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番外】第011章：是你主動的6000　　　　第011章

  夜空中，繁星點點。夜晚的古城，清風徐徐，燈光璀璨，夜景美妙。

  溪流緩緩流淌，水聲潺.潺，露天酒吧歌手的歌聲、伴奏聲以及酒客的叫喊聲從遠處傳來……

  古老的石牆邊，身材高挑的男人，懷裡偎著女人，她緊緊地抱著男人，粉拳還在捶著他的背，漸漸地沒了力氣，手指緊緊抓著他的衣服。

  臉埋在他的胸口，發出“嚶嚶”的抽泣聲。

  她趴在他的懷裡抽噎著，哭得像個小孩，帶著對他的愛和怨，帶著一股不甘心。不管他還喜不喜歡她，她隻想告訴他自己的心意，不想將來後悔！

  這幾個月來，同在這座城，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尤其最近。他仿佛當她不存在，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今天是她的生日，他也一點表示都沒有。

  葉子很傷心，前所未有地傷心，苦悶！她愛他，而他，以前那麽在乎她，現在卻對她這樣冷淡，她當然難過，像被他拋棄了一樣。

  牧歌早已經懵了，因為葉子的那句“我愛上你了”！

  他是難以置信的，以為她對他死纏爛打，不停地找他，只是因為一時興起，發現他喜歡她。他怎麽會想到，她會愛上自己？！

  她哭得撕心裂肺，很傷心的樣子，聲音也越來越大，把他抱得更緊。

  胸前的t恤被她的淚水浸.濕。

  “牧歌，我沒你想得那麽強大，在你面前，我就是個普通女人，我的心是肉做的，受不了你無數次的奚落！你以前，明明那麽喜歡我的！現在，怎麽說無情就無情了？！”她哽咽著，哭著吼，滿心的酸苦和委屈。

  她多希望他能待見她，繼續喜歡她，照顧她，他們就在這座美麗的古城裡定居，寫寫歌唱唱歌，經營著酒吧、客棧，過著與世無爭的小日子。

  可他偏偏就不肯理她，無論她怎麽作，怎麽引他注意，他都還那麽冷酷！

  聽著她的哭聲，她傷心難過的話，牧歌的心在滴血，他多想反手抱緊她，告訴她，他愛她，一直都愛著她！

  他好感動，她愛上了自己！

  “你說話啊！你說話啊！”他仍然無動於衷，葉子的心更加絞痛，眼淚不停地流下，從他懷裡抽離，拳頭打在了他的胸口。

  她好氣他的無動於衷！

  牧歌垂著頭，眸光閃爍，燈光裡，她一臉的淚水，傷心又痛苦的樣兒。

  他更加心疼，也恨自己。

  居然讓她為自己這麽傷心！第一次吧，看到她哭得這麽傷心，還是因為自己。

  她被網絡暴力，被否定歌手素養的時候，都沒這麽痛哭流涕過。

  “牧歌，我只要你的一句話！你到底，想不想跟我在一起？！你說，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我該對你說的，都說了，我愛上你了，我想跟你在一起，過著簡簡單單、平平靜靜的小日子！我不需要你掙錢養家糊口，只要你陪著我，照顧我，愛護我，寵著我！你說，你到底想不想跟我在一起？！”葉子對他逼問道，手背抹著臉上的水，雙眼裡滿是倔強。

  牧歌的心，狠狠地激蕩著。

  內心裡的答案，呼之欲出。

  然而……

  他狠著心，緩緩地搖頭，“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男人的語氣平靜，輕聲地說出這句淡淡的話，然而，這漫不經心的話，對於葉子來說，無疑是殺傷性極強的。

  她都對他表白了，在他面前哭成了淚人，他居然，輕描淡寫地來了這句……

  心臟像被他親手捅了一刀，又沿著傷口往兩邊用力扒.開，那便是撕心般的疼，疼得她想殺人！

  殺了眼前這個對她這麽狠的臭男人！

  他已經無情地轉身了。

  “牧歌，你好樣的，你真是好樣的！你不要後悔，從這一刻開始，我可能只會恨你了！”葉子看著他的背影，跺著腳，不顧路過遊客的目光，她歇斯底裡地吼。

  多愛他，就有多恨他！

  他的背影，冷漠而冰冷，漸漸地一點點地從她的視野裡，離開。

  葉子緊緊握著雙手，全身緊繃且在顫抖，牙齒緊緊.咬著。

  就這樣吧！

  該做的，該說的，她都做了，說了，他還這樣，她也沒轍了！

  “牧哥哥，你去哪了？洗澡水都要涼了！”這時，她看到一個女孩走到他的身側，雙臂自然地圈住了他的手臂，很親密的樣子。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女孩就是跟他住一個院子的那個笛子。

