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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舊愛,總裁的秘蜜新娘》第238章 因為再沒別的辦法了,能給的,他都
  第238章 因為再沒別的辦法了,能給的,他都給了    江夫人看著對面女人緋色的唇一開一合,吐出的只是斷斷續續的氣息,卻半天沒有一個音節的樣子,倒也不急不惱,優雅從容地端起面前的咖啡,笑看著她,“如果你能嫁給江臨,就可以和他共同撫養這個孩子,不然……即便孩子生出來,你也拿不到撫養權。”

  段子矜皺了下眉,總覺得心裡許多問題糾纏在一起,像一圈圈線團繞在她心上。

  其中有那麽一根線勒得格外緊,讓她的心臟幾乎被絞碎。

  過了片刻,她還是選了個不輕不重的問題,緩緩開口道:“江夫人,我其實不太懂您這樣做的目的。雖然我很不能接受您的說法,但我必須承認您說的是真的,如果江家想要走這個孩子,憑我一己之力……我根本留不住它。”

  她笑得有些自嘲,還有些冷冰冰的諷刺,“既然江家有強取豪奪的本事,為什麽還非要讓我嫁給他?這不是多此一舉麽?”

  米藍聽了她的話不禁有些愕然,沒想到子衿對江夫人說話會這麽不客氣。

  不過想了想,便也釋然了——身為一個母親,聽到別人說出要奪走自己的孩子這種話,當然會豎起渾身的刺。

  “的確像你說的那樣,江家可以把孩子接過來,再給阿臨安排一樁合適的婚事。畢竟從這一輩的孩子們出生在江家和leopold家那天起,就注定了他們要永遠接受家族利益重於一切的鐵律。所以即便是阿臨帶了個私生子迎娶nancy過門,為了不和江家撕破臉,leopold家也不會說什麽。而nancy,更會作為一個好母親,好好撫養你的孩子。”

  江夫人看到面前的女人一貫冷淡平靜的表情在她說完最後一句話時刹那間變了。

  不知她想到了什麽,那雙原本明亮清澈的褐瞳陡然間顏色沉暗了下去,黑漆漆的,有些駭人。

  但江夫人還是繼續說了下去:“你說得對,江家根本沒有必要讓你嫁進來,因為他們要的只是你肚子裡這個孩子。事實上,老爺子他們也確實是這個意思——聯姻照舊,孩子等你生下來,他們接走。”

  段子矜凝然如結了冰般的眉心終於動了動,遠遠看去仿佛攏著一層陰沉沉的霧靄。

  可她卻很敏銳地從江夫人的話裡挑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他們?”

  江夫人放下咖啡杯,微微一笑,肯定的語氣,“他們。”

  看到對面的女人顰起的細眉,她淡淡說道:“他們有他們的立場,但是我,作為逢時的第二任妻子、阿臨的繼母,我不能接受nancy作為我的兒媳婦。”

  段子矜的心狠狠震顫了一下,表面上卻滴水不漏地緩緩眯起了眼眸。

  她這話裡透露出來的信息太多,她一時間無法全部疏通。

  良久,段子矜道:“我可以問一句為什麽嗎?”

  “可以。”江夫人比她想象中坦然很多,素淨的臉上笑容溫婉大方,“因為我答應了阿臨的母親,這是她生前的遺願,nancy,不能嫁給她兒子。”

  段子矜原本就搖搖晃晃的心還沒穩住就又經受了二次震顫。

  這件事竟然和江臨的母親還有關系?可是……江夫人怎麽會認識江臨的母親?

  江夫人用保養得很好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咖啡杯,溫聲一語便道破了她心裡的問題,“我是陳家人。”

  陳家,段子矜的瞳孔驟然緊縮——祁門陳家!

  江臨母親的娘家!

  她看了眼一旁存在感弱得好似不存在的米藍,溫柔笑道:“這位小姐,我知道這個要求很唐突……不過,能不能請你暫時回避一下?”

  米藍不放心地看了看一旁仿佛僵成一尊雕像的女人,“子衿?”

