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善向後一跳。
他雖然只是個輔助類異能者,但也是一名C級異能者。
與擁有的異能相比,異能者對身體的強化才是關鍵,這是蘇江辰總結出來的異能者十大準則的第三條,在孫善身上同樣適用。
千鈞一發之際,這必殺的一刀從孫善的身前劃過,距離他的身體只有不到20厘米。
接著,蘇江辰手腕一抖,匕首化作飛刀,繼續威脅著孫善的生命!
冰封!
吳瀟兒的異能並沒有凍住飛刀,但還是延緩了飛刀的速度。
孫善一偏頭,躲開了速度減慢的飛刀,同時異能釋放,釋放在秦一鳴的身上。
秦一鳴立刻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體型增大了一圈,速度、力量等各方面都有顯著提升,拎著斧子衝了上來,這股威勢甚至無限接近了B級異能者。
蘇江辰從身上再次摸出一把匕首,面對來勢洶洶的秦一鳴,他果斷選擇了暫避鋒芒,繼續對孫善窮追不舍,大有不殺了他誓不罷休的架勢。
戰場上,孫善跑,蘇江辰追,秦一鳴跟在後面。
一個比一個快,三個人的距離正在拉進。
蘇江辰已經感覺到背後戰斧給他帶來的寒意和殺氣。
他看著孫善的背影,面臨一個無比艱難的選擇。
瞬間移動。
用?
還是不用?
近衛隊隊員們已經拿起了槍,但是對於高速移動中的三個人,難以瞄準,又擔心誤傷,沒有第一時間開槍。
就在緊張的追逐戰中,遠處,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口哨聲。
是謝琴琴!
她想幹嘛?
好不容易其他異能者和近衛隊都沒有想起樹林裡還有她這麽一號人,為什麽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蘇江辰先是皺眉不解,很快又反應過來,眼睛亮了起來。
一道黑影斜插著衝入了戰場,直接攔在孫善逃跑的路線上。
孫善第一時間看到了這道黑影,憑借異能者過人的視力,又看清了這道黑影到底是什麽東西。
一隻狗!
一隻柴犬!
男人,女人,和狗!
蘇江辰,謝琴琴,和豌豆!
該死,怎麽會把這隻狗忘掉!
能以這種速度衝過來,這必然不是一隻普通的狗!
難道傳聞是真的,這真的是一隻變異狗?
孫善第一時間選擇了改變方向。
在他改變方向之前,蘇江辰已經提前做出了預判,改變了方向。
在他改變方向之後,豌豆也隨之改變了方向,撲向孫善。
蘇江辰和豌豆,立刻保持了一個絕佳的攻擊角度,完成了對於孫善的合圍。
一人一狗,默契如斯!
其實他們的關系並不融洽,豌豆一直對於蘇江辰有些淡淡的敵意。
這也是一人一狗第一次在戰鬥中並肩作戰。
幸好他倆之間還有一個銜接的紐帶。
那個紐帶,叫做謝琴琴。
孫善突然發現,自己陷入了前有阻截、後有追兵的悲慘局面。
他再次想改變方向,可是為時已晚,攻擊已至。
豌豆用爪子在他身上挖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蘇江辰用匕首刺入了他的心臟。
孫善難以置信的看著蘇江辰,看著插入胸口的匕首,感覺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飛速流失。
老板的手下有一名輔助類的異能者,能夠讓重傷將死或者已死片刻的人起死回生。
那是一個很逆天的異能,逆天的異能必然有極大的限制,那個異能基本上一個月才能使用一次,在使用間隔之間,那名異能者的身體機能都會降為普通人的狀態。
如果有她在,那麽自己現在絕不會死。
可惜的是,上次她使用異能,在禪市救了那個廢物午夜幽靈一命,距離今天才剛剛二十八天!
二十八天!
差兩天!
孫善自知必死,這個十歲出頭的孩子爆發出視死如歸的強悍,根本不理會胸口還插著一把匕首,直接雙臂張開、再合攏,死死的抱住蘇江辰,用盡最後的力氣大喊:“秦一鳴,砍死他!”
秦一鳴微一猶豫,戰斧攔腰橫斬過去!
“噗嗤”!
戰斧砍過,一具身體分成了兩半!
孫善的下半身留在地上,上半身遠遠的飛了出去,死無全屍!
此時,蘇江辰已經到了吳瀟兒身邊,匕首指向吳瀟兒那張美豔動人卻又極度恐懼的臉。
......
詹毅的基地裡,黑衣軍師望著戰鬥所在的方向,靜立著,像是一塊黑色的石頭。
其間,他發出了幾聲咳嗽,咳嗽聲依然不辨雌雄,有如機械。
在對那片樹林釋放異能的時侯,他也透支了自己的身體,受了輕傷。
朝陽將晨光照射過來,整個基地都漸趨光明。
只有他身邊的一片區域依然籠罩在濃濃的黑暗之中,仿佛任何東西都無法將光明帶到他的身旁。
此處距離戰場足有3公裡遠。
即使是擁有增強視力異能的異能者,也無法穿透建築和圍牆,看穿茂密的樹林,看到3公裡外的情景。
可是,當豌豆進入戰場的時侯,黑衣軍師的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
當孫善胸口插上匕首的時侯,黑衣軍師黑袍下的手臂動了動,拳頭似乎也握緊了一下,再放松。
當蘇江辰瞬移到吳瀟兒身邊發動攻擊的時侯,黑衣軍師用機械的聲音下達了一道命令,隨後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裡。
另一個房間,詹毅也在緊張的關注著戰場的形勢。
他看不到,只能依靠手下不停的向他匯報最新的情況。
聽到戰局不利,他早已暴跳如雷:“告訴那幫廢物!如果這也不能殺死蘇江辰,那麽我就派他們綁著炸藥包去光明之城當人體炸彈!”
......
看到蘇江辰眼中的殺意,面對死亡的威脅,吳瀟兒爆發出自己異能最後也是最強大的能量。
在與樹林的戰鬥中,在阻擋蘇江辰擊殺孫善的過程中,她的異能已經使用了幾次,此時,她只能透支釋放出自己的異能,試圖能夠阻擋蘇江辰一刻。
冰封!
蘇江辰立刻感覺面前寒氣逼人,似乎自己正在向一座冰山發起進攻。
匕首上已經結上了一層寒霜,頭髮上掛上了冰碴,臉因為受凍變得刺痛起來,呼出的空氣也立刻變成了一片冰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