  洗澡水……

  呵！

  原來，他是有新歡了！難怪呢！

  葉子嘲諷地想。

  如果牧歌真喜歡她，就不會對她這麽冷漠了。她還傻乎乎地以為他還癡心地偷偷地喜歡著自己呢，簡直是，天真！

  31歲，在複雜的娛樂圈摸爬滾打那麽多年，她居然還會相信世界上有愛情這個東西的存在，居然像個小女孩那樣，愛得無法自拔！

  她很瞧不起這樣的自己。

  不過，誰教牧歌是第一個，深入她心裡的男人呢？第一個讓她感動，動了情的男人！她想趕緊轉身離開，雙.腿卻像灌了鉛似地沉，挪不動一下。

  雙眼一瞬不瞬地看著那一對身影，漸漸地遠去。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她邁開了灌了鉛似地沉重的雙.腿，轉了身，如一縷遊魂，走在巷子裡。

  “牧哥哥，你怎麽了？”牧歌走著走著，頓下腳步，轉身看向那巷口，葉子不見了。

  笛子對他疑惑地問。

  “牧哥哥，快走啊！水涼了，藥效就不好了！”笛子又道。

  “笛子，你先回去，我還有點事。”他沉聲道，說完就邁開了步子。

  不放心她，他得看著她安全回到家才放心。

  “牧哥哥！”笛子皺眉，有點氣惱，最近他常常很晚才回去，常常忘記泡藥澡。

  牧歌頭也不回地走了，他步子很快，沿著那條巷子找葉子的身影。

  耳邊還回蕩著她對他的告白。

  她愛他……

  不是特別欣喜，而是心疼和無奈的感覺。

  這些天來，雖然表面冷漠，心裡卻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怕她再酗酒，怕她墮落……也怕餓著、累著……

  他記得今天是她的生日，記得清清楚楚。

  往年，會訂一束滿天星乾花，送到酒店或是她的住處。

  今年，他隻把她的生日記在了心裡，在心裡對她說：“生日快樂！”

  然而，他今晚卻傷透了她的心！

  她說跟他在一起過簡簡單單的小日子，他如何不想？他也想，但他沒那個好命！

  走著走著，他終於發現了她的身影，就蹲坐在牆角邊，一動不動。

  他立即躲在了牆角，偷偷地看著她。

  葉子一動不動，像睡著了，牧歌守在那半個多小時，也不見她動彈一下。他試探性地走了過去，膽小鬼似地叫了她兩聲，發現她真睡著了。

  他立即將她打橫抱起，發現她比之前更輕了。

  “牧歌……我恨你……”她半醒半睡間，拳頭有氣無力地砸在他的胸口。

  “對不起……”他低著下巴，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吻，輕聲說道。

  他是對不起她，從來沒怎麽對她好過，尤其這段時間，總以冷漠回應她。

  葉子沒有再說話，貓一般地趴在他的懷裡，沉沉地睡去……

  他在她的包裡找到了車鑰匙，將她放在後座，他開著她的車，送她回她的住處。

  管家開的門，見牧歌抱著葉子回來，她表示感激。

  牧歌抱著葉子，去了她的房間。

  “牧歌……別走……”剛把她放在床.上，葉子雙臂圈住了他的脖子。

  他彎著腰，想起身離開，她死纏著他不放。

  “葉子，松開……”他低聲說道，扯她的纖細玉.臂。

  “不要！我不要！哼……”半睡者的她，瞪著雙腳，撅著嘴抗議道。那模樣，可愛的像個孩子，牧歌忍不住揚起了唇角，一雙黑眸深深地鎖著她的臉。

  他在床沿坐下了，再次試著扯開她的手臂，她開始不肯松開。

  “我不要你走！牧歌你別走……我想你……別走……”葉子不停地說道，一副快哭了的樣兒。

  能夠這麽近距離地看著她，聽著她對自己訴說愛語，牧歌覺得此刻的自己，是無比地幸福……

  他忍不住垂下頭，以近在咫尺的距離，緊鎖著她的臉，看著她的睡顏，“我也愛你……只是，想都不敢想能跟你在一起……葉子，忘了我吧……我陪不了你到白頭……”

