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的白曉常懵了,她突然想起來冷蘿這丫頭嘴毒的連她都受不了。
可冷蘿這些天來這麽乖順,讓她都忘記這丫頭還有這個屬性了。
你說這丫頭是不是這幾天來壓抑壞了,不然怎麽會逮找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就開罵呢?
季天陽向前走了幾步,腳便停下了。
他雙手握拳,上面青筋暴起,似乎是在隱忍。
小丫頭見這家夥還不理她,罵的更起勁了。
季天陽終於忍不住,轉過身來想要動手,可只見到白曉常已經跑遠的身影。
原來白曉常見季天陽要發火,害怕小丫頭和他動手,抱起冷蘿轉身就跑。
看著那已經跑遠的身影,季天陽心裡有氣,卻無處發泄,隻好去找自己的兩個損友訴苦了。
當然,這免不了又被損友嘲笑。
堂堂左相家的大公子,居然在大街上被右相家的一個小丫頭罵了,而且還讓人家跑了,簡直是丟臉丟到家了。
季天陽特別鬱悶,怎麽一遇到齊明自己就遭罪呢?
難道這齊明真是上天派來克他的?
逃離繁華的街道後,白曉常把冷蘿放了下來,罵了一頓。
話還沒說兩句,就見小丫頭眼睛裡的淚水不停打轉,心中一軟,便放緩了語氣。
把冷蘿送回家,白曉常又出來,到了自己新開的武器店裡。
裡面只有兩三個客人,而且看起來都不是真的想買趁手的武器,只是閑著無聊進來逛逛。
白曉常也沒管他們,徑直走到後屋。
沒過多久,她便從店了出來。
這家武器店是她想了許久才開的,這家店開店的成本很高,但收益卻很難估計。
因為這位面靈師少,而且這裡是京城,靈師更是罕見的物種,所以武器在京城基本上是賣不出去的,這樣不但一點錢都賺不到,反而虧到血本無歸。
而白曉常大著膽子在這京城開武器店,心裡也是有別的辦法。
至於為什麽會想開武器店,是因為她在南方兩個月的時間,遇見了一個煉器師。
原本兩人是毫無瓜葛的,但正巧煉器師遇到了土匪,白曉常救了他,於是煉器師就答應幫她煉製武器。
而白曉常更進一步,提出一起賺錢的建議,這煉器師便跟著她來了。
離開武器店,她想著去客棧打包一份小炒回去,在大廳裡等的時候,旁邊那桌的對話卻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跟你說啊,這當朝左相可是了不得啊!”
“怎麽了?”
“我聽說他想要……”那人左右看了一下。
白曉常低下頭,讓他不要注意自己。
那人又低聲說:“他想造反啊。”
另一人驚訝地差點大呼,“怎麽會呢?不是說左相最賢能嗎?”
白曉常耳力很好,聽到之後,蹙眉不語。
“只是表面現象罷了,實際上左相和皇上是勢如水火啊!”
“那你怎麽會知道?”
“哈哈,我大舅舅的表哥的女兒的丈夫的對面門可是在左相府裡做事的。”
正巧,他們剛說完,白曉常點的小炒就好了,她將東西拿好,不慌不忙地回家。
她突然想起回城路上遇到的事,和這兩人說的話一聯系起來……
回府後,她立刻讓人去調查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