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 【一向念喬】032 你在疏遠我　　　　“你的什麽選擇出了錯？”他一掌鉗製住她的顎骨不準她再別開臉，咬牙冷喝，“給我說清楚！”

  “你放開，弄痛我了！”她用力掙扎他的手掌，卻怎麽也掙不開。

  “說清楚！”向易霆要被她的話給氣瘋了。

  “你冷靜點一一”

  “你讓我怎麽冷靜？”他猛然將她摟入懷裡，那力道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嵌入身體裡，“好不容易要有結果了，你卻跟我說分開，我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妞妞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們要是硬是在一起，我不敢想象會有什麽事發生，現在她只是輕微腦震蕩，那下次呢？妞妞不是寶寶，她比寶寶懂事太多了，我不能沒有她，我們分開吧，求你了，我答應你，我不找男人，我也不跟阿扎爾複合，行嗎？”喬莎雙手回摟著他的腰，由激動變難過。

  “你的意思是，我們就這樣？不能擁抱你，我的心都是空的，還不如不在心上挖個洞來得強。”

  她不說話，默認他的話。

  熟悉的氣息掠過鼻間，嘴巴被溫熱覆蓋，唇齒被強勢撬開，撩人的氣味撲入口腔。

  “唔……”

  他的吻霸道中透著絲溫柔，並沒有用力啃咬她的唇，而是時有時無的吮吻，大掌用力扣住她的後腦不給她有退縮的機會。

  “不……唔……”她被吻得渾身發軟，軟綿綿的像棉花一樣柔若無骨。

  吻了許久，他放開她的唇，雙臂緊緊摟抱住她軟弱無力的身體，滾燙的氣息煨痛了她的肌膚，“我說過了，決不放手，你休想，就算女兒不同意我也不放手，事情總會有轉機，我不相信她一直都這樣，在她不同意之前，你不許給我退縮，聽到沒有？否則我就去找你外公，讓他收回給你管理喬氏的權利，乖乖待在我身邊，哪也去不了。”

  喬莎還是不說話，身體被迫地依靠著他。

  他一手再度勾起她下顎，警告意味濃厚，“不要想著背著我搞小動作，c市你絕對出不了，就算你找了阿扎爾，也沒辦法離開。”

  她氣結，“我想什麽你又知道了？”

  他勾著她下顎的大手改捏了捏她俏臉，“我在商場打滾這麽多年，閱人無數，看個臉色還是妥妥的沒問題。”

  她心裡暗思量著，臉去朝他皺皺鼻子哼了聲，“誰相信你那套眼光，肯定有漏網之魚。”

  “但也不會是你這條魚。”他臉色緩了許多。

  “我這條魚怎麽了？我這條是美人魚！”她重重哼一聲。

  “是，我的美人魚。”他單臂將她圈緊於懷，一掌壓住她後腦，再度封住她唇，廝磨了許久才放過她，嚴峻道，“今天的話我不想聽第二遍，再有下次，我直接押你上教堂。”

  喬莎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暗舒口氣，低道，“放開我，我要去看醫生，你回去看孩子吧。”

  “我陪你去。”他言行一致，馬上拉著她走回明亮的走道內。

  “不用了。”她拉住他，“我會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嗎，我自己會去。你回去吧，萬一妞妞醒了我們不在身邊，雖然蘇蘇他們在那裡，但始終不是父母。”

  “你真的會去？”他仔細地看她。

  “要我說幾遍？”她不悅。

  “那行，讓醫生檢查仔細點，回頭拿報告給我看。”為了防止她騙他，他隻好這麽說。

  她沒說話，回答是轉身朝醫生辦公室的方向走。

  望著她走遠的背影，向易霆的眉心越皺越緊，直到她的背景消失在拐彎處才收回目光。

  +

  隔天，阿扎爾又回來了。

  正在醫院等著妞妞醒的喬莎，接到他的電話時很意外，直到看到他本人，她還是意外。

  “怎麽來了？”

  “不歡迎嗎？那我回去吧。”阿扎爾作勢轉身。

  “不準走！”喬莎命令他。

  阿扎爾帶著一臉逗她的表情轉回身看她。

  “就知道你騙人。”她沒好氣地說著轉身走回病房內。

  阿扎爾跟著她進去，在看到妞妞真的躺病床上後，他再也笑不出來，彎身看著她擔心地問，“這是怎麽回事？”