  被她這樣一喚,段子矜才找回了思緒,很快地掩飾起臉上的震驚,低聲道:“你放心,我一個人在這裡也可以。你先出去逛逛,一會兒我打電話給你。”

  得到了她的首肯,米藍才拎著包站起身,江夫人很是和藹地朝她點了點頭,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都是無法用語言描繪的端莊和大氣。

  待到咖啡廳裡終於只剩下她們二人時,江夫人才說道:“四十六年前,我出生在陳家,那時陳家風光顯赫,是江南第一茶道世家。”

  她說著,眼神仿佛順著眼前波瀾不興的咖啡,飄向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我父親是陳家的大管家,我出生那年,小姐才四歲,聽說那時候,她在茶道上驚人的天賦就已經在徽州頗有名氣了。從我有記憶開始,就知道她是個盛名遠揚的天才,更是陳家的掌上明珠。可雖然如此,她待人接物卻親和有禮,不驕不躁,對我更是親如姊妹。所以她十八歲那年遠嫁歐洲,老爺震怒,老夫人卻怕她一個人寂寞,悄悄把我也送過去,貼身照顧小姐。後來阿臨出生了,小姐甚至肯讓他叫我小姨。”

  段子矜的神色紋絲未動,但仔細看卻不難發現她那雙褐色的瞳孔裡深深的怔愣。

  十八歲遠嫁歐洲……推算起來,若江臨的生母還活著,應是五十歲了,而江臨今年三十二歲……

  這麽說,在她陳妙清嫁去歐洲的時候,她就已經懷孕了!

  或者換一種說法,她根本就是因為未婚先孕,才嫁去了歐洲!

  徽州是程朱理學的發源地,而陳家又是傳統的茶道世家,對女眷的名節有著近乎病態的苛求。

  怪不得那時在祁門提起陳妙清時,所有人都是一副鄙夷痛恨的神色。

  可……僅僅因為這樣?那老乞丐又為什麽說陳妙清當年做的事,讓陳家、乃至整個祁門都丟盡了臉?她到底還做了什麽?

  對當年的事,江臨的繼母也只是一筆帶過,顯然是不願多說。

  段子矜這才明白,怪不得江臨無法接受這位“繼母”。他大概是從小看著這位“小姨”和他的親生母親如何姐妹情深,看著母親對小姨如何如何的真誠友好。所以才不能原諒她和江家人一樣,變成了他們的“幫凶”,在他的生母死後抹殺了她存在過的痕跡,還霸佔了江夫人的位置,霸佔了他的父親。

  因為在他心裡,小姨才是最該為母親鳴一聲不平的人。

  她怎麽能沉默地接受這一切呢?

  前二十余年,作為江家的嫡長子,他過得順風順水,縱然學業或是其他領域裡遇到挫折,也未曾真正體會過什麽叫錐心刺骨的痛。

  誰能想到一夜之間眾叛親離,母親死於非命,父親娶了從小疼愛他的小姨,將小姨整成母親的容貌,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段子矜頓時不可抑製地心疼起了那個一向沉穩內斂的男人,正因為他太過沉穩內斂,所以才會把傷痛埋在心裡,經年不滅就烙成了深深的傷疤。

  她看著眼前雍容貴氣的女人,瞳光一寸寸冷了下去。

  江夫人自然也察覺到了,她微微一笑,“你還真是愛他。”

  他歡她喜,他痛她悲。她甚至比江臨本人還要恨這個世間對不起他的人。

  頓了頓,江夫人繼續道:“所以把阿臨交給你,也算是我完成了小姐的囑托,對得起她了。”

  “呵。”段子矜乾脆連敬語都省了,淡淡地看著她,淡淡地嘲弄,“江夫人,你當真覺得這樣就是對得起她了?”

  在陳妙清死後,以她的身份佔著江夫人的位置,這叫對得起?

