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殷從震撼中恢復過來,堅決的搖搖頭:“不,你錯了,我不同意我們的婚約,與出身、實力、等級、財富等等這些事情統統無關。我不同意,是因為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是深深的厭惡!你不是我喜歡的人,我是不會跟你結婚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柳雲墨曾經以為自己可以來一次華麗的逆襲,成為B級異能者之後,一定會奪得牧殷的芳心,收獲到牧殷崇拜的目光,可是沒想到,這次的結局與以前沒有任何的區別,她對待自己,還是排斥和反感,還是厭惡和拒絕。
柳雲墨在這一刻,心中被難言的挫敗感充滿,他憤怒的嘶吼著:“是因為蘇江辰,是吧?我不知道那個人有什麽好的,你為什麽會對他念念不忘?”
牧殷甜甜的一笑:“他在各方面,都要比你強得多,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柳雲墨怒極反笑:“是麽?可是,他就要死了!”
牧殷大吃一驚,眉眼裡充了驚駭:“你說什麽?”
“我說他就要死了!”柳雲墨殘忍快意的笑著:“你以為牧少將真的答應了他的條件,只要能夠攻下一座城市,就同意解除我們的婚約,讓你倆在一起?你太天真了!連帶蘇江辰也是,做的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好夢!”
“我父親已經與你父親見過面了,我們兩個人的婚事就安排在元旦那一天,也就是蘇江辰率領部隊攻打弘農的那一天!那一天,不論是否能夠攻下弘農,都將是蘇江辰的死期!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從一開始,你父親想的都是利用蘇江辰對你的感情,利用他在軍事作戰上的才華,來為你父親效命,為你父親取得軍功。你父親深知柳家的實力,深知沒有柳家的支持,想要全軍出動去收復一座城市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你父親早就與我父親商量好了,如果真的能夠收復弘農,戰功平分,到時雙方都肯定能夠名利雙收,那也算是蘇江辰臨死之前給你我送上的一份大大的厚禮,那也算是蘇江辰為我們的婚禮包了一個大大的紅包了!哈哈哈哈!”
柳雲墨猖狂的笑著,牧殷的心情已經跌到谷底。
她還是太相信所謂的親情了,原來自己在父親心中的地位,僅僅是一件奇貨可居的物品,是他爭權奪利的籌碼,是他攀到高位的犧牲品。
不知道蘇江辰能不能看出自己父親的陰謀!
想到元旦那一天,蘇江辰指揮部隊拚死作戰,而在他身後的人,早就奉有柳家和自己父親的命令,隨時可能給他放冷槍,或者插上一刀。想到這個可怕場景,牧殷一陣不寒而栗,欲哭無淚。
如果蘇江辰沒有提防,那麽他真的危險了!
現在逆轉小隊與外界完全失去了聯系,相當於被關在軍營裡,連一條消息都傳不出去。
自己雖然知道了整個陰謀,但是卻無法通知他,柳雲墨一定也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有恃無恐的將一切都告訴了自己,摧垮自己的心防。
牧殷心中驚懼不已,她現在只能祈禱蘇江辰一如既往的能夠上演奇跡,看破一切針對他的陰謀,化險為夷了。
柳雲墨看到牧殷的眼中陰晴不定,心中充滿了難言的快感。
曾經他十分嫉妒那個奪取牧殷芳心的家夥,而現在,那個人竟然不知死活的來到西京,終將難逃一死,而牧殷在2個月之後就能成為自己的新娘,他突然覺得那個蘇江辰十分可憐,無論如何掙扎,如何了不起,在陰謀詭計和絕對實力面前,都只是一隻可悲的爬蟲而已。
想到這裡,他覺得牧殷眼中透露出對自己的憎恨也無所謂了,他淡然的說道:“牧殷,等著我迎娶你的那一天!我相信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將來你會忘記蘇江辰,愛上我的!”
說完,他哈哈一笑,轉身離開,隻留下呆若木雞的牧殷獨自呆在房間裡。
過了一會,尚柔走了進來,牧殷終於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趴在她肩上,失聲痛哭起來。
......
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哭過之後,牧殷還在進行著最後的努力。
經過士兵的傳遞消息,她終於見到了牧少將,見到了自己的父親,見到了一個她不知道該以何種態度面對的人。
牧殷的嗓子已經有些沙啞,她開門見山,毫不客氣的問道:“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你的算計?你只是在利用我,在利用蘇江辰,是這樣嗎?”
牧少將“哼”了一聲,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我要戰功!我要爬得更高!我不僅要在末世裡活下去,我還要比所有人活的更好!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
這一瞬間,牧殷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末世裡,你不得不依附柳家其實是一個假象?你們早有結盟了,對不對?”
“當然!”牧少將這時也不想隱瞞:“柳家有錢有勢,向來都是我最理想的盟友,雖然在結盟中,柳家的實力強大,處在主導地位,但是我也不會任由這種情況一直發展下去,只要能夠攻下弘農,我完全可以扭轉在結盟中的地位,將來你嫁到柳家之後,也不會受氣被欺負的。”
“我是不會嫁給柳雲墨的!”牧殷堅決的說:“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牧少將的嘴角翹了翹,意味深長的說:“你想跟蘇江辰遠走高飛,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們早就做好了安排,元旦那天戰鬥結束後,我們布置的異能者將會發動突襲,屆時蘇江辰在劫難逃。只要你同意嫁給柳雲墨,乖乖做柳家的媳婦,我們可以讓蘇江辰隻傷不死,我們可以留他一條性命,將他關押起來,在牢房度過他的下半生!蘇江辰能不能活著,取決於你的態度和表現啊,牧殷!”
牧殷驚呆了,沒想到,那個自己曾經最崇拜的父親,竟然會卑鄙到這種程度,用自己的男朋友去威脅自己,讓自己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