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不許告訴她!7000 辦公室,放眼是白色,內間就是威爾的實驗室,穿著白大褂的威爾,皮膚很白,藍色的眼睛,黃棕色圓寸髮型,他倚靠著辦公桌,垂著眼,看著坐在白色轉椅上,正吞雲吐霧的韓遇城。
尼古丁有一定的麻痹作用,能緩解他的疼痛。
威爾撫了撫鼻梁,看著淡定沉穩,像個沒事人似的韓遇城,有那麽點窩火。
“hanson,我不信你還不知道你的病情!”威爾惱道。
“這麽說,結果和在國內查到的一樣?”他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淡淡地問。
“yse!”威爾拿起他的腦部ct圖片,指著一塊黑色陰影,“你這淡定的家夥,這血塊已經開始壓迫你的腦部神經了!你很快就會變成癡.呆!”
韓遇城挑眉,“還好,我以為很快會死了的。”
“ok,我,我覺得,我還是喜歡你這樣樂觀的病人的……”威爾結巴道,“也許你變成個大傻.子,會更可愛點!對,這樣好極了!”
他又道。
心裡卻如兵荒馬亂一般,威爾一時難以想像如此完美的男人,將來變成癡.呆的樣兒。
見威爾這樣,更說明了他病情的嚴重性,他笑笑,“手術呢?能不能弄掉?”
辦公桌上連煙灰缸都沒有,他慢條斯理地抽了張濕巾,將煙頭按滅,淡定自若,丟進了垃圾桶。
“運氣好的話,能康復,運氣不好,手術後高位癱瘓,甚至可能死了!”威爾揚聲道,不是嚇唬他。
韓遇城的心,一點一點地涼了下來,他一言不發。
無論是癡.呆,還是癱瘓,都不是他能接受的,還不如直接死掉。
命運,真t.m.d能捉弄人!
他什麽也沒說,站了起來。
“也許,讓summer給你動手術,可能會有一定的希望!我不行,你知道的,我只會大膽地研究!”威爾激動地說道,他雖然是醫學界的天才,但實際操作能力很差。
韓遇城突然很嚴肅地看向威爾,“wire,這個玩笑很不好笑!你也別告訴她我得了這個病!”
他瞪著威爾,嚴肅道。
“why?!”威爾攤開雙手,聳著肩,滿臉不解地看著他,“我聽summer說,你們現在感情很好!”
感情很好……
是很好,他愛她,她也愛著他。
他的心狠狠地撕扯了下,她愛他時,他還不知道,等到他愛她時,分開了兩年,終於相愛了,奈何,沒了天時與地利。
現在,連命都要沒了!
“wire你給我聽好,這是我的事,我有自己的打算和計劃,你要尊重我的隱私,誰也不許告訴!”韓遇城再次嚴肅地說道。
他大步離去,留下一臉茫然的威爾。
——
別墅大廳,燈火通明,華貴的水晶吊燈下,乳白色歐式餐桌上,擺著美味佳肴,穿著華服打扮貴氣的崔女士坐在主人位置。
喬世勳坐在主客位置,他對面坐著韓翊。
兩個男人皆西裝革履,手拿刀叉,同桌的還有崔家的兩個兄弟。
崔女士端起高腳杯敬酒,“在座的,都是我崔玉芬最信任、最親的人,我今天很開心,因為我的寶貝大孫子,終於不負我的期望,能夠助我一臂之力了!”
韓翊莞爾,看向右手邊,主人位置的崔女士,“奶奶,您這麽說,我得驕傲了。”
他一臉自負,滿面春風,邪裡邪氣,吊兒郎當的樣兒。
對面的喬世勳,不以為然,自顧自地端起酒杯,毫不給面子地,一口喝下。
崔女士很不滿地看著喬世勳,韓翊放下酒杯,“喬總今晚不開心啊?怎麽著,我們家對你招待不周?”