  他小聲道，很怕她聽清楚，然後記住。

  “不要……牧歌……我要你愛我……”葉子繼續嘟囔道，急得眼淚都掉下了，她突然抬起頭，雙.唇迅速地找到了他的唇，在他的唇.瓣上碾壓、吸吮……

  牧歌頓時如遭電擊，一動不動，而她，熱情如火，還是如同以前那樣，熟練地撬開他的貝齒，粉.舌在他的口腔裡作怪。

  男人的腎上腺素頓時飆升，一團火焰從他的下腹竄起，全身的血液沸騰，一下就沒了理智，忘記了所有的無奈。

  他的右手扣住了她的後腦杓，張開雙.唇，火舌反擊她的丁香粉.舌，侵入她的嘴裡，與之糾纏，嬉戲……

  葉子像個性.感的妖精，雙.腿主動纏上了他的腰身，大手緊緊按在他的後背上，閉著雙眼，熱情地與他熱吻。

  他還記得那美妙的滋味，理智全無，任憑身體的本能，而她像菟絲一樣，纏在他的身上，即使他想抽身而退，都不可能。

  沒有什麽性.經.驗的男人是衝動的，無法克制住自己的！

  “葉子……”他粗喘地喊，剛拉下她的裙子，看到了她的鎖骨，以前有文身的地方，什麽都沒有。

  “牧歌，我要你……不許你走！不許你不要我！”葉子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緊閉著雙眼，不肯睜開。

  ——

  小女人是趴在他身上，幾乎熊抱著他睡的，隨著天色漸漸地亮了，男人幾次想抽身離開都不得。

  兩個人，如同新生的嬰兒，親密無間地抱在一起……

  牧歌苦笑，縮頭烏龜的他，生怕她醒來，怕她再次對他充滿希望，又怕她逼問自己，是不是還愛著她。

  他的大手輕輕柔柔地撫摸著她的長發。閉著眼，感受著與她親密相擁的溫暖。

  鼻息間，縈繞著屬於她的氣息。她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沉甸甸的，原本空洞的心，都被填滿了，那樣的踏實、滿足。

