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的九幽劍是祖傳的寶物,鋒利無比!
可是他沒想到,夏冰的長刀竟然也非比尋常。
兩把武器不分伯仲,夏冰含恨一擊的力量竟然超越了白帝!
這一刀險些讓他的九幽劍撒手,手腕處一陣劇痛,虎口發麻。
這還沒有完,夏冰的攻擊如水銀瀉地般的到來,每一刀的力道似乎都有提升,氣勢也在不斷攀升!
“去死吧!”夏冰臉上的神情如同魔鬼一樣,帶著鮮血,掛著猙獰,不顧一切的向著白帝發出一浪高過一浪的攻擊。
因為輕敵,白帝第一招落入下風,之後這個劣勢一直沒有扳回來。
這個大胸的女人已經進入了歇斯底裡的瘋狂狀態,真的是...太猛了!
這時,王義嵐、亞飛和其他幾名異能者已經衝了上來,看身手和架勢,也不簡單。
這些衝上來的人,明顯全部都是C級異能者!
白帝知道,自己太小瞧光明之城了。
憑借自己的實力,如果不大意的話,他可以穩勝夏冰,但是再多兩個人就不行了!
他此時已經恨極,腦海中全部都是無可壓抑的狂暴!
光明之城,擄走我的妹妹,然後用一個假的女人來欺騙自己,現在又要殺自己!
從沒吃過這麽大虧的白帝,雖然恨不得把這些人全都殺光,這時也不得不先撤退了!
“光明之城的混蛋們,朕遲早要把你們全部殺光,讓這裡血流成河,屍骸遍野!”
說完,他急轉身,將後背留給夏冰,把身體上的電流集中在後背上。
他要依靠自己異能釋放出來的電離子,形成一個護甲,應擋夏冰的一擊,以此尋找到逃跑的機會!
“當”!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夏冰的長刀砍在白帝的背上,並沒有砍破那一層電離子形成的護甲。
但是這一刀的力道全部進入白帝的體內,白帝口吐鮮血,借勢遠遁。
“不能讓他跑了!”
夏冰憤怒的追了上去。
亞飛這時從一旁殺到,用出了自己的異能。
“吼”!
百獸之王的吼叫在白帝的耳邊響起,立刻充滿了他整個腦海。
他心神瞬間失守,但只是一刹那後就恢復過來。
就在這一刹那之間,亞飛的長刀突然伸長,刺入他的肋下。
白帝捂著傷口,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傷勢不輕,腳下的速度依然驚人。
光明之城的異能者們緊追不舍,誓要為凌纖羽報仇雪恨。
一群異能者很快從城門口消失在遠方。
......
此時此刻,凌纖羽的屍體還躺在城門口。
已經有很多負責醫療救護的人向她跑去,但是當他們跑到那裡的時侯,都無能無力。
心臟被一刀洞穿,凌纖羽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們紛紛搖著頭,一個個露出束手無措或是悲痛欲絕的表情。
被凌纖羽帶回光明之城、誤以為是白帝妹妹的那個女孩,這時咬著牙,茫然的看著凌纖羽的屍體。
她的眼睛轉個不停,似乎正在天人交戰中。
她的臉上依然有膽怯,但也多了些不忍和難過。
終於,她下定了決心,緩緩的向著凌纖羽的屍體走去。
她的步伐走的很沉重,到了凌纖羽身邊的時侯,屍體邊已經圍了一圈人。
她蹲下,伸出一隻手,趁著一片混亂之際,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握住了凌纖羽白皙的腳踝。
然後她閉上眼睛,身體一動不動,似乎,在做著什麽。
三秒鍾之後,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侯,她的臉色已經變得像雪一樣煞白,身體晃動了一下,險些摔倒。
發現似乎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異樣,她悄悄的後退,轉身,離開了凌纖羽的“屍體”。
她只是走出了五步遠,她身後的人群就發出了一聲驚呼:“哇靠!”
這時,人群中的凌纖羽睜開了眼睛,然後直接坐了起來。
圍住她的一群人不約而同的閃開幾步,呆愣的看著她,有些迷茫,又有些狂喜。
凌纖羽同樣很迷茫,她看著周圍的人,又看看自己的身體,茫然問道:“我不是死了麽?怎麽會這樣?”
其他人也很想問:“你不是死了麽?怎麽又活過來了?”
但是他們沒有問出來,而是互相對視幾眼,然後興高采烈的歡呼起來:“凌女神沒有死!噢耶!”
......
夏冰帶著悲傷,帶著失落,帶著對自己的埋怨,帶著不能原諒自己的心情,返回光明之城。
他們追出去很遠,但還是被白帝逃跑了!
那個瘋子確實很厲害,在被追擊中還能夠趁勢反擊,不過最後還是又受了傷,只能夠勉強逃走。
亞飛在旁邊不停的勸解著,但是根本不能讓夏冰的心情好上一丁點。
她要擁有足夠的實力,來讓她身邊的人能夠掌控他們自己的命運,這是她的心願,可是結果呢?
凌纖羽死在她的眼前,她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連為友人報仇都做不到。
留守者們已經失去了邢楚,那是他們最大精神力量的來源,而凌纖羽就是他們另一個精神上的象征和動力。
現在凌纖羽也死了,留守者們該如何是好呢?
夏冰因為痛苦,頭疼的快要炸裂了。
她已經到了光明之城的城門口,但是她害怕再次看到凌纖羽的屍體還靜靜的躺在那裡。
原來現在的自己,依然是那麽的膽小,那麽的脆弱。
深吸一口氣,她抬起頭,鼓足勇氣看了過去。
那裡是凌纖羽被殺死的地方。
如果她的屍體還沒被收殮,那裡還停著她的屍體;如果她的屍體被收殮了,那裡還殘留著一地的鮮血。
夏冰強迫自己注意力高度集中,才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裡,果然還有一地的鮮血。
不過...
鮮血的旁邊,站著一個人,一個女孩,一個很漂亮、長發飄飄、白皮膚、V字臉、頗為骨感的女孩。
凌纖羽!
她的臉上、衣服上還殘留著一片片殷紅的血跡,胸口處的衣服上還有一個明顯的被劍刺穿的殘破,那裡隱約能夠看到裡面一點嫩白如玉的肌膚和溝壑,但是那道恐怖的貫穿傷口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