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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舊愛,總裁的秘蜜新娘》校園番外081 你最好想清楚怎麽給我解釋今天
  校園番外081 你最好想清楚怎麽給我解釋今天晚上這些事    阿青去舞池裡跳舞的時候,段悠就坐在吧台上托腮看著。

  許是心情不好,也想聽聽這樣嘈雜熱鬧的音樂來填補胸腔裡的空蕩,許是很久沒見他,所以覺得想念。

  同出一脈的血緣關系是世間最緊密的聯系,而她和阿青不僅僅是同父同母那麽簡單,還是異卵雙生。

  盡管在不同環境裡長大,見面的機會不像一般兄妹姐弟那樣,可她還是能感覺到那份從他身上傳遞來的溫情。

  離開了也會想念,會惦記。會隔著遙遠的空間相互關注對方,就好像這麽多年他就在她身邊一樣。

  舍不得就這麽回宿舍,還想多看他一會兒。

  她一邊搖晃著裝著果酒的斑斕五彩的杯子,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用手指點著吧台。

  突然想起上次好像就是同樣的位置,她潑了魏修遠一臉酒,現在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事情過去這麽久,他卻再沒提過,也沒說過要她賠償之類的話。

  這樣想著,已經有人端著酒杯走到了她身邊的空位上,“美女,一個人?”

  段悠對酒吧裡搭訕的男人本能有點反感,她也不是顧千秋那種說話做事會給別人留余地的人,不喜歡自然就不理會。

  “還挺矜持。”那男人將酒杯放在吧台上,“一塊喝兩杯?”

  段悠冷了眉目,端著自己的杯子要離開,對方攔住她的去路,“走什麽,來這種地方不就圖個尋歡作樂,來都來了還裝什麽冰清玉潔,給誰看呢?”

  段悠輕輕一笑,微彎的眼角眉梢漸漸析出一層淡而無形的冷漠和傲慢,開口聲音清晰,音節從她的紅唇裡慢慢吐出來,誘人的風情之下是一把尖刀利刃,“你也說了我是美女,美女一般眼界都高,我就算來這種地方尋歡作樂……也看不上你這樣的。別擋路,讓開。”

  男人臉一黑,冷笑,“脾氣還挺烈。”

  段悠唯一的耐性也幾乎消耗乾淨了,“我讓你別擋路,聽不明白?”

  阿青就在附近,她倒也有底氣,不怕在這裡發生什麽。

  可這話剛一出口,她的余光就瞥見了另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

  如同心臟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段悠頓時頭皮都開始發麻。

  “我勸你最好先放開,不然……”

  “威脅我?”男人湊近,手差點摸上她白希細膩的臉蛋,還沒碰上,手腕就傳來一股撕心裂肺的遽痛。

  他忍不住大叫出聲,只見不知從何處伸出來的手正不輕不重地攥在他的手腕上,力道剛剛好夠他感覺到這股遽痛。

  他順著手臂往上去,那男人亦是俊臉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唇翕動,語氣極端淡漠,又深藏著機鋒和陰沉的戾氣,“你這隻手是不是不想要了?”

  話雖然是對他說的,男人深邃幽沉的眸子卻始終攫著對面女孩的臉,帶著一種只有兩個人能看懂的威脅和警告。

  段悠什麽話都不敢說了,立馬乖乖走到他身邊,不自在地抿了下唇,笑得一臉討好,“江教授……”

  離近了,他忽然看清她臉上一道很不自然的痕跡,原本還算平靜的眼底瞬間掀起暗湧,“段悠,你的臉怎麽回事?”

  手勁猛地加重,只聽到“咯吱”一聲仿佛斷骨的聲音和男人的嘶吼聲同時響起,江臨的嗓音不算很大,插在其中,暗含的凌厲卻比任何聲音都更有存在感,“你碰她了?”

  男人疼得腦袋直冒汗,眼前一陣發白根本沒有心思思考他說的話,段悠一怔,若有所思地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

  是爺爺用酒盅砸的地方。

  其實已經不疼了,所以她便也沒太在意,不知道現在痕跡還有多明顯。

  這邊鬧出動靜以後,段青自然是第一時間趕回來,正見那個面容清俊的男人沉著臉,手掌輕輕撫摸女孩的臉頰,語氣很不善,“不是他,那是怎麽弄的?”

  段青看了眼地上那個手腕幾近被廢掉的男人,目光又落在段悠臉上,仔細端詳了好一陣子,這才發現她臉上確實好像被什麽給打了似的。

  來不及佩服這男人的洞察力,他也緊張地走上來,“悠悠,出什麽事了?”