  他幻想著，就這麽跟她恩恩愛.愛地過下去，時而跟她小吵小鬧著，心甘情願地被她欺負著……

  他們還可以生兩個孩子，一男一女，他要做個好爸爸。

  幻想著這一切的美好，突然間，他想到了冰冷的充滿刺鼻消毒水味的病房，想到了那些冷冰冰的醫療儀器，以及幾次到了鬼門關被醫生救回來的種種……

  他能照顧她幾年呢？

  深情不及久伴……

  越想，他的心越痛。

  他對她最好的疼愛，應該是手放開。

  如果有一天，他又病入膏肓，讓她擔憂，讓她痛苦，該怎麽辦？

  也是沒想到，她會愛上自己，如此，彌足深陷……

  他以為，他們彼此不過是彼此的過客。卻不想，緣這麽深，他來到這裡，她也來了……

  “嗯……”懷裡的葉子，有了動靜，她輕輕呻.吟，牧歌的心懸了起來，全身緊繃，有點無措。

  不知道她醒來後，他要如何面對她。

  葉子趴在他的身上，悠悠轉醒，腦子有點亂，各種記憶碎片拚湊起來，漸漸地記起了一切。

  她記得自己跟牧歌告白了，他還是無動於衷，她傷心地離開，半路上迷路了……

  一動不動，趴在他的身上，聽到了他蓬勃有力的心跳……

  她嘴角嘲諷地上揚，他不是拽的嗎？不是不肯跟她在一起的嗎？又去找她幹嘛？昨晚，還跟她上.床了。

  這算什麽？

  不覺得開心，反而更氣這個口是心非，縮頭烏龜一樣的混蛋！

  他一動不動，她也一樣，兩人心照不宣，繼續閉著雙眼裝睡，誰也不想先說話。

  他的手機鈴聲響了，他立即睜眼，想要爬起，葉子這才坐了起來，她像沒看到他似地，翻了身，趴在一旁。

  牧歌立即拿起手機，起身下了床，邊走邊接，去了陽台。

  “牧哥哥，你去哪了？今天爸爸給你送藥來！”笛子的聲音傳來。

  他揉了揉鼻梁，才記得這件事。

  “我馬上回去。”他沉聲道。

  葉子趴在床.上，聽到了牧歌的話，冷哼著，地板上還散落著他的衣服。

  不一會兒，腳步聲傳來。

  他還是一言不發，撿起了地上的衣服，去了衛生間穿上。

  出來的時候，看著凌.亂的大床.上，一動不動，裸.背趴在床.上的她，他遲疑了一會兒，才走了過去。

  “葉子……我走了……”他有點尷尬地說道。

  沒有任何解釋，他就想這麽走了？

  她猛地爬了起來，身上的錦被滑落，一頭秀發垂落，剛好遮住了胸前的惷光，“姓牧的，你把我當成什麽了？！”

  她咬著牙，咄咄逼人地瞪著他的背影，嘲諷道。

  牧歌沒好意思轉身，沒臉面對她，他知道自己這樣很不男人！

  “大家都是成年人，昨晚的事，沒必要較真吧？就算昨晚不是我，也會是別的男人送你回來……”他說話的時候，幾次咬到了舌頭。

  他的意思是，她是個隨隨便便的女人！

  “牧歌，我怎麽會喜歡你這種混蛋呢？！我葉喬喬是不是瞎了眼了？！我愛的男人，不應該這麽慫吧？！”葉子幾乎要瘋了，她吼完衝下床，抓著枕頭，拚命地打他的後背，氣得渾身顫抖。

  “葉子！”牧歌終於轉了身，一臉無奈地看著她，不知該說什麽，只是一把將她按進了自己的懷裡。

  她愣了。

  全身赤.裸，被他抱在懷裡。

  “葉子，我求你了，聽話好不好？！別愛我了！我不值得你愛！我們不合適！我是一個朝不保夕的人！你忘了我兩年前，差點死了嗎？！跟我在一起，沒有未來的！”男人的聲音裡，透著傷感的哭腔，幾乎是乞求的語氣。

  她恍然明白，他為什麽不肯跟她在一起了，他怕舊疾複發，連累她……

  “我不要！你這個笨蛋！我不怕！怕的是，你不理我！”葉子又氣又心疼地反駁他道，拳頭捶打他的後背。

  “葉子！你冷靜點，別傻了，我不適合你！我求你，別倔了，也別折磨我了！好好地生活，找個對你好的健健康康的男人，別在我這浪費時間和感情了，別再糟蹋自己的身子！”他哀求著她道，眼淚滑落。

  “葉子！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他的下巴抵在她的發頂，顫聲道。

  她的眼淚也汩.汩落下，心疼他也為自己心疼，“我還以為，你真不喜歡我了，你一直都喜歡我的，是不是？！”

  何止是喜歡，那是一種深深的愛。

  葉子從他懷裡離開，牧歌立即別開臉，不讓她看到自己的眼淚。

  她踮著雙腳，捧住了他的俊臉，“你說，愛我的對不對？一直愛著我，無動於衷，冷漠、冷酷，都是裝的，對不對？”

  牧歌看著她，遲疑著，然後，重重地點頭。

  額頭抵住了她的額頭。

  葉子笑了，又笑又氣，她的粉拳捶打著他的胸口，“我就知道！”

  見她沒穿衣服，他立即將她抱起，去了床邊，“別凍著了！松開我！”

  “不要！我就要纏著你！你個混蛋！牧歌你就是個大笨蛋！我真想咬死你！”葉子氣呼呼地說道，一下都不肯松開他，怕他又跑了，又不理她！

  他隻好坐下，她賴在他懷裡，他用被子蓋住她的身子。

  “嗷！”她還真咬！

  牧歌吃痛地驚呼，只見葉子抓著他的手臂，狠狠地咬著。

  他苦笑，“傻的人是你！葉子，你聽話，好嗎？我是為你好！”

  “不好！我不聽！牧歌，你休想逃出我的五指山！你昨晚又把我給睡了，休想不負責！”只要知道他心裡是愛自己的，她就什麽都不在乎了，霸道地對他吼。

  牧歌一臉的無奈，“是你主動的……”

  “你說什麽？！你還不想認帳？！”她沒好氣道，將他推倒在床.上，騎在他的身上，雙手揉.捏著他的臉。

  “還我主動的？！你還是不是男人？！”她瞪著他，又道，說完，惡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唇。

  牧歌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任由她啃咬著自己，沒多久，他就忍不住又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