  喬莎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給他聽。

  阿扎爾聽完，隻道，“慢慢來吧，時間是最好的良藥。”

  怪不得，他總覺得這兩姐妹突然打電話給他很奇怪，果然是有事。

  “你說我當初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有今天的結果。”喬莎問他，眼睛一直盯著床上的妞妞。

  “你的意思是，跟我假結婚是你腦子進水的決定？”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其實這話說出來時，難過還是有的。

  她斜眼他，“你覺得我會進水嗎？感謝你都來不及了。”

  “那咱不離了怎樣。”他開著玩笑逗她。

  她瞪他。

  阿扎爾定定看著她瞪自己，突然抬手拍了下她頭，“別擔心，等妞妞醒了我跟她談談，她只是比同齡孩子心智早熟一些，懂的事情多一些，會跟你發脾氣還是好的，要是她不跟你發脾氣，她心裡怎麽怨你都不道，是不是？”

  喬莎點著頭，“確實。”

  說話間，妞妞卷翹的睫毛動了動，頭也開始微微動著。

  喬莎率先發現，驚喜地湊到妞妞臉前，“妞妞？你醒了，擔心死媽媽了。”

  妞妞睜開眼，她的頭上緾著繃帶，微動時頭有些疼，“媽媽……”

  喬莎親吻了下她的眉心，“以後可不許再那樣跑出家門，多危險知不知道？媽媽跟你道歉，媽媽不該打你，你原諒媽媽好嗎？”

  妞妞看著她，沒說話。

  阿扎爾走到病床的另一邊坐下，面前有個大大的大頭兒子擋著臉，笑著跟妞妞打招呼，“妞妞，猜猜我是誰？”

  妞妞一下子笑了，“爸爸！是大頭兒子！”

  喬莎轉頭，問他，“哪來的大頭兒子？”他什麽時候去買了，進來時也沒看到拿有啊！

  阿扎爾將大頭兒子放到妞妞的腦袋邊上坐著，“哪，放這裡，讓大頭兒子陪著你，這樣妞妞就不孤單了，是不是？”見她點頭了他才轉頭看喬莎，“我剛才放在了門外，沒讓你看到。”

  “怪示得，我說呢，哪來的。”喬莎嘀咕。

  “爸爸，你回來了，是不是不走了？”妞妞問他。

  阿扎爾微笑，“你希望爸爸留下來嗎？”

  “希望！”妞妞用力回答，“妹妹也希望。”

  阿扎爾看向喬莎，以眼色示意她先出去，“那咱們來聊聊天好不好，我們好像很久沒好好聊天了。”

  “好呀。”妞妞點頭。

  喬莎站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妞妞的頭，“媽媽回家給你做點吃的拿過來，想吃什麽？”

  “皮蛋粥。”妞妞微笑著說。

  喬莎傾身親了下她小臉蛋，“好，媽媽回去做好拿過來。”

  “別忘了爸爸的份喔。”妞妞不忘叮囑。

  “知道了。”喬莎沒好氣，轉頭對阿扎爾道，“我先回去了。”

  “去吧，這裡有我。”阿扎爾看了眼她，睇著妞妞笑問，“頭還痛不痛？”

  妞妞搖頭。“一點點，但是我可以忍受。”

  “那爸爸跟你講媽媽跟向叔叔還有爸爸之間的小故事好嗎？”阿扎爾詢問著她想不想聽的意願。

  妞妞定定地望著他，好一會兒才幽幽地說，“我可以不聽嗎？”

  “當然可以。但你還是向家的孩子，這點改變不了。”阿扎爾點著頭說。

  “……”妞妞沉默。

  “妞妞……”阿扎爾無奈地看著她。

  “好吧，爸爸你說吧。”妞妞終於松口。

  離開病房的喬莎，默默走在前往通往醫院門口的路上，昨天晚上她一夜沒有回去，就守在床邊，任向易霆怎麽勸都勸不動，為了寶寶，他也隻好帶寶寶回去。

  才走到醫院門口，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掏出手機看了眼，是個陌生來電，想也沒想就拒絕接聽。