他幽幽地問。
喬世勳一言不發,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一副不願搭理他的樣兒。
韓翊惱了,猛地站了起來,“姓喬的,你丫什麽意思?別tm給臉不要臉!跟tm我們求著你似的,你一個洋鬼子裝什麽大.爺?投了點錢給崔氏,跟tm施舍給我們了似的!”
喬世勳這才放下了刀叉,抬起頭,睨了眼衝他咆哮的韓翊,他拿起餐巾,擦了擦手。
隨即,將餐巾丟向韓翊的臉,“你沒資格跟我說話。”
喬世勳冷冷地說道,站了起身。
“md!”韓翊更加火大,氣勢洶洶,推開椅子,脫掉西服外套,擼起衣袖就要去揍人。
韓翊堵在了喬世勳的跟前,喬世勳冷眼看著他,紋絲不動。
見孫子為自己出頭,崔女士當然是歡喜的,她也早就看不慣喬世勳了,但,誰教他手裡有王牌來著?!
“小翊!”她站起來,衝韓翊喝。
“奶奶!我就是看不慣這丫眼裡沒你!”韓翊氣憤道。
崔女士投給韓翊眼神,韓翊很不服氣地讓開,喬世勳鄙夷地睨了他一眼,走了。
“什麽東西!”韓翊瞪著他的背影,沒好氣道,隨即氣憤地走到餐桌前,端起酒杯,大口喝酒。
“就是!大姐,你怎麽這麽讓著這個姓喬的?!別說韓翊,我都咽不下這口氣!”崔女士的弟弟氣憤道。
“你們都懂什麽!”崔女士不耐煩道,“他要是沒利用價值,我能讓他爬我頭上?”
利用價值……
肯定不是投資的事兒,韓翊在心裡冷哼,“奶奶,我沒心情吃了,出去兜兜風。”
“小翊,你這火爆脾氣要改改,反而要向喬世勳多學學!去玩吧,別惹事啊,最近風頭怪緊的。”崔女士和藹道。
這時,穿著黑色長裙,打扮優雅的兩個女人,端著托盤過來。
像高檔西餐廳的服務員,訓練有素地上菜。
本要出去的韓翊,睨了眼披著一頭長直發的女人,他走了過去。
像個流氓,一把摟住了女孩的腰,“奶奶,這丫頭長得不錯啊,以前怎麽沒發現?”
女孩不說話,只是怯怯地看著他。
“一個啞巴、聾子,有什麽好的!你想玩就玩去吧,青舞,陪陪少爺去!”崔女士說道。
“謝奶奶!對了,奶奶,韓遇城去美國,是治腿去了!”韓翊摟著青舞的纖腰,衝崔女士說完,走了,青舞還有點掙扎,畢竟,她平時在崔女士身邊扮演的是一個任勞任怨的小丫鬟的角色。
崔女士則當自己是太皇太后。
“他治腿也要不少時間的,這個雜種這下正好給了我們機會了!”崔女士得意道。
“最好趁這段時間,把韓氏那些老家夥的股權都弄來!”韓翊揚聲道,強迫地拖著青舞出了別墅大門。
“多大了?”剛上車,他看向身側的青舞,幽幽地問。
青舞用手語回答他,“26。”
比他大四歲!韓翊揚唇,看著演技非常好的女人,韓遇城這是從電影學院找的她吧?不過,應該不是,這樣的女人,一定受過專業的特工訓練。
他猛地踩了下油門,動力十足的法拉利跑車,箭一般飛了出去,強烈的推.背感教副駕上的青舞本能地捉住了扶手,她裝作很害怕的樣兒。
實則,內心淡定自若。
只是隱隱地在為x擔憂。
對身邊的韓翊,真想一刀捅了他,竟然糟蹋了何初夏!
韓翊載著青舞,去了夜總會,看著她裝作膽怯的樣子,韓翊沒少趁機耍流氓,佔她便宜。
被他灌了幾瓶啤酒,她去了衛生間,其實並沒醉,在衛生間裡,她撩起長裙,拿下綁在大.腿內側的手機。
正躺在病床.上的韓遇城,左小.腿被吊著,看到來電顯示,他眯眼。
青舞將崔女士說的話,都告訴了他。
“你想辦法脫身,沒你的任務了。”韓遇城冷淡道。
“為什麽?”青舞第一次對他提出疑問,而不是機械地回答:“是!”
