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殷失蹤的消息讓所有愛慕她、崇拜她的人都心急如焚。
事實證明,這只是虛驚一場。
蘇江辰恨不得將整個光明鎮翻了個遍來尋找她,但是當她被發現的時侯,正一個人躲在間小屋裡,啃著半個玉米棒子。
所有人都十分無語,哭笑不得。
段雪恨恨的罵了一聲:“吃貨”,轉頭離去。
蘇江辰卻不會生她的氣,笑了笑,轉身離開。
牧殷漲紅了俏臉,低著頭走回到自己的房間。
被許多人用那種怪異的眼神看著,這是作為大明星的她,也從未享受過的待遇。
但是她並沒有生氣和難過,反而湧起發自肺腑的真誠喜悅,為光明鎮的勝利而高興喝彩。
“我只是想在臨死之前,安安靜靜的飽食一頓,吃點好吃的。為了讓雷鷹和關柔能夠盡可能的為光明鎮而戰,人家還專門躲了起來吃東西...哎!”
這是她內心裡的真實想法,不過她才懶得解釋,反正他們一直都在針對自己。
事實上,自從劉兵事件之後,她根本與這些人沒有說過半句話。
......
這一戰的傷亡數據已經統計出來了。
“直接戰死12人,還有14個人被喪屍所傷,3個人受了槍傷,應該是被誤傷。熊華允傷勢不輕,失血嚴重,按他的體格,也得休養2天才能下地行動。”
蘇江辰歎了口氣,哀默無言。
雖然以26個人生命的代價打贏這場戰鬥,在何時何地都算的上是一場酣暢淋漓的輝煌勝利,但是那些人都是光明鎮的居民,都是他的手下,都是幸運的在末世爆發的時候存活、其後積極追求幸福新生活的人,他還是覺得悲傷和可惜。
“收集到的喪髓有5000多個,其中被那5台機械碾壓絞死的喪屍,都沒法收集喪髓了。”
被機械殺死的喪屍應該有3000來隻,總體數量還是對的上的。
即使是收集到如此多的喪髓,取得一場偉大的勝利,也絲毫沒有讓蘇江辰開心起來,直到一個人進入了他的房間。
......
霍煜東眼圈烏黑,眉頭緊鎖,精神萎頓,髮型凌亂不堪,下巴上留著濃密的胡子茬,襯衫下擺也隨意的放在褲子外,距之前精明強乾的形象相距甚遠。
蘇江辰眼睛一挑,向他打趣道:“咦,霍煜東,你怎麽這樣子啊?沒休息好?還是有人克扣你的夥食?告訴我,我一定為你做主。”
霍煜東猶豫片刻,內心天人交戰一番,最後終於下定決心,探過頭,壓低聲音,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我好像是異能者...”
“哦?”蘇江辰裝出一副驚訝的、感興趣的表情,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能感覺得到體內似乎有種異樣的東西,那應該就是傳單裡所說的異能,但是我完全不會使用。”霍煜東就像是小孩子之間傾訴秘密一樣,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眼睛裡閃爍著殷切希望的光:“我知道你也是異能者,你能不能教我...”
“沒錯,我是異能者。”蘇江辰語氣認真,口風很緊,絕不會露出什麽馬腳:“但是我只會用我自己的異能,而每個人的異能都不一樣。我怎麽知道你的異能是什麽?這個忙我幫不了你。”
霍煜東的表情先是沮喪和失望,隨後又像是覺悟到什麽一樣,咬著牙重燃希望:“不對,你雖然不知道我的異能是什麽,但是總可以給我一些其他方面的指導。我知道王義嵐和熊華允都是異能者,還有你的那個徒弟夏冰,她是不是也是異能者?你可以教導那些異能者,一定也可以教我的!”
蘇江辰語氣立刻變得冰冷起來,話鋒十分嚴厲:“霍煜東!你是在刺探我們這裡的秘密麽?”
“不是,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霍煜東感覺就像是面前放著一個打開門的冰櫃,不停的用冷氣洗滌自己的身心。他打了個寒顫,急忙擺手,整個人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露出苦澀膽寒的笑容:“我...我...光明辰大人,如果你可以教導我,我願意像他們一樣為您效力!”
蘇江辰射出兩道寒光,直刺霍煜東內心,臉上掛著不屑的冷笑:“你是在與我談條件麽?”
霍煜東表情變得極為認真,像是在將自己心中所想都說了出來:“不!現在是末世,我最想做的就是生存下去!之前我對光明鎮是否能夠在末世裡立足並壯大還心存疑慮,但是昨天那場與屍潮的戰鬥改變了我的看法,我現在是真心把自己視為光明鎮的人,真心願意為您效力,請給我這個機會吧!”
蘇江辰很了解他的想法。
其實光明鎮將那張軍方傳單上的內容公布以後,他就發現了自己是異能者,不過既不太確定,又不會使用,這些日子以來他對誰也沒有說過,白天依然乾農活,晚上通宵研究自己的異能,才會變得如此憔悴。
對異能的研究遲遲沒有進展,他心裡越來越急躁,再加上昨天看到了光明鎮的大勝,於是萌生了找自己為其解惑的念頭。
不論現在他是否是真心為自己效力,擺在自己與他之間的霍家卻是兩人間無法消弭的鴻溝。
終有一天,他會知道霍家在香江依然實力雄厚,那時他多半會選擇離開光明鎮。
但那之前,他還是能夠為自己效命,無論真心假意,只需悉心提防光明鎮核心機密被他知曉。
蘇江辰迅速做出了決定:“好吧,我姑且信你,說說吧,你體內的異能是個什麽情況。”
異能者很難準確的描述出體內擁有異能的那種玄妙感覺,蘇江辰明明知道他的異能是什麽,該怎樣使用,可偏偏只能裝作不知道,耐心的一遍又一遍聽他描述,然後一點一點的猜測。
足足花了一上午的時間,蘇江辰才艱難的、十分巧合的猜中了霍煜東的異能,然後教會了他如何使用。
霍煜東釋放了異能,看著自己給手中的斧子附上了淡淡的藍光,然後用斧子輕輕的割開了一隻羊的表皮。
那道微不足道的傷口十分細小,幾乎連血都沒有流出來,卻造成了驚人的效果。
那隻羊走路的樣子晃晃悠悠、歪歪扭扭,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樣,腳下發軟,眼中射出莫名其妙的驚恐,走了幾步以後,就靠在了樹上,軟倒在地,動彈不得。
過了一會,斧子上的藍光消失,異能已經失效了。
而那隻羊,足足休息了10多分鍾,力氣才緩緩恢復,變得精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