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常垂在身側,纖纖細手上拿著一把還在滴血的匕首。
此時她臉上帶著笑意,眸中卻冷然一片。
嫌棄地將手上的匕首扔掉,拿出手絹擦了一下濺到手上和臉上的血,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地上躺著的獄卒,邁開腳往外面走,想要離開這倒霉的地方。
旁邊牢房裡的人都看呆了,此時長相斯文的男子冷靜下來,叫住了她。
“怎麽了?”白曉常回過頭,冷淡地看著他。
“這個……”男子臉上多少有些尷尬,看了一眼被獄卒甩到地上的鑰匙,開口:“姑娘,你能不能把地上的鑰匙扔過來?就在你腳邊,就是那個。”
看著就在腳邊的鑰匙,白曉常抬眸,朝他露出了一個滿是暖意的微笑。
那些刺客臉上多了些期待,就連一直面癱的李昊臉上也松動了一點。
這是,白曉常臉色突然沉了下來,一口拒絕:“不要。”“啊?”眾人都愣住了,剛剛不是還很好說話的樣子嗎?
長相斯文的男子不解地問道:“為什麽呀?”
“因為太累了,不想彎腰。”隨便甩出一個答案,她抬腳離開了牢房。
開玩笑,如果不是他們,自己怎麽會被連累,還做了牢。
想她兩輩子這還是第一次坐牢!
絕對不能便宜他麽。
而一牢房的刺客風中凌亂了,累?剛剛閹掉兩個獄卒額時候,她怎麽沒喊累,不過是彎下腰扔鑰匙而已,至不至於?
見他們像是便秘一樣黑了臉,白曉常的心裡感覺到異常的舒爽,輕輕地哼著小曲,準備離開。
“來人啊,有人劫獄了!”外面突然傳來一陣亂了套的呼喊聲,腳步聲和兵器相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白曉常剛剛抬起的腳僵了僵。
眼看著長直的走道上突然出現一眾黑衣人,他們各個腳下如飛,隻兩息便到達了牢門前面,將白曉常旁邊的那個牢房團團圍住。
其中一個劫獄的人奇怪地看了一眼白曉常,然後將地上的鑰匙撿起來,給一旁的刺客們開門。
“終於出來了,這牢裡的味道真是惡心死我了。”牢裡的刺客一個個悠閑地走了出來,其中一個長得可愛的男子伸了一個懶腰,嫌棄地說。
白曉常:“……”
這就,出來了?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會有人來劫獄,輕松地像是在自己家後花園一樣。
那個開門的黑衣人見他們出來,恭敬地彎下腰,“少爺,我們馬上就出宮。”
被眾人圍著的李昊點了點頭,然後目光幽幽地看向那兩個倒在地上,已經疼得抽搐的獄卒。
白曉常嘴角微抽,那架勢,完全把皇宮當成自己家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地上躺著的兩個,做掉。”說著,李昊不動聲色地露出一個微笑,意味不明地看向了怔在一旁的白曉常:“她,一起帶走。”
白曉常:!!
把這裡當自己家沒關系,可她不是他們家裡的寵物啊!怎麽說帶走就帶走。
幾個黑衣人心裡雖然奇怪,但是還是選擇聽從命令,三個人走上前,不顧白曉常的掙扎,一左一右將白曉常的胳膊架了起來,第三個把她的腿抬了起來,跟著前面的人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