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你這是把我當備胎?6000 第150章
“女人,你知道自個兒在做什麽?喝醉了是不是?”
主動來他的公寓,做了一桌菜等他回來,還對他這麽熱情,剛剛還又哭又鬧的,怨他沒找她。即使他對她再沒自信,也隱約明白了什麽!
“我沒醉!我現在就想吃了你!”嘴上說沒醉,其實早已經醉了,醉了才會把對他的控訴都吼出來!不過,就算醉了,她也沒忘記他去看望何初微的事!
看著近在咫尺,這個讓她愛過恨過怨過,她猜不透的男人,她就想把他佔為己有,不許他心裡有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存在!
她的霸道,教韓遇城詫異,複雜地看著她,“唔……”她卻再次熱情、熱切地堵住了他的嘴!
這妖精!
——
她從余韻中恢復意識,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韓遇城揚唇,目光寵溺。
她好像睡著了,一動不動的。
他去衝了澡,瘸著走出來,端著一盆溫水。
“好累……”
韓遇城莞爾,“誰讓你勾引我!當真以為自己從小白兔變成母獅子了?就算是母獅子,在公獅面前,也得量力而行!呵……!”
他寵溺道,滿臉自信,雖然她沒對他說過那三個字,剛剛怎麽逼問她她都不說,但是,她心裡一定是有他的!
不然,她要是真的憎恨他,正好趁這個機會執意和他離婚,聯合喬世勳,讓他傾家蕩產才是!
她還因為他去看望何初微吃醋呢!
這不是在乎,是什麽?!
將她擦拭乾淨後,拉上薄被,他彎著腰,雙.唇印上她的額頭,“初夏,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不是不想見你,是怕被你嫌棄,當然,更不想連累你……”
不過現在,他改變注意了,既然她心裡有他,那麽,他的事也是她的事……
想到這些,韓遇城感覺自己仿佛多了一股力量,前路坎坷,但他有鎧甲,她的愛,就是他的鎧甲。
他端起那盆溫水去衛生間。
“你別走……別走……”剛轉身,床.上的她無助地喊,他連忙轉身,“乖,我馬上就過來!”
這丫頭,之前那麽狠心離開他,現在就讓他寸步不離了!
“別走……主任……你不能走……”床.上的她,又囈語道。
“嘭——”
聽著她的話,韓遇城手中的一盆水掉地,溫熱的水撒了出來,濕.了他的腳,有的濺灑在他的腿上、床單上……
剛剛還被她感動,滿心歡喜的大男人,這時,猶如被當頭澆了盆冷水,心口冰涼!
床.上沒心沒肺的女人,這時翻了個身,她伸出手臂,放在身側的位置,“別走……”
早已石化的韓遇城,愣在那,一動不動,如一尊雕塑,不知過了有多久,他才回神,嘴角上揚,拳頭緊握,骨骼發出清脆的聲響,他邁開步子,本就瘸著的腿,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他看到了自己那條傷痕累累的小.腿,嘴角的笑意擴大。
沒五分鍾,他已經穿上了衣服,去了客廳。
好像還不肯死心,他撥了個電話出去。
“我想知道杜墨言最近的動態!”他站在外面的露台上,抽著煙,吹著夜風,聲音冷硬。
很快,電話那頭就有恭敬的聲音傳來:“杜墨言於昨天離職了,並且搬進了以前的家!”
難怪,她讓他別走,真的是在對杜墨言說話,韓遇城的心已經冰得沒任何感覺了,他什麽也沒說,掛了電話。
自作多情!
他又在心裡嘲笑自己道。
她難過,是因為杜墨言辭職了,搬去了和三姐的家裡,從她那棟公寓搬走了!
狠狠地按掉煙頭,他回了屋裡,看著黑色餐桌上還沒熄滅的蠟燭,一桌豐盛的菜,此刻,在他眼裡,都是笑話。
何初夏,你這是把我當備胎麽?
杜墨言不可能要你了,你就過來討好我?
他也傻,居然還以為她愛他,她若愛他,就不會丟下生死未卜的他走了!
給了點甜頭給他,他就興奮得上天了!
