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白斐努力睜開眼睛,但還是看不清那人的臉。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我來帶你離開。”
“朋友?她有朋友了?”白斐喃喃念著,然後溫暖的笑意爬上沾滿血汙的臉,“真好。”
他的視線清晰了一點,看清了一點男人的模樣。
奇怪,不是拍賣場的那個男人,是他當時認錯了嗎?
斂歌猶豫了片刻,應道:“對,我們……是朋友。”
他抽出一串鑰匙,上前一步開門,鑰匙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讓白斐有些恍惚。
白斐問:“明輝不是在門口守著嗎?”
斂歌打開門,把要是扔到一旁,進去架起白斐:“他,被人引開了。”
“誰,也是姐姐的朋友?”白斐還是有些恍然,覺得一切都好不真實。
斂歌的手一頓,道:“嗯,一個喜歡穿黑衣服的男人。”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
白斐笑了笑,喃喃道:“是他呀。”拍賣場裡那個男人,果然他當時沒有認錯。
“你要帶我去見姐姐嗎?”
“這個……”斂歌有些為難,因為他隻答應白雲帶白斐去安全的地方。
腦袋抬起來,白斐期待地看向斂歌:“我知道她在祭壇,帶我去吧。”
不知為何,斂歌在白斐臉上看到了白雲的影子,心中一動,點了點頭。
“太好了,我們快去吧。”
…
“這個家夥什麽時候醒來啊,都這麽久了,墨怎麽還沒回來。”冷蘿蹲在一間破敗的屋子裡,手裡拿不知從哪弄來的小樹枝戳著白茵白嫩的臉。
白茵躺在乾草上,昏迷不醒,任由冷蘿把臉戳紅了,都沒有皺一下眉頭。
冷蘿心情很不好,手裡的小樹枝往白茵臉上抽去:“好煩啊,姐姐的任務什麽時候好。”
“啪”一聲,小樹枝斷了,白茵臉上多了一道通紅的印子,卻仍然沒有一點動靜。
外面傳來呼呼風聲,小破屋的門突然被打開,一道黑色的影子像是旋風一樣進來,卷起蹲在地上的冷蘿就從窗戶出去了。
“唉,等等!”冷蘿詫異地看著墨,想要說什麽,一轉眼卻已經到了十裡外。
墨和冷蘿前腳剛走,一個狼狽的男人就衝了進來,看見地上躺著的白茵,瞳孔收縮:“茵茵,你怎麽了,別嚇爹爹!”
明輝抱起白茵,看到她臉上血紅的印子,眸中的怒火仿佛要呼嘯而出。
他抱著白茵,心情悲憤地離開。
被墨強行帶走的冷蘿終於有機會開口說話,她不解地問:“你為什麽走了?”
“那家夥不是讓我把那什麽白茵綁走,然後引來她父親嗎?”墨倚在樹上,道。
冷蘿詫異,“是呀,然後呢?”
“然後不是可以走了嗎?”
“什麽呀,姐姐讓你拖住那男的!”冷蘿氣得跳腳。
“啊?”墨身子一抖,差點沒靠穩往後栽。
兩個不靠譜的家夥面面相覷,異口同聲地說:“完了。”
…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白斐現在已經被救出來了。”
算算時間,也是應該救出來了。
國君不明所以,而白穎卻還不死心,從戒指裡偷偷拿了一顆丹藥出來,塞進自己嘴裡。
白曉常發現了之後馬上想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