  江夫人闔了下眼簾,語氣不急不緩,“你也許無法理解,但是我只能這樣做。就算沒有我,江家也會找其他人來代替她,只是因為我和小姐從小一起長大,要模仿她的氣質和姿態,我最合適而已。”

  “對,江家確實做得出這種事來。可是這個替身,是誰都不能是你。”段子矜亦是平靜地與她對視,“江家這麽做了,江臨勢必會和家裡翻臉,到那時候你可能就是他唯一的親人了,江夫人,是你親手放棄了你們之間的親情,把江臨推進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你覺得我想這麽做嗎?”江夫人勾起嘴角,深深地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卻分明漾開幾分無力回天的絕望,“小姐的死是她自願的,她想借此來懲罰阿臨的父親。她死之前交代我,如果有人要來接替她的位置,那麽……最好是我。因為只有我會把阿臨當成親生兒子疼愛。”

  “什麽?”段子矜不可置信地輕呼出聲,褐瞳裡結出的冰面上此刻裂開道道細紋。

  “不敢相信嗎?”江夫人淡淡一笑,“子爵大人愛小姐很深,但他卻做了一件讓小姐無法原諒的事情,身為江家的主母,太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小姐有苦難言,又不想一直憋悶下去,所以在那場動蕩裡,她解脫了自己。”

  江夫人端起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似歎非歎,“所有人都以為小姐性格溫婉,但其實,她心裡的驕傲除了我沒人了解。她從小就清高驕傲,盡管待人和善溫柔,可骨子裡卻絕對不是什麽優柔寡斷的人,她愛恨分明,性子像火一樣烈——就像如今的你。”

  話音落定,仿佛有人用一把鐵棍重重打在了段子矜的後腦上。

  她腦海裡一聲巨響,半天都是空白。

  怪不得江臨六年前六年後始終小心翼翼地維護著他的驕傲。

  怪不得他深愛著心裡有傲骨、清高卻又善良的女人。

  段子矜動了動乾澀的嘴唇,許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說江臨的父親……做了她無法原諒的事?”

  江夫人端著杯子的手微微一抖,黑色的眸子像滴了化不開的濃墨,“是,十一年前,他酒後亂性,讓一個年僅15歲的女孩懷了孕。但是為了貴族家庭的名譽,他們誰都沒有將這件事公之於眾。”

  段子矜的腦子裡陡然冒出一個念頭,她緩緩瞪大了眼睛,“那個女孩是……”

  “nancy。”

  一句話如巨石般,驟然砸落。

  段子矜已經想不出什麽詞匯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隻覺得耳邊亂哄哄的,是什麽東西嗡嗡作響。

  nancy騙了她,騙了她一半。那孩子確實是她的,她確實16歲就生了孩子。可是孩子的父親不是江臨,那不是江臨的兒子,而是江臨同父異母的……弟弟?

  所以那時nancy才說,這孩子是除了lenn的父母以外,和他基因最相似的人!

  原來,江臨沒有和nancy發生過什麽。

  “江臨的父親始終覺得愧對於leopold家,所以才說服老爺子同意了這門親事。”

  江夫人平緩的語調裡不難聽出些許諷刺,段子矜明白她在諷刺什麽。

  她諷刺的是,江逢時絕不僅僅是因為愧疚才同意這門親事,更多的是他受了nancy的威脅,怕她把當年的醜事公之於眾!

  “你現在懂了嗎?”江夫人道,“八年來,我之所以一直以小姐的身份活在這個世界上,站在江夫人的位置上,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止這場荒唐的婚約。但是我沒有找到真正適合他、同樣也和他相愛的女人。他這孩子性格淡漠,不鍾情於風月之事,身邊來來去去也就只有那一個叫姚貝兒的女明星,還是因為當年差點害她被人玷汙的事情才和她在一起的……”

  段子矜的嗓子很乾,發出的聲音亦是透著沙啞,“所以,這八年是江臨誤會了你?”

