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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舊愛,總裁的秘蜜新娘》第288章 沒什麽特別的,只是個陌生人而已
  第288章 沒什麽特別的,只是個陌生人而已    時間,又過了一年。

  清明時節的雨淅淅瀝瀝。

  坐落在鬱城江畔的墓園門口,一輛價值不菲的進口勞斯萊斯停在那裡。

  司機為男人撐著傘,傘的顏色與他的西裝和眸發一脈相承,是濃稠的黑。

  他慢慢走進陵園深處的一座石碑,步伐沉穩,速度卻不慢,帶著這兩年在他身上愈見凌厲的氣魄,虞宋和守墓人險些跟不上他的步子。

  穿過半片小樹林,遠遠望過去,只見視線盡頭的墓碑前,斜立著一把傘。

  走近了才看清,傘下是未燒完的香燭,半杯清酒,幾樣點心,還有一束黃白相間的桔花。

  看到這些東西,男人的目光似凝固了下,低沉的嗓音在雨中淡淡鋪開:“有人來過?”

  守墓人如實回答:“是,江先生,剛剛有一對男女帶著孩子來祭拜過段老爺子,剛走不久。”

  虞宋想了想,低聲道:“是段蘭芝夫婦?”

  守墓人撓了撓頭,答:“不是周先生和段女士,我認得他們。”

  虞宋一怔,“那是誰?”

  “他們沒有登記。”守墓人看著墓碑上段老爺子黑白色的照片,若有所思道,“不過年紀都不大,那女人讓孩子管段老爺子叫曾祖父,她自己應該是老爺子的孫子輩。”

  虞宋的表情驀地僵住,他幾乎下意識去看身邊的男人。

  只見男人本來冷清而淡漠的眸光也在瞬間轉深了。

  段老爺子的孫子輩,只有周皓、段子佩,和……已故的太太。

  男人臉上雖然未見起伏,可是虞宋知道,在清明時節的墓園裡想起太太,什麽心情,不言而喻。

  他想跳過這個話題,卻聽男人開腔問道:“是什麽樣的女人?”

  “很漂亮的女人。”守墓人回答。

  虞宋,“……”

  媽的智障,漂亮的女人滿大街都是。他在心裡無聲歎了口氣,小心翼翼地看向男人俊漠的側臉,害怕他因為守墓人一句說了等於沒說的廢話而不悅。

  先生這兩年性情大變,不似以往的溫淡從容,變得極度涼薄寡淡,看人的眼神也毫無溫度,發怒的時候更是冷厲而陰鷙,讓人完全不敢與他對視。

  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冷漠到了骨子裡,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手下留情的余地。

  因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可以束縛他的東西。

  也沒有他在意的東西了。

  男人俊眉果然蹙了下,如淬了霜雪的刀鋒,寒意湛湛。

  在他開口前,那守墓人又一邊回憶著一邊道:“孩子的年紀倒是不大,連話都說不明白,看上去也就兩歲出頭的樣子。”

  兩歲。

  虞宋一直望著男人,清楚地看到他原本凝固的眸光倏爾晃動了一下。

  他自己心裡亦是覺得驚愕不已。

  如果太太的孩子還活著,現在也該是兩歲半的年紀了。

  但是——這怎麽可能呢?

  “段子佩在什麽地方?”他忽然出聲問。

  虞宋忙道:“您稍等,我馬上去查。”

  *

  距離墓園不遠的街道上,一輛深藍色的車從雨幕中開了出來。

  男人安靜地掌握著方向盤,後座上,女人逗弄孩子的嗓音溫軟而帶著些許嫵媚,孩子咿咿呀呀的笑著,小腳丫不小心蹬掉了後座上的食盒,女人又俯下身去撿,“銀耳,你再調皮,媽媽要打了。”

  段子佩透過後視鏡看著她,“就放在地上吧。”

  反正裡面的糕點和酒水已經留在了墓園,現在它只不過是個空盒子罷了。

  女人沒說什麽,握上盒子的手又輕輕松開了。

  段子佩將車停在了段家的車庫裡,卻沒急著下車,隻問:“晚上真要跟我過去?”

  “去。”女人淡淡地回答,目光始終沒離開懷裡的孩子,“我必須找到他。”

  “你連對方姓什麽叫什麽都不知道,這樣找要找到什麽時候?”段子佩無奈。

  女人捏著孩子的臉蛋,聞言手裡的動作忽然頓住,轉頭看他,亦顰了眉,“既然我答應了人家,就要盡力而為。雖然不知道他姓什麽叫什麽,但我記得那個男人長什麽樣子,他在電視裡出現的時候,玉心給我指過。”

  段子佩定定地瞧著她,“這麽拋頭露面,你不怕被江臨知道你還活著?”

