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之下的二狼將趙四少一把扔開,正好就扔到了窗戶邊上。
因為衝擊力,趙四少半個身子都到了窗戶外面,酒意清醒了一點,開始嗷嗷大叫。
白曉常全身僵硬,一動不敢動,因為只要他的腦袋往這邊偏一點,她就會被發現,那樣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但是趙四少整個人都像懸在窗沿上,手和腳亂揮,腦袋像前面抬,想要離開這危險的地方。
“混蛋,我可是趙世業的兒子,你怎麽敢這麽對我?!”趙四少慌神了,酒也清醒了不少,驚慌失措地開口辱罵二狼。
二狼原本就在氣頭上,又被趙四少這個紈絝子弟辱罵,眉毛一豎,大步朝他走過去。
趙四少更加慌亂:“你幹什麽,幹什麽?”
“你個王八蛋,還敢威脅老子,看老子怎麽教訓你!”
二狼揪住了趙四少的衣襟,將他的身子又往外推了推,揪著沒有讓他掉下去,卻如同懸浮在半空一般,讓趙四少瑟瑟發抖。
“不,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是……”
趙四少驚恐地看向下面,三層樓高,不摔死也要摔殘!
他驚恐地搖頭,想向二狼求饒。
就在他搖頭的時候,白曉常眼神一凜。
他看到自己了。
趙四少看向了她,臉上的表情快速變換,像是抓到了什麽救命的稻草,於是手指著她這邊,神情激動地想要開口。
“我管你是誰的兒子,總之惹老子不開心,老子弄死你!”二狼手晃動了一下,趙四少的話頓時卡到了喉嚨裡。
白曉常目光陰冷地看著趙四少,以示威脅。
“那裡……那……”趙四少像是沒有看到白曉常的眼神一般,還在拚命指著她。
“那裡有……啊!”
二狼的手突然松開,趙四少的身子從窗沿摔下,腦袋著地開了花。
白曉常蹙著眉看著那惡心的一幕。
二狼看著自己的手,眼神有些呆愣。
小六子見到這一幕,心狠狠一抽,但想起剛才趙四少的奇怪行為,快速走到了窗戶邊:“外面有什麽?”
他把頭探了出去,外面的小巷子一片漆黑,左右也是一片夜色,什麽都沒有。
“奇怪了。”
白曉常躲在巷子裡,看著不遠處的趙四少,歎了一口氣。
要怪就怪你又好色又囂張,自己害了自己。
她轉身走到夜晚繁華的街道上,消失在了人群中。
回到院子裡,擁抱著香噴噴的師傅,她身體的緊繃感才消失。
還是自己家好。
吃過宵夜,白曉常打開了那個從魅千嬌房裡偷出來的箱子。
打開一看,裡面躺著一顆已經曬成乾的草。
葉子很小帶有鋸齒,乾乾瘦瘦的也就手掌長。
這乾草讓她的靈魂都興奮地纏鬥起來。
她想,這棵草可能比手鏈裡的一大筐蛇草果都來的更有價值。
不知如何服用,她又尋了一個梨木雕的箱子,小心翼翼地把乾草挪了個位置,放回了手鏈。
至於那個箱子,是毀屍滅跡好,還是扔到趙家栽贓陷害呢?
躊躇了一陣,她將那箱子大卸八塊,扔到了柴房。
還是不要去幹栽贓陷害這麽危險的事情好了。
反正,魅千嬌絕對不會放過趙四少那一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