韓遇城挑眉,很是不悅。
青舞知道,自己不該多問,“x,要不要我幫你殺了韓翊?!”
門外,韓翊聽得清清楚楚。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韓遇城的語氣威嚴起來,像長官對下屬的氣勢。
“我可以為了你,殺任何人!我也不怕做任何違法的事!我的命是你給的!”青舞斬釘截鐵道。
這女人,喜歡韓遇城!
韓翊暗忖。
韓遇城冷嗤,“我不需要你這麽做!趕緊撤,別破壞了我的計劃!”
他下了命令後,迅速掛斷。
青舞知道,她今後連他的冰冷的命令都不再會聽到,將那部很小的手機丟進了馬桶,按了按鈕,衝走。
——
每次路過何初微的病房,都不見韓遇城的身影,他在美國治腿,她知道,新聞裡說的。
本該找個機會,打個電話給他的,但是,她幾次都沒勇氣撥他的號碼。
其實心裡,逃避他還來不及。
他也沒打電話過來,難道,知道那晚的事了?他向來神通廣大……
知道她髒了,所以嫌棄她了?
“何初夏!”杜墨言再次看到何初夏失神,他像個嚴厲的導師,衝她喝,她回神,波瀾不驚的樣子,完全不似實習時的慌張。
“有什麽不適嗎?”她淡淡地問。
“你有心事!”杜墨言篤定道。
“明天回石城了,有點激動,兩年沒回去了。”她平靜道。
“撒謊!到底怎麽回事?”杜墨言關心地問道。
何初夏笑笑,“醫患應該保持一定的距離,杜先生,你管的有點多了。”
她這個態度,更加反常,當然,杜墨言也有點受傷。
“有心思的話,多關心關心外面那位吧,她天天來。”看著外面坐著的林曉,何初夏扭頭看了眼病床.上的杜墨言,誠懇道。
杜墨言哭笑不得,“就算我會再婚什麽的,外面那個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何況,我沒打算再婚!”
他斬釘截鐵道,外面的林曉聽個正著。
她翻了個白眼,繼續坐著,玩手機遊戲,何初夏跟她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路過何初微的病房門口,剛好撞見了複健回來的她,被兩名護工扶著。
“夏夏,來姐姐病房坐坐吧?”何初微看到她,在外人面前,還一副好姐姐的樣兒,說道。
看見她,何初夏就想起了崔女士,她進了病房,“我明天回石城,你有沒有話帶給爸媽?”
她雙插在白大褂口袋裡,面無表情地看著何初微。
知道何初微已經忘了石城老家那對可憐的,每天惦記著她的父母了,她故意這麽問的。
“我好想他們,好想回石城看他們,可惜,還要複健呢……夏夏,你告訴他們,我很好,阿城對我非常好,他只要在,每天都親自給我做早餐的,我被他照顧得很好,很快就能康復回家看他們二老了!”何初微繼續演戲道。
何初夏笑笑,點頭。
“夏夏,你什麽時候跟阿城離婚啊?”何初微幽幽地問,一臉無害的樣兒,何初夏真想撕爛她那張虛偽的臉!
“姐,你難道不知道韓爺爺的遺囑嗎?我要是跟他離婚了,他可就什麽都沒了,他一窮二白,你還會要他嗎?”她嘲諷地說道。
當然不會要!
