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麽在這裡?”他詫異地往床上一指:“你不是應該在那……”
“我在哪睡關你何事?我就是睡豬窩你也管不著。”
白曉常俯下身子,仔細打量著他:
“倒是你,鬼鬼祟祟地來我房裡幹什麽?偷東西?”
那人支支吾吾地,半天什麽也說不出來,面色如土,最後只能點了點頭。
她笑了,這人一看就是準備好了才來,如果她猜得沒錯,不管是打探還是殺人,這肯定是那個鼠哥派來的。
沒想到鬼影門的人動作這麽快,剛剛才收到消息,就找到了她的位置,還派人來打探了。
不知道該說太魯莽,還是太心急了。
“偷東西?那好啊,我這人呢有些不正常,對於偷我東西的人,我喜歡把他們脫光衣服鞭打一番,等他們暈過去了,給他們撒點什麽胡椒水辣椒油鹽水之類的。”
白曉常眯起眼睛,偷偷瞄了那人一眼。
“聽到他們發出瘋狂的叫聲,我心裡那叫一個暢快。”
那人從剛開始的有些鎮定,到最後恐懼地發抖。
“等我對他們提不起興趣了,就赤、裸、著掛到高處,讓路過人觀賞我的傑作。”說到最後,她還享受地歎了一聲。
仿佛是想到自己被吊到高處被眾人圍觀的場景,那人身子不停發抖,嘴唇顫抖,驚恐地看著白曉常,發出低弱的呻、吟。
“怎麽,是不是覺得我這個習慣特別好,現在就想試試?”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根棍子,白曉常用棍子挑起他的下巴,只見他神色變得更加驚慌失措,哀求著她不要這麽乾。
嘴角咧開瘋狂的笑,她雙目瞪圓,掄起棍子就要往下打。
耳邊是棍子破空的聲音,眼看著棍子快要打到自己,他雙眼一瞪,腿一抖。
隻聞見一股騷臭味從那人身上傳來,她的棍子停在了離他皮膚只有一點距離的地方。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那人,見他身下有詭異的液體流出,頓時想要爆粗。
她本來沒有那個意思,現在還真想把剛才說的話付出行動!
他居然,嚇尿了!!
意識到自己已經失禁,那人身子狠狠地僵住了,黑暗中的臉變得越發扭曲。
突然撲通一聲,他撲到了地上,嚎嚎大哭起來。
白曉常整個人都傻了。
陸明在隔壁房睡覺,因為今天晚上聽到的東西,所以輾轉難眠。
躺著躺著,他聽到隔壁有細微的聲音,以為是白曉常起來上廁所,就沒有管。
然後又有人說話的聲音,仔細一聽,是女兒的聲音。
他納悶了,女兒什麽時候有說夢話的毛病了?
再到最後,隔壁突然傳出了“撲通”一聲,然後響亮的哭聲。
他慌了神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連鞋都沒穿就衝到隔壁房。
打開門,只看見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趴在地上,哭聲就從那裡傳來。
而女兒站在那人身前,無奈地看著那個男人。
房裡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嗯……茅房的味道。
白曉常聽到門口有動靜,回頭望去。
見到滿臉詫異的陸明,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