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曉常和那個暈血的大個子一起訓練,一開始加入軍營的時候,她在許多種武器中選擇了弓箭。
不只是因為她在現在有練過,更是因為想要報夜凌那一箭之仇。
而這個傻大個,因為暈血,好幾次都躲過一劫,最後還是被她讓龍獅背回來的。
他也因此崇拜上了她。
“白,你射箭技術真好!”那個名字叫羅義的傻大個看著靶子上的箭,眼神崇拜地看著她。
“哪有,比我厲害的多的是。”白曉常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白,你那隻大狗長得那麽快那麽壯,為什麽不讓它和你一起去打仗?”
白曉常看著旁邊正在和蒼蠅玩耍的龍獅,嘴角抽了抽,答道:“一隻長得壯的大狗而已。”
白曉常拉弓,準備再射一箭,卻看見靶子後面不遠處躲著一個人,身上穿著的盔甲……
白曉常眸中閃過一道狡黠的光,弓的角度朝著旁邊轉了一點,拉著弦的手一松。
“啊!”
那個躲在後面的人發出一聲慘叫,軍營裡的人都看向那人。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敵軍偷襲,大家小心!”
只見那人身後突然冒出很多與他穿著一樣盔甲的士兵,他們手中拿著兵器,朝著白曉常這邊大聲喊道:“殺!”
白曉常趁著軍營陷入混亂,避開眾人回到軍營,從被子裡掏出一個盒子,將盒子裡的東西全部放到胸前的盔甲裡,然後又拿起弓衝到帳外殺敵。
如白曉常所想,先鋒隊營地淪陷,白曉常等人被俘虜。
當靜安王的軍隊來到時,營地裡一片狼藉,只剩下滿地屍體和染血的武器。
只有那個暈血的傻大個躲過了一劫,他醒來時,白已經被俘虜了,最奇怪的是,她養的哪條大狗也不見了。
敵方軍營,白曉常在俘虜的隊伍裡,被幾個敵國的士兵押送到了一個簡陋的帳篷裡。
坐在雜草堆上,白曉常想著胸前的東西,忍不住傻笑起來。
那可是她這幾個月從夜凌家搜來的好東西,足夠讓他從尊貴的皇子之位下來,成為人人唾棄的罪人。
簡單勾了他的魂算什麽?在他離最想要、最渴望的東西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讓他的夢想破裂,這才是最狠的。
“白,我們都被俘虜了,你傻笑什麽?難道是剛才撞到腦袋,撞傻了不成?”
白曉常:“……”
眾人在簡陋的帳篷裡過了兩天,一個士兵過來,“帶兩個人走!”
於是白曉常和另一個長得比較瘦小的俘虜被帶走了。
邊走,她心裡邊想著,這是個什麽情況?
繞了幾個圈,兩人被帶進一個華麗的大帳內。
剛一進去,她旁邊的俘虜就抖個不停。
大帳內的十幾雙眼睛看向兩人,有的帶有探究,有的帶著嗜血的殺意。
看裝束,這些應該都是敵方的統領,其中最讓她捉摸不透的,就是坐在主位上的那個男人。
他的目光…說不上來的奇怪。
“給他們解開手銬。”
困了兩人兩天的手拷被解開,白曉常更是捉摸不透他們的想法。
“你們兩個是先鋒隊的?”一個看起來地位不低的大將問道。
“我我我……”被這有些凶神惡煞的大將一問,旁邊剛解開手兄弟就暈過去了。
那兄弟立刻被抬出去,應該是扔回那頂破帳篷裡了。
“告訴我們你們的行動計劃,等戰爭結束,你就是我國的功臣!否則死!”那大將直入主題,說到最後,還將腰間的劍亮了出來。
原來是打這個主意。
“哦,這樣啊……”
白曉常旁若無人地伸了個懶腰,然後趁他們沒回過神,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一只在外面兩天的龍獅聽到口哨聲,直接從帳篷側邊撕開口子,幾步便到了白曉常身邊。
白曉常摸了摸龍獅有些雜亂的毛,勾唇一笑:“那可不一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