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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曲之傾國帝姬》第一百一十六章 婚宴後的宴
  蘇淺挽著上官陌在百官中間找了個位置坐了,離楚子忌楚淵及白蒙遠遠的。

  上官陌任她擺布,始終溫柔含笑。

  百官偷眼看看上官陌,又偷眼看看楚淵,一個雲淡風輕談笑自若,一個表情淡淡沒有情緒。殿上幾百人,似乎都忘了今日是白蒙與若羽公主的正日子。

  楚子忌不再勉強蘇淺,吩咐了一聲開宴,霎時鼓樂齊鳴,歌舞翩翩。百官都向楚皇與白蒙道喜,祝福的話語說盡。

  蘇淺與上官陌掩在眾人中間,似乎置身於二人世界一般,絲毫不為周圍的喧鬧所動。蘇淺自然擔任了上官陌的左右手,為他布菜添酒,服務好不周到。有心的人自然都留意到這一幕。百官不似楚淵等人了解內幕,不知道上官陌雙手重傷,隻以為是二人恩愛情深,在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

  楚淵一眼未看兩人,隻與白蒙互相敬酒。白蒙宴後要啟程,本不欲多喝,卻耐不住楚淵的殷勤相勸。

  酒過三巡,皇后含笑道:“聽聞淺淺要出任秘書令,此實為楚國百姓之福,本宮代楚國百姓敬你一杯。”說著,她向蘇淺舉起了杯。

  蘇淺本來只是想來湊個熱鬧,她身為蘇國的長公主,又將出任楚國秘書令一職,不來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但來歸來,此時在楚國未立住腳跟,並不是高調行事的時候。奈何總有人看不清眼前事實,總要自以為是來招惹她。她舉起杯,向皇后道:“皇后舅母是要折殺淺淺麽?淺淺怎擔得起您的敬酒?今日可是若羽公主和蒙太子的正日子,又不是淺淺的升官宴,皇后舅母就算要借花獻佛,也得顧忌一下您的女婿的感受不是?”

  她一句話出,百官齊齊打了個冷戰,心中腹誹著皇后幹嘛看不清狀況招惹這位女閻王。

  楚子忌斜了皇后一眼,卻並未說話。

  楚淵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

  皇后容色微變,但她畢竟是身經無數宮鬥的老薑,當下收起尷尬,笑道:“就要成為一家人了,想必蒙太子不會介意的。早聽聞淺淺女中丈夫,巾幗不讓須眉,這區區一杯酒應該還是當得起的。”

  白蒙擎了擎杯,嘴角微微揚起。

  蘇淺輕笑一聲,道:“淺淺雖然接了官印,但畢竟是還未走馬上任,這杯敬酒,就等到淺淺能為楚國百姓做點事的時候再喝吧。”

  皇后面色一冷,剛要說什麽,上官陌道:“楚皇后一番誠意,你再推脫可就是矯情了,若不勝酒力的話,我代你喝了吧。”

  蘇淺聞言,笑道:“正是不勝酒力,你就代我喝了吧。”說著,把酒杯遞到上官陌唇邊,上官陌嘴角一挑,將一杯酒一口飲盡,笑道:“到底是你的酒好喝些,再給我來一杯吧。”

  皇后面色黑了黑,冷著臉道:“陌皇子與淺淺一無媒妁之言,二無父母之命,這酒代的可名不正言不順呢。”

  上官陌冷笑了一聲,“楚皇后的意思呢?是非要蘇淺喝了這杯酒?也罷,蘇淺,你就別管什麽長幼有序了,喝了便是。一杯酒而已,對你來說也沒什麽。大不了醉了我背你回去就是了。”

  皇后聽到他的話臉色更黑了。緊咬著嘴唇,眸中透出恨意。

  楚子忌的臉色也有片刻的變色,但也只是一瞬,他柔和了一下臉色,溫聲道:“淺淺,既然是你皇后舅母誠心敬你,你就喝了吧。況且這是替楚國百姓敬的酒,她雖貴為皇后,卻也不能凌駕於百姓之上,敬你一杯也不框外。”

  蘇淺一笑,望著楚子忌道:“喝一杯酒也沒什麽,只是這杯酒喝的讓我覺得好像我若不為楚國百姓賣命,就對不起這杯酒似的。皇上舅舅和皇后舅母都好會為百姓打算。”她夾在百官中間,卻如鶴立雞群,絕世傲立,微微一仰脖頸,一杯酒一飲而盡。喝完了,她卻瞥了楚淵一眼。

  楚淵坐在楚皇左下首,剛好迎住她的目光,雖然離得遠,二人卻目力極好,將彼此的表情看了個清清楚楚。楚淵對她舉了舉杯,仰脖喝下杯中的酒,再不看她。

  楚皇望著蘇淺笑道:“淺淺好酒量,女中豪傑也!”

