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沒有回答諾這個問題,而是手動了動,身旁的長槍溫度又變得更加灼熱,“看來你身上的傷不算重,居然還有力氣說話。”
諾眸光一閃,不說話了。
“別讓我再知道你欺負她,不然下一次可不只是現在這麽簡單了,我會把你的尾巴和身子斬斷,給你扒皮剃骨,讓你好好享受這痛苦的滋味。”墨一揮手,靈力瞬間迸發到了諾的臉上,皮肉被燒焦的味道溢滿了整個破廟。
諾被碾碎的手指蠕動了一下,最終只能軟趴趴地抓住一棵稻草。
而墨已經不見了蹤影。
“呃……”下身血肉模糊的諾翻了一下身子,瞬間消失不見。
是夜,白曉常抱著被子坐在院子裡,陪著墨看星星。
“所以你一大早就不見了,只為了去吃烤乳鴿?”白曉常難以置信地看著墨,覺得自己的三觀再次被顛覆了。
“嗯。”墨點頭。
滿天的繁星閃爍了一下,似乎和白曉常一樣難以置信。
微風拂過,吹入了白曉常被子不小心露出的一點縫隙中,吹得她有些難受。
今天傷口處理不當,發炎了,結果她也發了低燒。
得知自己發燒之後,她想的是:這具身體真的是神王出品嗎?真的是用神藕做的嗎?怎麽和哪吒差別那麽大!是不是偷工減料了!
一點點小傷都發燒,她能不能退貨?!
打了一個噴嚏,撐著有些發暈的腦袋,她問:“那你最後吃上烤乳鴿了嗎?”
墨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沒有。”
“為什麽?”
墨的解釋讓白曉常差點笑岔氣。
原來他天沒亮就守在了人家酒樓門口,原想把烤乳鴿全部包下來,沒想到到了開門的時間酒樓還沒開門。
後來差不多到了飯點,酒樓才打開門。
墨一下子衝了進去,開口就要烤乳鴿,誰知那小二尷尬地說,今天幾個廚子病了,整個酒樓只剩下一個廚子和兩個學徒,恰好他們都不會做烤乳鴿。
於是墨衝到了旁邊的酒家,點了一大桌烤雞…
嗯,那隻帶回來的烤雞是他吃剩下的。
白曉常突然大笑起來,然後狂打了幾個噴嚏,繼續笑,笑得肚子都快抽筋了。
只見墨黑著臉,把她扛回了屋裡。
第二天,白曉常發了高燒。
那個漂亮的姑娘和龍伯在屋外走來走去,有些焦急。
而墨在屋裡,摸上了白曉常手上的鏈子,從中拿出一枚蛇草果,給她吃下。
白曉常渾渾噩噩地躺了一個上午,下午便又出去亂晃了。
宋家,宋員外看著臉色還有些蒼白的宋繡繡,中又是氣又是無奈。
原本以為宋繡繡經過這次死的教訓,會收斂一點,沒想到她竟然還在想著那個長相不凡的妖怪。
說什麽他到最後沒有殺死她,說明心裡還有對她有意思的,於是一意孤行地想要去找那個妖怪,怎麽但都攔不住。
傷剛剛好就出去亂闖,最後還差點被官府抓了回去。
但是,只要一提到那妖怪,宋繡繡的眼睛就雪亮雪亮的,甚至連身上的傷也不顧了。
宋員外歎氣,他怎麽就什麽這麽一個“癡情”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