  沒想到，這個號碼又打了第二遍。

  她直接接通，但她話還沒有說出口，對方就先表明身份。

  “我是阿霆的媽媽，我想約你喝杯咖啡，百忙中的喬副總應該能抽得出時間見我一下吧。”向夫人的語氣很直接，並沒有給喬莎思考的余地，“我就在喬氏附近的‘陽光咖啡屋’等你，希望你不用我等太久。”說完就掛了。

  喬莎聽著嘟嘟聲，皺起了眉頭，雖然心裡覺得向夫人專斷，但還是伸手攔了輛計程車。

  十分鍾後，喬莎在‘陽光咖啡屋’外下車，一眼就看到了靠著玻璃窗而坐背向著門口這邊的向夫人。

  走進去後，她逕自走過去，微微牽起嘴角，“向夫人，您好。”

  向夫人聽到聲音，將目光自窗外拉回落在喬莎面上，感覺她面容有些憔悴，好像沒睡好一樣，以下巴點了下對面的位置，“喬副總請坐。”

  喬莎默然坐下，在向夫人開口前抬手招來了服務員，“黑鐵，謝謝。”

  “喬副總看起來很累，公司太忙沒休息好嗎？”向夫人客套地低頭看手中攪著的咖啡，漫聲問她。

  “還好。”喬莎淡應，“向夫人有話就說，我還有事。”

  向夫人聞方心底湧起股怒氣，她能不能進向家大門還得看自己的意思，她竟然這麽不將自己放眼裡，

  “據說，你在跟我兒子交往。”

  “不是據說，而是事實。”喬莎直言，直直地望著向夫人，“我知道，您不喜歡我。”

  向夫人沒料到她會這麽直白，當下有些意外，但就算如此，也改變不了自己不喜歡她的事實。

  “你很有自知之明。”

  “我的自知之明並不是因為我不夠好，而是我這個人沒對您的味，所以覺得我配不上向易霆，您覺得我結過婚，有孩子，這樣的女人怎麽進得了向家大門。”喬莎在服務員來到之前適時停下話語，待服務員走後，又繼續道，“如果您沒有查過我，就不會冒然來找我。”

  向夫人臉色微變了又變，冷道，“既然知道，那就請你快點離開我兒子。”

  “向夫人，您好像找錯了人，並不是我先緾上您兒子，要說離開，也應該是您兒子，不是我。”喬莎說完輕啜了口咖啡。

  “喬副總，我不想跟你撕破臉，畢竟你跟我們四大家族的人都認識，你呢，說話也不要這麽難聽，根本就不可能是我兒子緾著你，憑我兒子的魅力，通常都是女人送上門。”向夫人冷笑著說。

  喬莎看著她，突然嘲弄一笑，“向夫人，這天底下並不是只有您兒子有魅力，也不是你們向家才是有錢人，這世界上有錢人千千萬。如果以母親的角度，我理解你的話，哪個母親不覺得自己的孩子最優秀呢？我也覺得我女兒很優秀，根本不需要去倒貼男人。謝謝您的咖啡，很不錯，我還有事先走了，失陪。”

  向夫人氣得咬緊牙根，這個喬莎，簡直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拽什麽拽，別以為有阿霆撐腰就了不起！

  喬莎走出咖啡屋後，口袋裡的手機又響了，掏出來看了眼，是向易霆打來的，她沒有接的打算，直接關機。

  或許她應該重新好好考慮一下未來，她最應該考慮的是女兒的感受。

  原來，要接受一個男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喬莎抬起頭望向高空，天空中有兩隻鳥兒飛翔，時而並排，時而一前一後嬉鬧著，這樣愜意自在，想必是沒有心理負擔才會有的吧。

  計程車停在身前，喬莎坐了進去。

  回到家，喬莎便開始動手為女兒做她愛吃的皮蛋粥。

  做好之後，洗了個澡，又換了身衣服，一身清爽地帶著保溫盅出門。

  才剛走出大門，向易霆高大的身形便出現在視線內，他正朝自己大步走來。

  “為什麽不接電話？”他站定在她面前，低聲問。

  “沒電了。”她很淡定地說，其實她就是不想接才關機的。

  他伸手給她，“手機給我。”

  “我的手機又不是你的，幹嘛給你。”喬莎說完越過他準備走進車庫，卻被他攔下，“你不上班跑這兒來幹什麽。”