  蘇淺嗔道:“皇上舅舅也來打趣我!真是為老不尊。”她眼中自然不懼什麽皇帝什麽文武百官,什麽話都敢往外說。

  群臣聽的汗了汗,場面一下子靜了許多。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蘇淺與上官陌身上,種種想法猜測都有。

  楚淵掃了眼眾人,見白蒙似有醉意,便站起身道:“父皇,天色不早了,還是先讓皇妹與皇妹夫上路吧。一會兒天色晚了會影響行程。”

  今日的頤興殿,他始終是那個眾人皆醉我獨醒的人。

  楚子忌問了一聲身邊的太監是何時辰,太監回說未時剛過。他點了點頭,道:“也好,那就起程吧。”他轉頭對右下首的白蒙道:“蒙太子,喝了這杯酒,祝你和若羽一路順風。切忌要善待若羽。”

  白蒙起身舉起酒杯,深深一禮,將杯中酒喝了,楚子忌便起身相送。文武百官慌忙都起身跟著往殿外送。

  上官陌和蘇淺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絲毫沒有要送的意思。白蒙經過他們身邊,蘇淺舉了一杯酒向他走來,走到他身邊,笑道:“今日還沒向你敬酒恭喜,借皇上舅舅這杯酒敬你吧,有一句詩叫做‘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算是為你送行吧。”

  眾人皆知昆國在楚國西方,這詩倒也應景,但那句“無故人”就難以理解了,白蒙回的是家鄉,該是很多故人才對,這一句無故人卻沒來頭。唯有白蒙知道她的意思,是在說那日他對她表露情意,這是一杯斷情酒,從此後他心中只能有一人,便是若羽公主。

  白蒙抿了抿唇,接過酒杯,未說一語,舉杯一飲而盡,將酒杯還回蘇淺手中,對猶坐在位置上的上官陌道:“陌皇子是有福之人,得了她的心,但願你能惜福。”

  上官陌罕見地對他笑了笑,舉杯敬了一杯酒,道:“蒙太子大婚之日,陌恐怕不能前往祝賀,先敬你這一杯吧,祝你與若羽公主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白蒙點點頭,移步向外走去。蘇淺與上官陌坐回位置上,沒有再相送。眾人出了大殿,蘇淺笑道:“反正是還要回來的,不如就不出去了,等在這裡就是了。”上官陌好笑的看著她道:“鬼靈精。”

  楚子忌率領眾人送至宮門口,看著白蒙上了馬,若羽公主上了轎子,車馬緩緩啟動,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紅光。楚辰和楚越楚錚率領著送嫁的隊伍及五千禦林軍隨白蒙啟程,護送若羽公主前往昆國完婚。

  隊伍走出宮門,上了官道,漸漸看不見了身影,楚子忌回頭道:“今日朕酒興甚濃,眾卿隨朕繼續回頤興殿暢飲一番。”他一言既出,自然沒有一個大臣敢反對。

  皇后送走了若羽公主,到底是親生母女,心裡生出不舍,加上她被蘇淺氣了個夠嗆,自然是不願意再見她。淺淺拜了拜楚子忌,道:“臣妾不勝酒力,就不去頤興殿陪皇上了。”

  楚子忌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回皇后宮休息吧。”

  他不再看她,率領群臣往頤興殿走去。

  楚子忌帶領眾人進門時,便見上官陌和蘇淺悠然坐在白蒙坐過的位置上,談笑風生。殿上的殘羹剩漬已被全數撤去,換上了新的酒菜。歌舞未停,隻演給兩人欣賞。

  蘇淺望著楚子忌道:“就知道皇上舅舅沒盡興,還得回來,淺淺就自作主張令人換了酒席歌舞,沒想到還真讓我蒙對了。”

  楚子忌笑了笑,嗔罵道:“你個鬼丫頭,朕看你不是蒙對了,是算準了吧?”說著走到首位上坐了下來。楚淵仍坐在了他的左下首,上官陌與蘇淺的對面。他看了一眼兩人,似乎輕輕哼了一聲,又似乎沒任何反應。群臣依然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心裡戰戰兢兢打鼓,不知道楚子忌是在盤算什麽。

  楚子忌笑道:“剛才筵席上叫你過來坐你偏不來,去找那麽個犄角旮旯藏著,怎麽這時又乖乖的坐回來了?”

  蘇淺揚眉一笑,對他道:“剛才是您的女婿在,我們自然不能坐在顯眼的地方,免得搶了他的風頭,所有人都看上官陌,沒有關注您女婿的了。現在送走了人,出於對皇上舅舅您的尊重,我們自然得回來了。”她說著對上官陌淺淺柔柔一笑。

  上官陌嘴角一揚,柔聲笑道:“你說怎樣就怎樣,全聽你的就是了。”

  楚子忌笑道:“陌皇子這還沒和淺淺成就好事,懼內的名聲就先傳出來了,也不怕人笑話嗎?”

  上官陌看了他一眼,輕淺一笑,清聲道:“天下間能讓陌懼的也不過她蘇淺一人而已,這又不是什麽新鮮事了,既然有人喜歡笑話就笑好了,陌倒沒有霸道到攔著人不讓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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