  江夫人淡淡地笑,“沒有什麽誤會不誤會,小姐待我恩重如山,為她做這些事也是我自願的。更何況,我也不是白璧無瑕。”

  段子矜茫然看著她。

  江夫人卻垂眸避過了她的視線,“我愛上了江臨的父親,留在他身邊,也有幾分是為了自己的私心。這幾分私心……是我對不起小姐,對不起阿臨。”

  人都已經去世了,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呢?段子矜不覺得這個女人值得痛恨,甚至有些同情和尊敬她。

  人能控制自己的行為,卻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和好姐妹愛上同一個男人,這不能說是她的錯。況且在江臨母親還活著的時候,她始終恪守本分不曾逾越,只是把愛深埋在心裡,若不是因為江臨母親臨死前的囑托,她大概也不會這麽輕易地攻克心裡的底線,嫁給江臨的父親。

  老一輩的恩恩怨怨,如今再提起來時,也像是被歲月褪盡了顏色。

  無論是陳妙清敢愛敢恨的剛烈,還是江夫人忍辱負重的沉默,亦或者江臨父親的怯懦膽小……

  段子矜站在局外看,剩下的也只有一聲歎息。

  “其實阿臨不該這樣恨他的父親。”江夫人道,“他這八年來受的苦不比任何人少。”

  段子矜不解地望著她,卻聽她繼續道:“我比誰都確定他深愛著小姐。所以一開始我不明白,為什麽他要娶一個替身回來,雕琢成小姐的樣子。最近這幾天突然想想,有些茅塞頓開的感覺。大概是他早就知道小姐的死是對他的懲罰,所以他就接受了她的懲罰,依著她死前任性的願望娶了我。然後每天對著我這張臉……你說,誰能想象他心裡是什麽滋味?”

  段子矜心裡又是一陣堵塞,如果真是江夫人說的那樣,那江臨的父親確實愛得太深,悔得太深,他年年歲歲困守在江臨的母親死前留下的桎梏裡,不曾邁出一步,任由她死了還在折磨自己。每當看到和深愛的人一模一樣的臉時,他就會想起他曾經做錯的事情,想起他是如何逼死了她。

  段子矜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份感情,隻覺得想一想,心都被壓得發疼。

  過了半晌,段子矜才問:“既然他深愛著江臨的母親,當年為什麽和nancy……”

  “這件事我也覺得蹊蹺。”江夫人顰了眉,“除了小姐以外的女人,他看都不會看上一眼。”

  “如果是nancy故意的呢?”段子矜淡淡地說著,“就像現在她可以以此為要挾,逼子爵大人同意她和江臨的婚事。”

  江夫人不讚同地搖了搖頭,“她是個貴族千金,氣質端莊性格溫柔,本來就是江家最合適的選擇。若非當初她和阿臨的父親有了孩子,小姐說不定會直接考慮讓她做阿臨的妻子,她完全沒必要這樣毀自己。”

  氣質端莊,性格溫柔?段子矜聽到這八個字不由得微彎了嘴角,“江夫人,我不知道你們是如何看待她的,但是nancy的品性,遠沒有你們認為的那麽高貴。”

  江夫人睨著她,眸光深了深,片刻才笑道:“這件事我會派人去查,畢竟長輩的恩怨,不該牽扯到你們。告訴你這些只是為了讓你明白為什麽她不能被我所接納,並且希望你能夠站在和我相同的立場上。只有你願意了,我們才好想辦法去說服老爺子。”她很冷靜地分析道,“而你肚子裡的孩子,更是最能讓老爺子成功接收你的籌碼。”

  段子矜低著頭淺笑,“想不到我的立場這麽重要。”

  江夫人看著她的表情,一時間竟猜不透她心裡在想什麽,於是下了一劑猛料,“倘若你願意嫁給阿臨,你弟弟那五千萬美元的違約金,我可以替你解決。”

  段子矜果然有了些不一樣的反應,她笑容一斂,抬頭對上江夫人的眼睛,審視般看了好一陣子,開口卻問了句不相乾的話:“您今天來找我,江臨知道嗎?”

  “不知道。”江夫人如實回答,“這整件事他都不知道。”

  在為江臨找到一個合適的妻子之前,她怎麽敢隨隨便便打破平衡的局面?