桌上的菜,他嘗都沒嘗一口,全部倒進了垃圾桶,盤子丟在水池裡,刷也沒刷,拿了西服,很快就離開了這公寓。
——
“老公……”對於很少沾酒的她而言,即使大半瓶紅酒,都能讓她宿醉,剛有點意識,想起了昨晚的甜蜜,她撒嬌地喊,手臂伸向身側的位置,卻落了個空。
這種感覺教她很不舒服,想到了剛到斯坦福的時候,常常一覺醒來,伸出手臂抱旁邊的韓遇城,落了空後才完全清醒。
他不在。
真的不在。
何初夏完全睜開雙眼,看著空蕩蕩的身側,“老公?”她喃喃地喊,爬了起來,本能地看向衛生間,裡面沒人。
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胸口上曖昧的紅痕,昨晚,依舊很瘋狂……
“韓遇城!”她霸氣地大聲喊,有點生氣了。
沒人回應。
她揭開被子,抓過睡袍裹上,從大床另一側下了床,衝出臥室。
“韓遇城!以後不許你比我早起!”裹著被子的小女人,還沒到廚房門口就大聲地喊,到了廚房門口,定睛一看,裡面哪有她以為的可能正在做早飯的韓遇城?!
人呢?!
她慌了神,聞到了各種菜香,赤著雙腳,身上隻裹著一件男士長睡袍的她,又找去另一個房間,空空的,剩下的房間都找了,確定,韓遇城不在!
餐桌上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垃圾桶裡躺著還沒點完的香薰蠟燭。
“韓遇城!”她再次吼,又生氣了,氣他早早就走了。
當她洗漱後,穿上昨晚之前穿的髒衣服後,去廚房時,發現昨晚做的菜全都被他倒了,而且沒有吃過的痕跡,魚是整條地躺在垃圾桶裡的……
“居然敢把我做的菜倒了!你什麽意思?!”她氣呼呼道,心裡很是難過,感覺是自己的心意被他給糟蹋了。
越想越生氣,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隻好給韓遇城打電話。
居然還是他的助理接的,說韓遇城正在忙,不方便接電話,何初夏的心一下子就涼了。
他究竟是有多忙,連她的電話都沒時間接,記得以前,她出點狀況,他都是第一時間趕到的。
難道,他還不懂她的心麽?
她昨晚都那麽主動了,說的那麽直白……
就在她落寞地失神的時候,手機響了,是醫院打來的,“好的!我馬上趕到!”
有台急診手術,需要她到場。
杜墨言離職了,沒了他這個工作狂,醫院的人手一下就緊張了,尤其是她,因為優秀,經常被加塞一些中小型手術。
——
“何醫生,你辛苦了!自從杜醫生離職後,他原來的工作量有一半被你分了啊……下個月開始,給你加薪!”醫院人事科科長看到在辦公室喝水的她,揚聲道。
何初夏笑笑,“那先謝謝院方了!”
雖然她沒什麽錢,但也不缺錢,加不加工資無所謂吧,能多治一個病人,她盡力多治一個!
“何醫生,你和杜醫生是一棟樓吧,這裡有份他的人事材料,回頭麻煩你給他帶去,他手機都關機了,我們聯系不上他,正好你們熟絡。”何初夏接過那份文件,點點頭。
她下了班就去了杜墨言的樓層,才意識到,他根本不在,而且,公寓已經轉租出去了,現在住的是一對小夫妻。
打電話給韓遇城,他竟然拒接了!
為什麽?
真那麽忙?
她發郵件給杜墨言,他也沒回復,想到杜墨言之前手術中經常不在狀態,她很擔心,怕他生什麽病了。那天晚上,她還夢見他了,夢見他脫掉白大褂辭職走了。
——
傍晚,二層小洋樓矗立在油墨般的黃昏裡,隔著籬笆,她看到了院子裡的一道熟悉身影。
以前,他除了白大褂就是西裝,此刻,他穿著休閑褲,白色t恤,拿著花灑正在給圍牆邊上的花草澆水,原本很冷酷的一個人,此刻,看起來很溫和,像個合格的居家男人。
還是韓遇煙告訴她這的地址的,說是杜墨言和三姐以前的家。
“主任!”看著那道孤寂的背影,她揚聲喊,突然挺心疼他的,其實她一直很心疼這個男人。
聽到屬於何初夏的聲音,杜墨言愣了,不一會兒,關掉了花灑,轉了身。
“你怎麽來了?”他看到了門口矗立著的身影,黃昏的光暈中,她美麗動人。
但他的態度不客氣。
何初夏手裡拿著文件袋,“怎麽您一辭職就跟隱居了似的,醫院人事科找你都找不到,他們讓我轉交給你的,我找到你公寓,才知道你搬走了!”