何初微在心裡回答,她現在對韓遇城一點心思都沒有,隻想趕緊擺脫他,做她的大小姐去。
“夏夏,就算他一窮二白,我都不會嫌棄。就像我,成了植物人,他都對我不離不棄一樣。”何初夏聽了她的話,簡直反胃,她出去了。
——
秋天,是石城最美的季節。
道路兩旁,年代久遠的梧桐樹,披上了金色的高貴裝束,枝乾交錯,遠遠望去,猶如一條金色的隧道,而這些樹,像一對對情侶,手牽著手。
有連理枝的韻味。
出租車在家門口停下,她拉著行李箱,走到兩年沒進的家門,突然就熱淚盈眶了。
何家二老看到她,情緒激動,也很複雜。
她吃了飯,要去廚房刷碗,被何媽媽攔住了,她隻好上樓休息。
從抽屜裡找出以前的日記本、筆記本,坐在床.上,隨意翻看,幾乎每頁紙上,都會出現“韓遇城”這個名字。
日記裡,盛滿了一個少女對一個男人的無盡愛戀。
看著看著,眼淚流下,滴落在了紙頁上,她捂著嘴,抑製不住內心的憋屈,哭了出來,滿腦子都是她和韓翊同床共枕的畫面,以及一個被玷汙的自己。
“為什麽不來救我?”她痛苦地呢喃,這些天,仿佛活在煉獄裡,還有崔女士的威脅,對她而言,如同噩夢,生怕哪天翻開手機一看,就是她的豔照新聞。
想過報警,怕毀了韓遇城的計劃,當然,也怕毀了自己的名聲。
想過自殺,作為一個尊重生命的醫生,她做不到親手結束自己的生命。
只能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假裝自己還是乾淨的,自欺欺人地,苟且地活著。
彼時的加州,正是深夜,韓遇城了無睡意,像具屍體,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想象著他將來和何初夏在一起的畫面。
一個什麽都不會,還不如三歲小孩的大男人,每天要人喂飯、要人穿衣服,拖累著一位優秀外科醫生的她。
他們那時候可能什麽都沒有了,她一定不會放棄他,每天下班回來,就照顧他,可能要幫他處理失禁的大小.便,處理他打破的杯碗……
想著想著,他就握緊了拳頭,再深的感情,都經不起這些摧殘,他無法想象!
也不想拖累了她的未來!
如果手術,沒死的話,高位癱瘓,豈不是更拖累了她?
她才26,年輕有為的女外科醫生……
什麽同甘共苦,患難與共,當真正面臨的時候,他這個大男人,唯一的念頭就是,不想拖累她!
手機突然響了,隻一聲,他看了眼屏幕,區號是石城的,心臟悸動起來。
知道她回石城休假了。
還是忍不住地回了過去,直接打她的手機,那晚後,兩人沒再聯系過。
何初夏剛回到房間,見手機屏幕亮了,是韓遇城打來的,她的心慌了下,剛剛用家裡的電話機打過去,剛響一聲,她就掛了。
還是沒那勇氣。
“喂!”她接通後,笑著開口,“你還沒睡啊?我剛打過去,想起加州是半夜,立即掛了。”
“嗯,腿疼,有點睡不著。”他淡淡地說道,重新換了支架,這一次,會改善長短腿的毛病,傷口愈合就能自由走動。
之前覺得腿瘸了就是很悲催的事了,現在想到將來可能癡.呆,才意識到,之前的自己,簡直矯情。
“你怎麽突然去做手術了,也不告訴我一聲。”他離開的那晚,她正被韓翊糟蹋著……
心裡的苦,就在嘴邊,卻沒勇氣對他坦白。
韓遇城根本不知道她誤會了,與她激烈纏.綿的時候,一直對她說著真.相,免得她醒來誤會。
“初夏,我們以後還是不見的好,跟崔女士的鬥爭已經快到白熱化的地步了,我怕露陷。”他淡淡地說道。
“嗯,我明白。”她回答,就算能見,她也沒臉見他。
要是在以前,早就問他,會不會想她了,現在,哪問得出口。
“叔叔阿姨,身體還好吧?”他寒暄似地問。
“他們很好。”她淡淡地回答。
“那就好,我有點困了。”他淡淡地說道。
“那你早點休息。”她也淡淡地說道,兩人隱約察覺出了對方的疏離,他很想關心地問一句,怎麽了?想起自己的病,欲言又止。
何初夏則懷疑他知道她被韓翊糟蹋的事了。
掛了電話後,她全身冰冷地坐在那,如果他知道,為什麽不是心疼她?他那麽愛她……
也許,是她多想了。
即使她告訴他,她被糟蹋了的事,他都不會嫌棄她的吧,只會去殺了韓翊和崔女士的!