  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女人臉上沒有任何變化的情緒,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知道就知道吧,也沒必要瞞著。”

  瞞著他,是阿青在她昏迷不醒的時候單獨做的決定。

  其實這件事在段子矜看來,無可無不可。

  “沒必要瞞著他,為什麽不去找他?”

  段子矜好笑地睨著他,“我為什麽要去找他?”

  “讓他知道你還活著,難道不是為了跟他和好?”

  段子矜覺得自家弟弟腦子可能有點問題。

  不過她很理解,在對待與江臨有關的事情上,阿青向來無法冷靜思考。

  她很是隨意地說:“你誤會了,我沒想主動告訴他,不過他要是從誰那聽說了,我也不打算瞞著。”

  段子矜說著,眼神重新聚回了孩子身上,輕描淡寫地繼續道:“阿青,你何必在一個陌生人身上費這麽大心思?他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對我來說沒什麽區別。不過,你若是覺得瞞著他能讓你心裡舒服點,那就瞞著好了。”

  兩年來,段子佩第一次從悠悠口中聽她聊起江臨。

  他望著女人專注地哄著孩子的模樣,突然覺得踏實了許多。

  甚至比讓她一輩子留在美國不回來更踏實——

  無論是愛、是恨,是離別、是隱瞞,都是因為舍得在對方身上花心思。

  而如今,那個男人在她生命裡的分量,已經輕到了悠悠連考慮一下他的反應都覺得浪費時間的地步。

  沒什麽特別的,只是個陌生人而已。

  這比她曾經毒咒的“參商永離、死生不見”更加冷淡。

  段子佩頓了頓,“好,那晚上你跟我一起去,我們現在先去買件禮服?”

  女人打了個呵欠,溫聲道:“家裡的傭人還沒到崗,我得回去給銀耳和紅棗衝奶粉。而且我有點困了,想先倒倒時差。你方便的話,讓人隨便從商場替我挑一件送來吧,尺碼你知道,樣式我都隨意。”

  段子佩看了眼手機,低低道:“好,那你先休息,我馬上給家政公司打電話,讓他們安排人來。”

  “嗯。”女人抱著孩子,剛要拉開車門,看到男人還坐在駕駛座上發呆,不禁皺眉,“你怎麽還坐在那?”

  段子佩被她那點慵懶的小不高興點醒,忙從副駕駛的座位上拿起雨傘,為她拉開車門,細心地打上傘,“來了來了,姑奶奶,您可以下車了。”

  被人伺候慣了,他都忘了現在家裡沒有傭人,他得親自照顧她了。

  兩年前的多災多難把悠悠的身子底搞得很差。生孩子的時候早產加上大出血,徹底將她拖垮了。昏迷一年多,又泡在藥罐子裡一年多,盡管這一年來段子佩想盡辦法給她調養,可還是難以回到她18歲的狀態了。現在抱久了孩子她都覺得渾身酸軟無力,更別說是一隻手抱孩子一隻手打傘了。

  段子矜攏了攏頭髮,抱著銀耳從車上走下來,徑直回了臥室。

  嬰兒床裡,一個粉嘟嘟的女嬰正沉沉的睡著,年紀和段子矜懷裡的男孩不相上下。

  她看了她片刻,輕輕地歎了口氣。

  阿青的動作還算快,沒一會兒家政公司派來的傭人就上崗了,幾個人將段家裡裡外外地打掃了一遍,段子矜睡醒的時候,樓下的客廳已經煥然一新了。

  禮服也很快送到了,只是段子矜沒有想到,給她送禮服的人,竟然是——

  “米藍?”

  她微微吃驚地看著眼前的短發顯得幹練又冷豔女人,一下子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隻覺得心裡沉澱了很久的情緒因為見了故人而泛起波瀾。

  對方的反應卻比她激烈許多,猛地抱住她,不停地念叨:“子衿,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段子佩這個該死的,你醒了也不告訴我一聲,不然我早就去美國看你了!等著吧,明天開會我不罵死他就跟他姓……”

  段子矜靜靜地聽她念完,才稍稍推開她,卻見妝容明豔的女人一邊說,臉上一邊流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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