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例行發糖~阿嵐是不是很能乾~)
母女兩在房間內低頭竊竊私語,不知道在打什麽如意算盤。
良久後,潘念珍瞪大眼,不敢置信道:“娘,這……這恐怕不合適吧!”
想到賀瑩教她用的那個法子,她怎麽也不敢置信。
賀瑩冷笑,“有什麽不合適的!只要能達到目的,就沒有不合適的法子!”
到時候事成了,又有她這個大姑奶奶在,她就不相信自己的女兒還嫁不成!
潘念珍緊張地用力咽了口口水,深吸口氣,眼神由猶豫慢慢變得堅定。
“好,娘,我都聽您的。女兒知道這個世界您是對女兒最好的。”潘念珍嘴上雖然說著這樣暖心的話,實際上心裡並非這麽想。
母親是給她出了主意,並且還要給她安排,但是她心中又有自己的小九九。
在這一點上,賀瑩都被女兒蒙在了鼓裡。
母女兩並不知道,被她們信任的守門丫鬟平露早將她們的計劃聽到了心裡,並且轉頭就親自去告訴了老太君身邊的大丫鬟木香。
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楚璉今日喝完了補湯渾身就難受的很,明明才二月底的天氣,外頭還冷颼颼的,她在房間裡棉的就已經穿不住了。
臉頰也是燒的通紅。
歪靠在榻上瞧著秦管事派人捎來的帳本,楚璉整個人都是有氣無力的。
因為在臥室裡,還燒著火牆,楚璉隻穿了一身單衣,幾個大丫鬟也沒攔著。
楚璉煩躁地放下帳本,瞧著一旁輕手輕腳走動收拾東西的喜雁和景雁,問道:“你們難道就不熱嗎?還穿著小襖?”
聽到問話,喜雁和景雁都停下手中動作,搖搖頭。
“三奶奶,怎麽會熱,這才初春,柳樹枝兒芽才出頭呢,正是盛京城冷的時候。”喜雁笑著說。
楚璉盯著兩人的臉瞧,確實,她們兩這麽走來走去的,又是搬東西又是整理的,在溫暖的房間內,額頭竟然都沒有一點汗滲出來,可不是一點不熱。
楚璉拿起帳冊在臉前扇了扇,她臉頰酡紅,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朵嬌豔疏懶的海棠花。
“我怎麽感覺這麽熱!”楚璉懊惱道。
真懷念冬天吃冰淇淋的日子,仰躺在榻上,楚璉饞的砸了咂嘴。
屋裡幾個大丫鬟早知道三奶奶燥熱的原因了,可哪裡有那個臉皮當著楚璉的面說。
聽她這麽抱怨,也只能臉紅紅的低頭不語,當做沒聽見。
楚璉一把從榻上坐了起來,砸吧了兩下嘴,“喜雁去給我弄些梨來吃可好?”
這話喜雁可不敢應,她苦著臉道:“三奶奶,您還是饒了奴婢吧,鍾嬤嬤千叮萬囑過的,您這段日子不能吃這些寒涼的東西,就是被三少爺知道了,奴婢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楚璉黛眉一豎,“你們到底是誰的丫鬟,我的話都不聽了!”
“您還是心疼心疼奴婢吧,您和三少爺都是主子,奴婢幫理不幫親。”
楚璉長歎一聲,賀常棣真是太可怕了,她院裡的這些丫鬟都被同化了。
“那不吃梨,泡澡總成吧。”楚璉妥協道。
“三奶奶,那您等等,奴婢這就給您去準備。”喜雁交代了兩聲景雁將剩下的東西整理完,她出去吩咐小丫鬟準備沐浴的熱水。
賀常棣今日回來的比前幾日早得多。
一回來就被丫鬟告知楚璉在沐浴,他僵著的一張臉突然松了松,眸裡似乎泄出了一絲笑意。
他走進臥房,自己換下了外出的衣裳,隨即坐在榻上喝了一杯溫熱的白水,面上雖然還是冰寒,但心裡早已蠢蠢欲動。
天知道,這幾日有多難熬。
如今好不容易過了繆神醫交代的日子,他公務都沒心思辦下去,就早早回了府。
在賀常棣回來的時候,其實楚璉已經泡了好一會兒。
一開始被浴桶裡的熱氣熏的難受,後來水漸漸涼了些,她反而覺得越發的舒適。
將身體整個縮在水裡,似乎從身體深處散發的那股燥熱就被驅走了,她舒服地歎了口氣,就這樣靠在桶壁上,不願意起來。
不等喜雁覺著不對,坐在裡間小憩的賀三郎就皺起了眉,他冷聲問,“你們奶奶泡多久了?”
喜雁被他這麽一問,算了算時間,眼睛一瞬間瞪大,“回……回三少爺,快半個時辰了……”
賀常棣鋒利的眼神掃了喜雁一眼,聲音越發冷硬,“自己去鍾嬤嬤那裡領罰。”
說完,就大步直接闖進了淨房。
掀開淨房厚厚的氈簾,一眼就看到那個叫他擔心的女人閉著眼靠在桶壁上,那桶裡水都不冒什麽熱氣了。
賀常棣氣不打一處來,幾步跨過去,伸手就將還在閉目養神的楚璉一把從浴桶裡撈了出來。
楚璉正舒服地靠著浴桶想事情出神,突然被他這麽一下,整個人都震驚地呆住了。
轉頭一看見是賀三郎,砰砰亂跳的心這才平息了些,可下一秒發現她渾身什麽也沒穿,根本就是光光的,臉頰瞬間紅透,抬手想擋住泄露的椿色。可兩隻小小的手掌,擋住了上面擋不住下面。隨即也不知腦中閃了什麽靈光,雪白的雙臂一舉,就將賀常棣的那雙深目給蒙住了。
“拿下來!”賀三郎沉聲道,那磁性的嗓音明顯多了一絲喑啞。
楚璉被他抱在懷裡,身上還濕淋淋的,賀常棣因為將她從浴桶中抱出來,兩袖也都被水浸透,泛著冷意,不過那雙抱住她的大掌卻火熱的要叫人忍不住顫抖。
楚璉下意識搖頭,很快她就發現她這樣的動作賀三郎根本就看不見。
她隻好開口,“不行!我沒穿衣服!”她聲音嬌軟糍糯,莫名的撩人。
賀常棣突然嗤笑了一聲,一向緊抿的嘴角都翹起了一個叫人心跳加速的弧度,“你身上什麽地方我沒看過,你不覺得現在才蒙我的眼睛太遲了嗎?”
楚璉頓時被他堵的一陣詞窮,但是雙手卻倔強的沒動。
賀三郎無奈,兩人都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她居然還這麽容易害羞。
他在心中歎息一聲,耐心哄勸,“你這樣叫我怎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