她揚聲責備道,透過圍欄的縫隙,將棕色的檔案袋塞給他。
杜墨言拿到文件袋,立即轉了身,“以後別來這找我!”
他冷酷道。
何初夏深吸口氣,“主任,你要好好的!我知道你心裡還沒忘掉三姐,對於我,只是一種念想吧!但是,你不要繼續沉浸在對三姐的愧疚中,如果三姐是愛你的,她肯定不希望你痛苦!”
她看著杜墨言的背影,誠懇地勸道,當他是師長,也是知己般的朋友。
“還有,我確定韓遇城是愛我的了!以前,我太在乎自己的那點尊嚴了,一味地害怕被傷害,卻沒好好用心去愛,現在,我想通了!也自信了!”她接著說道。
杜墨言笑笑,“祝你們百年好合!”
說完,他邁開大步走了,沒有讓她進門,這裡,隻屬於韓遇汐,別的女人都不能進來!
他覺得自己是個罪人,人生剩下的時間,就在這隱居,帶著對韓遇汐和兒子的愧疚,孤獨終老。他甚至不再出門,在院子裡種了蔬菜,缺少生活用品就網購。
何初夏歎了口氣,她轉了身,天色已經暗下了。
“連你都不能進去啊……”她剛走兩步,身後傳來幽幽的女聲,她嚇了一跳!
轉過身,就看到一個披著長發,臉色蒼白的女孩站在她身後,“這位小姐,你剛剛嚇了我一跳!”
“我認識你,外科的何醫生,他的得意門生!”女孩揚聲道,何初夏仔細盯著她的臉,才認出了她,不就是那天要跳樓的那個病患麽!
她怎麽會在杜墨言這?!
“是,怎麽了?”這個女孩,身材單薄,穿著打扮卻不簡單,裙子鞋子都是頂尖大牌的。
“我要進去,他不讓,他也沒讓你進去,我心理平衡了!這個古怪的老男人,他怎麽還辭職了?真是可惜了!”女孩直白道,說完轉了身,走到圍欄邊,很隨性地抱著了白色的圍欄,朝院子裡看去。
杜墨言已經進屋了。
“一個孤獨的鰥夫,一個厭世的女孩……”她自言自語。
她還知道杜墨言是鰥夫!
“天黑了,你早點回家吧,別讓家人擔心。”她勸了句。
“你不要管我,我就住在隔壁!”女孩揚聲道,何初夏沒多少閑工夫管她,走了。
喬世勳給她打了電話,問她位置,她報了之後沒多久,他就找來了。
“很多天沒聯系你了,最近太忙了,找你一起吃個飯。”喬世勳坐在她的身側,微笑著說道。
“我也挺忙的,醫院的事很多,恨不得把我當兩個人用。不過也挺充實的,越來越覺得花那麽多年的時間和精力學醫是值得的!”
“在中國,做醫生又苦又累,還值得?”喬世勳不以為然。
“當然值得了!我享受治病救人的成就感!覺得自己是個有用的人!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是個英雄!”她自豪道。
“可能我比較自私,沒你這麽高尚的覺悟,我向來,隻為自己的利益著想。”喬世勳坦率道。
何初夏搖頭,“你這樣是很危險的,尤其你們這些商人,一味地追求自己的利益,很容易做一些違背道德或是違法的事!”
她對他教訓道。
兩人一路上討論了很多。
剛進餐廳,何初夏一眼就看到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是韓遇城,他正在和一個女人吃西餐,對面的女人,她認識,兩年不見的施染。
她穿著高級定製款的套裙,長發挽起,正優雅地拿著刀叉切牛排。
她愣了,突然想起了莎莎對她說過的話,她說施染對韓遇城好像有愛慕。
喬世勳也看到了韓遇城,以及他對面坐著的,和泰集團千金。
何初夏立即回神,裝作沒看見,坐下了,喬世勳也坐下,“你丈夫,不過去打招呼?”
“他可能在談公事吧,不過去了。”她淡淡地說道,心裡在悄悄吃味,他不知道施染愛慕他麽?