她堅信這一點。
但她不需要他為她去殺人,在這關鍵時期,擾亂了計劃,所以,她不會坦白的。
——
何媽媽每天都會在她耳邊念叨,讓她回石城工作,和韓遇城能離婚就早點離了,她還年輕,又有才能,多的是男人追求。
“將來就找個普通點的,平凡點的男人,踏踏實實過日子。”何媽媽又嘮叨了,她正在勾小毛線鞋。
織給堂.哥家孩子的。
她拿起一隻鵝黃色的可愛的小鞋子,眨巴著雙眼,以前總會幻想,她和韓遇城的孩子,等到韓遇城將崔女士等人一網打盡之後,他們就要孩子,她甚至想象過孩子們的面容。
自打那件醜事發生後,她就什麽都不幻想了。
心像一口乾枯的井。
“夏夏,你聽到我的話了沒?我跟你說,你就是心軟!你就該跟那人渣離婚,讓他一無所有!”何媽媽又道,周遭的鄰居,現在見到她,目光都是鄙夷的。
兩個女兒共侍一夫,這叫什麽事兒?!
何初夏還是毫無反應,她就拿著小鞋子發呆,“夏夏,難道,你懷.孕了?!”
“啊?什麽啊,我哪有懷.孕!”她終於回神,連忙道。
何媽媽松了口氣,“也是,你和韓遇城都那樣了,也不可能懷上,這樣最好。哎,你這堂.哥家的孩子,也是領養的,你堂.哥竟然是無精症,你.爺爺要是在世,得難過死了!”
何初夏像沒聽到,什麽都不關心,“媽,這雙小鞋子挺可愛的,給我玩吧。”
她說著,拿了一雙小鞋子走了。
何媽媽隻覺她很不對勁,來家幾天都魂不守舍的。
——
這幾天,她把和韓遇城走過的街頭,都走了一遍,在這座初遇的城市,曾經還對他說,要跟他在秋天來一次石城的,現在,又是他一個人。
她不知道,去年深秋,韓遇城曾一個人來過石城,也和她一樣。
走過他們一起走過的街頭、景點,到過山上,看著鋪滿金色梧桐樹葉的山坡……
人生如此艱難。
普通人為買房買車還貸款奔波勞碌,他們這些富人,過得卻還不如普通人!
幾天的假期很快結束,她帶著母親讓她轉交給何初微的點心、零食,回到了京城,當時,她覺得很諷刺,很想告訴媽媽,何初微是誰的女兒。
很想告訴她,他們何家是怎麽對待何初微的,而何初微的生.母是怎麽對待何家的女兒的!
她忍著沒說。
回到京城後,她像已經忘了那件醜事似地,繼續用工作麻痹自己。
她正在和辦公室裡的其他醫生討論患者的病情,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就見著戴著毛線帽,披著大衣的何初微站在病房門口。
“夏夏!你對我有意見,找阿城去啊,為什麽使陰招欺負我?!”何初微捂著肚子,激動地說道。
何初夏上前,皺著眉,“你什麽意思?我怎麽你了?”
“你在媽媽給我做的鹵鳳爪裡放了蒼蠅,我吃了拉肚子了!”何初微激動道。
何初夏笑了,雕蟲小技,她居然還在用!
以前也經常這麽陷害她,“姐,你這大腦是不是還沒恢復啊?這個季節,我去哪找蒼蠅丟雞爪裡喂你啊?你是不是成天幻想著別人會害你?要不,我帶你去做拍個片子吧?”
她不客氣地對她又嘲又諷道。
何初微還一臉委屈的樣兒,“阿城不在,你就欺負我……”
“我來了,什麽事?”說曹操曹操到,披著長風衣的大男人,單手撐著黑色拐杖,出現在了門空。
看到他,何初夏立即心虛地別開視線,已經麻木的心臟,突然就疼了,像被人劃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