  也許是姐弟間的心有靈犀,他一下子就想起她在車上始終偏著頭望著窗外。

  本以為是看夜景,也沒想太多。

  原來是為了不讓他發現她臉上的痕跡。

  其實不算重,不過是稍稍有點奇怪罷了,不仔細看也看不太出來。

  尤其是酒吧裡光線時明時暗,燈紅酒綠的,每個人的膚色都顯得不太正常。

  但是,在有些人眼裡,再輕的傷,傷在她臉上,那也無疑是一把刀刮在他心上。

  段悠不敢看江臨的眼睛,就低聲答:“我也不知道怎麽弄的……可能不小心磕到哪裡,或者化妝品過敏吧。”

  “過敏?過敏能過敏成被人扇了一巴掌的樣子?”男人冷笑,動了怒,“別當我是傻子,說謊話之前動動腦子。”

  段悠默默閉了嘴。她在他面前真的沒法撒謊,每次都被毫不留情地拆穿。

  “還有,你不是告訴我你要帶他回家嗎?”周圍光線一暗,江臨整個人被籠罩在晦暗中,那股陰鬱濃稠得仿佛能擠出來的暗色調使他周圍空氣都冷了好幾度,“為什麽有人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你在這裡?”

  段青一聽“回家”二字,突然就懂了什麽,驀地走上前去扳過了悠悠的肩膀,把她從頭到腳審視一遍,最終看著她臉上的痕跡,越想越覺得心裡有絲惱怒湧上來,“段蘭芝對你動手了?”

  段悠看到他眼裡漸濃的恨意和狠戾,皺了下眉,冷靜道:“不是她。”

  阿青和家裡關系本來就不好。

  江臨雖然不知道段蘭芝是誰,但也大概猜出了是她家裡的事,英俊淡漠的眉心皺了皺,伸手就把人從段青手裡奪了過來,“跟我走。”

  “跟你走?”段青一把拉住段悠的另一隻手臂,挑眉望著江臨,“你誰啊,她就跟你走?”

  “我是誰也不會像你一樣,她把臉磕成這幅德行還要讓別人提醒你才發現。”江臨的語調看似尋常,實則每個字都捏在別人七寸上,無形間就刺骨冷厲得很,“如果你不是她弟弟,現在躺在地上的也有你一份。”

  段悠一聽就皺了眉,這男人多數時間喜怒不形於色,就算真生氣也很克制。

  能讓他表達出來的憤怒,那一定是怒極。

  他怎麽能不怒,好好的人讓段青帶走回來的時候臉上多了道疤,居然還能沒事兒人一樣跑到舞池裡去跳舞。

  眼睛是瞎的?

  “我跟你走。”段悠趕緊截斷,低低軟軟的聲音裡帶了點懇求的意味,“你別拿阿青撒氣……”

  江臨不動聲色睨著依偎在他身邊賣乖的小女人,眸色還是深沉、晦暗,只是身體沒那麽僵硬,反手摟住了她的腰,冷道:“我要拿他撒氣就不是這種程度了。”

  段悠不敢和他嗆聲,隻點頭,“我知道。”

  她眼尾一掠好像還要說什麽的阿青,非常及時地打斷他,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江臨送我回學校,晚上你到酒店給我發個短信說一聲,就這樣,我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對方回答好或者不好,就直接甩開他的手,挽起江臨的胳膊就往外走。

  比起挽,說是拖更合適。

  這個姿勢並不體面,難得那個矜貴英俊的男人沒說出什麽話來斥責她,只是皺了下眉,又淡淡睇了段青一眼,便隨她去了。

  出了day.off的門,段悠一直“砰砰”跳的飛快的心總算落定了些,剛調整好合適的笑容松開手,很快卻又被男人反手握住,他似乎沒用什麽力輕輕一帶就把她扯進懷裡,沉如寒山靜水的五官沒有分毫波動,看似平淡,卻是一種佔有欲極強的姿勢。

  與此同時,他的嗓音裹著一絲絲笑意和寒意落下來,“這麽急著走,怕我對他怎麽樣?”

  被他說穿了心事,段悠小心翼翼地覷著他,鼓了鼓腮幫,嬌軟道:“你生氣了?”

  男人沒言語,闃黑的眸如攪不動的死水,蓄著一片很深很沉的顏色。

  半晌,才聽他冷聲開口:“段悠,你最好想清楚怎麽給我解釋今天晚上這些事。”

  放她回一趟家,卻教他在酒吧裡逮住,臉還傷了。她是一天不惹事就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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