  “放心不下你。”他直言，眼神直勾勾地凝著她挺立的側面。

  “我沒事你回去上班吧，我現在要去醫院。”她伸手推開他攔在面前手臂，卻被他摟到了懷裡，驚得她大呼，“向易霆，你幹什麽！”

  “你在疏遠我。”他指出事實。

  “請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這麽做了。”她冷嘲。

  “沒有就把手機給我。”他再次伸出手。

  低眼瞄了眼他手掌心，悶聲不吭將手機給他。

  拿到她的手機，他按了下，果然關機，試著打開，開是開了，可一找開就閃出提示充電的畫面，這才放心她說的話是真的。

  “回來了怎麽充電。”他伸手拿過她包，打開，然後拿過她包裡的充電寶，給她將手機插上。

  “沒時間。”她淡道。

  “走，我跟你一起去醫院。”他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另一手欲過她手裡的保溫盅，卻被她躲開。

  “你回公司吧。”她微微皺起了眉，似乎不願意他跟著。

  “喬莎，你再這樣，我只能來強的。”他微眯眼盯著她浮現出絲倔色的俏臉。

  “我只是想一個人去醫院。你公司不是忙嗎？就別去了。”她斂起所有情緒，打算過了這關再說。

  “妞妞也是我女兒，我也擔心她，坐在辦公室也安不下心來。”他深吸口氣又吐出來，一掌抬起輕壓於她頭頂，“莎莎，我知道你心裡亂現在，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也沒有過不去的坎，只是時間問題，相信我好嗎？”

  “你這麽一說，好像我是個笨蛋一樣。”她垂下臉微自嘲地扯了抹笑，抬頭看他，“你還是不要去了，妞妞醒了，她可能不想看到你。”

  向易霆這才想起來，她現在是拿著保溫盅，難道是妞妞醒了？那現在是誰在醫院陪她？

  “誰在醫院？”

  喬莎也不瞞他，“阿扎爾。”

  他神色微緊，心臟有些跳得快，“你不會是一一”

  “婚離了是事實，可他是妞妞寶寶認定的爸爸也是事實，我現在沒辦法讓她們接受你，你也不能在短時間讓她們接受你，所以……除非她們想通，否則很難。”說到這裡，她深深地望著他深隧的雙眼，“你先搬回去吧，讓她們有個空間，我不想妞妞出院了看到你又不高興，這樣你也不好受。”

  “你是真心這麽想而己，沒有別的想法？”他細細審視著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喬莎知道他在審視自己，所以掩飾著內心的波動，很平靜地點頭。

  他長臂一伸，將她緊緊摟到懷中，俊臉深埋於她秀發中，“莎莎，我現在相信你，但請你不要又推開我，否則，昨晚說過的話，我會付諸行動。”一個吻輕印在她雪白頸脖間。

  “我想，會有很多人反對的。”她無所謂地牽牽嘴角。

  “至少奶奶是同意的。”他微側臉，輕吻著她的秀發，“我先送你去醫院，再回公司。”

  喬莎不想在他同意的這個時候拂逆他，否則只會換來功虧一潰，好不容易將他送走，下次就難了。

  +

  在醫院觀察了一個星期後，妞妞出院了。

  回到家的妞妞，心情很好，笑著跟喬莎說下午要跟她一起去接妹妹放學。

  喬莎邊將簡單行李放下，邊應著，“好，等一下媽媽去買菜，你回房間躺一下。”

  “我不躺，醫院伯伯都說沒事了。”妞妞打開了電話，翻來翻去沒看到有大頭兒子，便看豬豬俠。

  電視裡剛好傳來豬豬俠的經典口頭話一一“我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怪獸見了就悲哀的豬豬俠！”

  喬莎將自己的一些衣服拿回房間，在走進衣帽間時，看到向易霆的衣服不在了，心裡好像破了個洞一樣，心神恍惚地想著向易霆現在在幹什麽。

  是不是在辦公室辦公？

  或者開會？

  又或者……

  跟客戶見面。

  自從一個星期前那天早上後，她就沒有再見過他，而他，也是在那天收拾行李離開了她家。

  “媽媽！”妞妞用力地大聲喊了她。

  喬莎回過神，這才發現她不知什麽時候己經進了這裡，很抱歉地蹲下去與她平視，“什麽事妞妞。”