“公事?韓氏要和泰合作?”喬世勳漫不經心地問。
“我不知道啊!我從來不問商界的事的,不感興趣。”她笑著道,翻開了菜譜。
施染早就看到了何初夏,心裡咯噔了下,悄悄地看了眼對面的韓遇城,他好像沒發現何初夏,“四哥,那是,嫂子吧?”
韓遇城抬起頭,看了過去,其實他早就看到她了。
諷刺的是,他回國後,沒跟他吃過一頓飯,和這個喬世勳倒經常一起吃飯。
“過去打個招呼吧?”施染又問,韓遇城搖頭,“不管她。”
何初夏一直吃得心不在焉,只有休息的時候才會想到韓遇城,比如此刻,滿腦子都是他那天的不告而別。
從她回國到現在,兩人發生過兩次關系,每次事後,他都直接離開,這讓她很受傷,他也從沒主動打電話找她,她主動打給他,居然都是他助理接的。
這和對待他其他人有什麽區別。
此時,他和施染已經結帳離開了。
他們的身影消失,她放下了刀叉,表情也垮下,“喬大哥,你說,愛情究竟是什麽?”
喬世勳挑眉,緩緩搖頭。
“我也不懂了,我想跟他好好過日子,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偶爾一起做飯,做家務……這麽簡單,卻很奢侈。我們之間,像是隔著一層霧,朦朦朧朧的,明知道他愛我,我卻總抓不到!”她像是在自言自語。
喬世勳的心口暗流湧動,沒說話。
兩人出了餐廳,下了台階,到了喬世勳的車邊,喬世勳剛為她拉開車門。
“太太,先生請你上車!”韓遇城的保鏢走了過來,對何初夏說道,而韓遇城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
何初夏那顆失落的心,突然就雀躍了,“喬大哥,我先走啦!”
喬世勳看著她的身影走遠,他上了車,立即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韓遇城愛的是何初夏。”
“不可能!”婦人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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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初夏剛上車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煙草味,立即拉下車窗,她彎腰,上身前傾霸道地將煙頭從對面的他嘴裡搶過,按進煙灰缸!
她瞪著一言不發,一張臉隱藏在幽暗裡的大男人。
“還抽煙!你忘了你的肺之前都震裂了?!”她氣憤地衝他教訓道,“一大把年紀了,還受過很重的傷,還不知道保護身體!”
她又氣呼呼地說道。
韓遇城還是一言不發,眯著眼,那樣子,何初夏很熟悉,以前他們還沒有交集的時候,他也是這樣,高高在上的!
她惱火。
“你怎麽不說話?最近在忙什麽呢?每次打電話給你,都是你助理接的。”她接著問,語氣裡透著不滿。
韓遇城咳嗽兩聲,“你找我,什麽事?”
找他,什麽事?
何初夏在心裡發笑,老婆打電話給老公,還需要什麽事嗎?!
單位的那些剛結過婚的護士,哪個不是一有空就打電話給老公,悄悄煲電話粥?
她卻跟沒老公一樣!
“找你,約.炮啊!我們不是炮.友麽?”她嘲諷地說道,每次他把她榨乾後就走了,不是炮.友是什麽?!
“哦,是麽?”他說著,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過來。
“今晚不約!對了,你找我有事麽?”她瞪著他,雙拳緊握,問道。
沒什麽事,就是見不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她下傍晚還去找了杜墨言!
驕傲的他,當然不會說出口,哪怕她把他當備胎,真想跟他在一起,他也放不下那點自尊心!
“關於何初微的手術!我要她康復!”韓遇城沉聲道,面無表情。
何初夏的心扯了下,他找她,竟然是為了何初微的病,剛剛她還歡欣鼓舞地上車的呢。
她笑笑,“為什麽一定要她康復?她之前都背叛你了。”
“她那晚被人下藥了!”韓遇城反駁道,“你到底做不做?”
“所以,就算你不愛她,她在你的心裡,也是佔有一席之地的是吧?”她淡笑著問,已經夠吃味了,又想起了他昏迷時說過的話。
韓遇城暗暗握拳,盯著對面可惡的女人,“她雖然早就跟別的男人有染,但是,小時候對我有恩,那天車禍時,也奮不顧身地擋在我跟前!”
他故意說道,讓她明白,他不是她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的備胎!
她笑了,“原來是真的,她真的救了你一命……”心裡酸溜溜的,明白了何初微在他心裡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