他多日來,內心的鬱悶情緒,集結到了一個頂點。
以至於後來阿來和他說話,他只是機械的回答著。
直到吃好飯後,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楊若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