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牧少將,他能夠指揮的,也只有幾千名士兵,而這些士兵所需的糧食、武器等,都被柳洋控制著,實際上,牧少將在西京沒有多少話語權,聽說在牧殷小姐回來之前,牧少將的處境比現在還要艱難的多,牧殷小姐回來之後,牧少將才拿回一些話語權,但這恐怕完全是因為牧殷的緣故。現在牧少將與柳洋的關系,到底是一心一意還是貌合神離,我也說不好。牧少將,實際上是在用自己的女兒來博得自己處境的改善和地位的提高,這樣的父親...哼!”
姚旭本來想說點難聽的話,可是想到蘇江辰與牧殷的關系,而自己在說的可能是蘇江辰未來的嶽父,於是又把難聽的話咽了回去。
其實牧少將在末世裡的處境不好,這件事,前世的蘇江辰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柳洋此人蘇江辰也知道。他因為比詹毅行事低調一些,為人處世也圓滑一些,時常帶著偽善的面具,所以並不像詹毅那樣四面楚歌。
而且他牢牢的抓住了西京的經濟命脈,牧少將逐漸丟掉主事權,不得不依附於柳洋,讓柳洋最終成為了西京真正的霸主。
今生,因為蘇江辰的原因,牧殷沒有死在西江會館,間接造成了牧少將的處境有所改善,當然,這種改善的方式,可是蘇江辰不願意見到的。
對於前世西京的情況,蘇江辰知道的並不多,一來,當時他並不知道牧少將是牧殷的父親,對於這個人的情況只是道聽途說,並未留意,二來,蘇江辰主要的活動區域就在穗城和上京,壓根就不曾到過西京。
“牧殷呢?她現在在哪?在幹什麽?你見過她麽?”
這才是蘇江辰最關心的事情。
姚旭忙不迭的解釋道:“我當然見過牧殷小姐,而且見過不只一次。牧殷小姐最初見到我很驚訝,後來知道了我來到這裡的原因,也很感動。我能夠把這裡的情況傳回光明之城,實際上就是牧殷小姐幫的忙,是她通過軍方的關系,我才能夠使用軍方的電台,將訊息傳了回去。同樣,也就是我傳訊的那一次,被那個高手盯上並擊傷的。”
“那還是半個月前的事情,當時謝琴琴大人說會有一名高手來幫我,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光明辰大人親自到來。”
蘇江辰知道姚旭是誤會了,謝琴琴說的高手,應該是夏梓言才對,不過他並沒有進一步的解釋。
從穗城到西京,15天的時間,2000公裡的路程,夏梓言應該已經到了,或者快到了。
然後,姚旭終於說出來蘇江辰最關心的一件事情:“牧殷小姐並不在基地裡,實際上,絕大多數時間裡,她都不在基地裡。她組建了一支喪屍獵人小隊,經常外出執行任務,而休整的話,經常也在其他的幸存者基地裡完成,看起來是為了避開柳家的糾纏。”
“現在,她好像剛接了一個獵殺3級變異生物的任務,昨天就去執行任務去了。”
“3級變異生物?”蘇江辰驚呼出來,要知道,可不是隨隨便便哪支隊伍都能夠獵殺3級變異生物的。
而姚旭的表情就要平靜的多,對於蘇江辰的驚訝不以為然:“光明辰大人,牧殷小姐組建的逆轉小隊是附近最頂尖的喪屍獵人小隊,實力超然,您可千萬不要小看她啊!”
逆轉小隊?
蘇江辰想起來自己臥室裡掛著的那幅書法,在到達西京之後,第一次流露出會心的微笑。
......
驪山上,逆轉小隊正在仔細的尋覓此次的任務目標——那隻3級變異生物的蹤跡。
逆轉小隊是一支很有實力、配置十分合理、武器精良的喪屍獵人小隊,隊長是牧殷,雷鷹和尚柔都是其中的隊員,小隊此次外出的人數有近20人,大部分都是異能者。
當初,逆轉小隊成立的時侯,招募公告一發布,立刻引來了數千人踴躍報名參加,經過了多輪的精挑細選,才最終選定了幾十個人。
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基本上都是牧殷的粉絲,不論是末世前的,還是末世後的,對於他們的隊長,年僅20歲的牧殷,都充滿了真摯的喜愛和無限的崇拜。
這樣的隊伍成立之初,凝聚力是有的,服從力也不缺乏,但是基本上並沒有什麽人看好它,因為那個末世前的小天后,無論如何也不像是一名合格的領導者、優異的指揮官和出色的戰士。
然而,僅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逆轉小隊就征服了西京附近所有的人,前前後後,他們已經完成了20多次難度不低的任務,雖然有所損傷,但是名氣節節攀升,已經成為了附近最有名的喪屍獵人小隊。
而作為小隊隊長的牧殷,也令人們大跌眼鏡。
無論怎麽看,牧殷組建這支喪屍獵人小隊,似乎只是在玩一次過家家的危險遊戲而已,可是親眼見過逆轉小隊戰鬥的人才知道,像是花瓶一樣美豔動人的牧殷,竟然是一名異能者,還是一名比大多數異能者都要強大、殺伐果斷的高手。
對於牧殷回到西京之前的經歷,人們充滿了好奇,她是如何成為這樣的高手的?她這樣一身驚人的技藝,是跟誰練就出來的?
不過,對於牧殷那幾個月的經歷,當事人都諱莫如深,人們八卦精神勃發,打聽到的情報卻寥寥無幾。
牧殷此時已經剪了一個男孩子似的平頭,穿著一身迷彩的軍裝、軍靴,手腕綁著白色厚厚的繃帶,像是一名鐵血無情的女兵。
雖然裝束變了,但那絕美的容顏絲毫未變,反而平添了一分颯爽英姿。
然而,與幾個月之前還在光明之城的時侯不同,牧殷的表情裡,充滿了警惕,不停的四向警覺的看著,手隨時放在匕首上,一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立刻做出反應。
幾個月之前,總是有一個人保護她,照顧她,那時的她,享受著那個人強有力的肩膀,任其為自己遮風擋雨,而此時的她,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