  段子矜莞爾一笑,“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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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從咖啡廳出來後,段子矜很快打電話找到了米藍,二人碰面時,米藍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像在確定她有沒有事。

  段子矜無奈地笑著,主動伸開胳膊讓她檢查。

  米藍這才放松了些,按下她的胳膊道:“談的怎麽樣?”

  段子矜歎道:“聽了很多匪夷所思的故事。”

  這些事夠她消化個一年半載的。

  米藍倒也沒細問別人家的事情,只是沉默了幾秒,道:“子衿,我剛剛想了想,其實你嫁給江教授,也沒什麽不好的。”

  段子矜怔了怔,不懂她怎麽會突然這麽說,便問她:“為什麽?”

  “因為今天江夫人說的話。”米藍深深歎了口氣,一字一字,慢慢斟酌道,“她說……是江教授告訴她你懷了他的孩子,所以她才希望你做江家的兒媳婦。可關鍵是,教授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他的,你想沒想過,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江家人說?”

  段子矜的心微微一顫,她確實錯漏了這個細節。

  仔細想想,那個答案其實很簡單,就藏在一層淺淺的灰塵之下,只要她伸手拂開,便能看見。

  可是段子矜卻連伸出手的勇氣都沒有,她隻覺得心臟猛地縮緊了,一下下抽搐著,疼得厲害。

  米藍邊觀察她的反應,邊輕聲道破真相:“因為他想娶你。”

  段子矜的眸光狠狠晃動了一下,像是地動山搖,天塌地陷,她緊緊咬住了唇,緋紅的唇瓣快要被她咬得稀爛。

  “他想讓家人接納你,這是唯一的辦法。”米藍自己說著,都覺得殘忍,殘忍到她邊說邊皺起了眉,“就算他明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他還是決定要娶你。甚至讓全天下都以為這孩子就是他的,為了讓你清清白白地跟著他,為了讓你不受別人在背後指點,他打算自己埋下這塊傷疤……”

  即使米藍不說得這麽明白,段子矜也懂了。

  對一個世家子弟而言,血脈有多重要?

  對一個男人來說,還有什麽比孩子不是他的、他卻不得不咽下這口氣把它撫養長大更加屈辱的事?

  就連一般人都無法接受,更何況是天之驕子的他……

  “這不是什麽容易的決定,相反,比任何決定都要艱難。”米藍道,“他那一句讓你嫁給他,雖然沒有甜言蜜語,沒有海誓山盟,但那句話是什麽分量,你自己掂一掂。”

  段子矜的眼眶突然就紅了。

  幾個月前在電話裡,江臨用冰冷嘲諷的口氣罵邵玉城傻,明知葉楚的孩子不是他的卻甘願對她負責。

  幾個月後,他卻義無反顧地一腳踏入了這個死局。

  他心裡不痛嗎?不憋屈嗎?

  怎麽可能。

  他回到鬱城那幾天對她的拒絕和冷漠,是因為他心裡邁不過這個坎。

  而那天晚上他喝了酒,在她家門口等著她,是終於下定決心要和她在一起嗎?

  不知道那天他受了什麽刺激,又是經過了怎樣的痛苦掙扎,才一邊恨著她、諷刺著她,一邊又放任自己在她的身上沉淪。

  那晚在她家,江臨根本不是態度強硬的強迫她,而是沒有底線的遷就她、取悅她。

  為什麽?因為想不到其他辦法讓她回心轉意,所以寧可用他自己最看不起的方式,寧可用對他來說最屈辱的姿勢讓她獲得身體上的愉悅,也想要討好她,讓她回到他身邊。

  因為再沒別的辦法了,能給的,他都給了。

  還要做到什麽份上她才能明白啊。

  她忽然想起最後她累得昏厥時,隱約聽到他在她耳邊的那句帶了恨意的、沙啞的一句呢喃。

  ——你知道嗎,悠悠,有時候,我真的想殺了你。但是偏偏我就連你一根頭髮都舍不得動,你要把刀捅得多深才甘心,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原來那時滴在她身邊的不是他的汗。

  而是他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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