  妞妞看著她，“我都叫你好幾遍了，你都沒聽見，在想什麽呢。”

  “沒什麽。你有事嗎？”喬莎看著跟自己長得一個模子的雙胞胎女兒，情不自禁伸手輕撫她及肩秀發。

  “沒什麽，我只是想來告訴你，我想吃青菜。”妞妞靜靜地說。

  青菜？

  喬莎微怔，隨即笑了，“知道了。我們妞妞啊，終於心甘情願吃青菜了。”

  妞妞暗暗抿了抿嘴，什麽也沒說轉身走出房間，繼續回客廳看動畫片。

  放在床上的包裡的手機響了。

  喬莎走出衣帽間，坐到床上拿出手機，熟悉的號碼在手機屏幕上出現，她盯了許久，拿起手機走到房間門口，看了眼正在看電視的妞妞，見她看得專心不會注意到她這邊。

  “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這是分開一個星期後，他第一次打電話給她。

  “接不接還不是一樣。”喬莎淡道。

  “在生氣我這麽久沒打電話給你嗎？”向易霆試探地問，“那天收拾好東西後，我忘了跟你好說我要出差，剛剛才回來，等一下還要開會，很想你卻不能抽身去見你，開視頻讓我看看。”

  “不開。”喬莎拒絕。

  “別鬧，讓我看一眼，嗯？”他沙啞的聲音有絲疲累。

  喬莎不忍，心軟地打開了視頻對話。

  手機屏幕上出現向易霆的臉，神色中透著疲倦，應該是沒有休息好的原故。

  “怎麽看起來那麽累，沒休息嗎？”她本來打算就這樣淡下去的，可看到他這樣關心的話就忍不住出了口。

  “嗯，太想你了。”他對著屏幕啾了下，“晚上出來好嗎？”

  “不行呢，孩子在家沒人看，阿扎爾己經回英國了。”喬莎輕聲拒絕。

  “送她們去白家，讓她們跟景凡景軒玩。”

  “難道每次都這樣嗎？這樣不好。”

  “你這是在找借口。”他皺眉。

  “你想多了。”

  “那你晚上出來。”他又重複，“不然，我就直接上門。”

  其實大門的鎖她己經讓人換了，所以，就算他有鑰匙也進不來，喬莎一點也不擔心。

  “我想多陪陪孩子。今天孩子才出院，晚上我要把白天的工作做完。”明天周末，她想帶孩子去遊樂園。“就不出去了。”

  向易霆在屏幕上看著她的淡然的神色，明顯感覺到她在淡遠自己，這種事情，他絕對不允許再發生。

  程秘書進來通知他開會。

  他點了下頭，看回屏幕，“我先開會，晚上見。”說完獨斷地掛了電話。

  “媽媽，你在跟誰講電話，爸爸嗎？”妞妞突然出現在門口。

  喬莎被她的突然出現嚇了一小跳，暗暗呼口氣，搖搖頭，“不是，爸爸不是才回去嗎。”

  妞妞看著她，“那向叔叔……”

  在醫院裡時，妞妞從來都沒有主動提起過向易霆，這會兒卻主動說起，喬莎眼光飄了飄，起身走到門口蹲下，認真而專注著她的神色，“你想說什麽？”

  “你還會結婚嗎？”妞妞問她。

  喬莎微怔，繼而搖搖頭，“你們不喜歡，媽媽就不結了。”

  “那是不是不跟爸爸分開？”妞妞說這話時，想起了在醫院裡時，阿扎爾跟她說的話。

  喬莎又是一怔，還是搖搖頭，雙手輕扶著她雙肩，“媽媽必須坦白告訴你，媽媽跟爸爸離婚了。”

  “離婚是什麽？”妞妞聽多結婚這個詞自然知道是什麽意思，可離婚還是頭一次聽到。“是分開的意思嗎？”她猜測著。

  “對。”

  “不會再見面了嗎？”

  “會，我們是朋友。”

  妞妞不明白，又分開又見面，到底是哪一樣？

  見她一臉懵懂這兩者之間的意思，不禁失笑，“妞妞，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總之，媽媽不會再跟爸爸在一起，就像吵架一樣，不會再和好了。”

  妞妞這下子終於懂了，低下頭看著鞋尖，“那媽媽跟向叔叔，是不是也不會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