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噴出來的血,將她已經髒得不成樣子的白色侍女服染成了血紅色。
她回過頭,只見他滿臉的血,胸口處有一個被冰槍捅破的大洞,詭異的是傷口沒有流血。
冰槍正在迅速融化,而白斐的身子卻在漸漸僵硬,很快半個身子就被冰住了。
“白斐?!”
白斐的身子緩緩跌落,白曉常顫巍巍地伸出手,接住了他,自己卻跌坐在了地上。
“混蛋,竟然偷襲!”熊恆看見自己偶像差點被冰槍擊中,直接暴走了,從儲存戒指裡掏出自己的巨斧,身子一動就衝了上去。
陸維反應過來的時候有些傻眼,自家老大一下子就衝上給了明輝一斧子,直接將他肩膀連著手臂一起削了下來,看來這次真的是氣得不行。
明輝注意力一直在白曉常和白斐身上,在完全沒有想到的情況下,肩膀和手臂被人削斷,直接飛出幾米遠,鮮血飛濺,染紅了祭壇的灰色石磚。
熊恆眉毛一豎,斧頭一揮就想直接把明輝的頭砍下。
誰知坐在地上抱著白斐的白曉常突然開口,聲音清冷卻不容違抗:“熊恆,把他的命留下,我親自收!”
聽到偶像叫自己名字,熊恆心都要化了,於是點點頭,掏出繩子把有些失去平衡的明輝綁了起來。
明輝再想逃脫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了。
繩子緊緊地纏著他,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怎麽弄都弄不斷,還限制住了他的巫力,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白曉常靜靜地聽完了白斐的話,內心各種複雜的感情都浮了上來。
白斐他……真是傻。
見到最愛的弟弟死在自己面前,白雲的靈魂在顫抖,對於她來說,白斐就是她唯一的親人,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無論如何都斬不斷的,這也是白斐做了那樣的事後,白雲還會對他動容的原因。
而現在,白雲的世界崩塌了。
將白斐已經冰凍住的屍體緩緩放下,她站起來,嘴裡念道:“你放心,我會為他報仇的。”
說著,手中拿出了許久不用的玄色石弓。
弓身散發著陣陣奇異的光芒,仿佛是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麽,正喜悅地歡呼。
白曉常撫摸了一下弓身,然後迅速抽箭向射出。
與狂化白穎糾纏的譚斂歌明顯已經沒有精力了,身上一道道焦臭的傷口。
見斂歌如此,白穎發狂地大笑:“哈哈,你……!”
“撲哧”一聲,白曉常射出的箭從白穎的後肩射入。
烏黑的箭貼著白穎的骨頭,從後肩到手背,將她的手貫穿!
狂化後的白穎對於痛覺已經相當遲鈍,隻覺得有螞蟻從後肩順著手臂到手背,一直在咬自己。
白穎還沒反應過來,白曉常又射出了一箭,這次將已經離骨的肉剃了起來,露出底下的白骨和青紫色的血管。
這次白穎生氣了,到底是什麽螞蟻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咬她。
低頭一看,腫了幾圈的身子僵了僵。
她的手在滴血,從後肩到骨頭上的那一長塊肉已經脫離了骨頭,只有一點點粘在身上,鮮紅滴血的肉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