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常的嘴角重新勾起那抹諷刺的笑，出列，剛想開口說話，就被月白堵住了。

  “林大將軍，你可有證據說右相齊明沒有作為嗎？”

  月白眸色深邃，雙目微微眯起，面上帶著威嚴。

  林將軍聽此，微微一愣，他被月白這麽看著，居然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見狀，季能馬上開口：“皇上，這些年來您還沒有看到嗎？齊明不僅沒有提出過有建設性的意見，還將朝堂的搞得一團糟，上朝時更是有還幾次和您發生爭執，甚至出言不遜。而且，她根本不把朝堂的秩序放在眼裡，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簡直是目無王法。”

  義憤填膺地說完這些話，季能緩過氣來，看著月白黑沉的臉，又說道：“自然，您當時是不想和她一般見識，但現在不一樣了，她女扮男裝，欺君罔上，罪不可赦！”

  “還請皇上治罪！”

  大臣們紛紛發聲，白曉常完全聽不到耳邊的聲，腦子一片混亂。

  怎麽回事？

  上朝時和月白發生爭執，她怎麽沒有找到這份記憶？

  不上朝這件事更是沒有出現過在齊明的記憶裡。

  她又將齊明的記憶仔仔細細地翻了一遍，發現其記憶有明顯的漏洞，有好幾天的記憶不見了，這些記憶不是連在一起的，而且齊明每天的行程幾乎固定不變，導致白曉常沒有發現。

  那些記憶都去哪裡了？

  似乎，都是季能說的，她沒有上朝的日子。

  一道威嚴的聲音將她從記憶裡面拖回來，她看向說話的月白。

  “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沒有作為嗎？朕看她很有作為！”

  這句話打在了所有人的心頭上，讓所有人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月白。

  這朝廷裡誰不知道，右相齊明是一個沒有什麽能力的紈絝子弟，她做的事情更是人盡皆知。

  她喜歡在皇帝月白面前說左相季能的壞話，喜歡把季能整理好的方案弄得一團糟，喜歡處處針對著季能，是人人鄙夷的佞臣。

  而月白現在竟然說出“她很有作為”這種話，別說大臣們不信，就連翻閱過齊明記憶的白曉常也不敢相信。

  她的腦袋裡亂糟糟的，她遇到了從來沒有遇見過的問題，原主的記憶殘缺！

  這是最最重要的問題！

  她有的只是別人眼中原主的記憶，她看見的原主也和別人看見的一樣，並不是真實的齊明。

  而真正了解齊明的人，似乎只有皇位上的這位冷傲的君王。

  她突然回想起來那天身份暴露的時候，那時見到她束胸的月白臉上一絲驚訝都沒有，似乎早就知道了這個事實。

  而在齊明的“記憶”裡，知道這件事的只有父母、管家，還有原主自己。

  月白似乎知道很多關於原主的事情，而且他們兩個的關系非同一般。

  從這些天月白的語言的行為，如果她猜測的沒錯，他們是……

  白曉常腦子裡扭在一起的結解開了，她隻覺得腦子豁然開朗，月白的行為、齊明身體的異樣、偶爾冒出來的不屬於自己的思維和感情，這些事情都有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