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家樂了一天,疲憊地睡下的時候,白曉常一個人坐在樹上,靜靜地留意周圍的動靜。
周圍很安靜,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心越來越慌。
突然,草叢突然動了一下,然後有東西拖動壓到草地的聲音。
白曉常跳下樹,快速走到發出動靜的地方。
草叢有被壓的痕跡,但是裡面卻什麽東西都沒有,而草叢前面,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原本應該是躺著一個人的。
那個壓痕,讓她的心情變得沉重。
身後突然有相似的動靜,猛地轉過頭,只見兩隻腿在草從前,然後被緩緩地拖到了草叢裡。
她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那裡,往草叢裡一看,還是只有壓痕,連那個人也沒有了。
離她較遠的一處又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毛骨悚然,沒有再衝過去,而是去叫醒睡著的傭兵,想讓他們保護好自己。
可是無論她怎麽叫,傭兵們都沒有蘇醒的跡象,營地裡的傭兵越來越少。
她咬咬牙,衝到熊恆的身前,掏出一支箭,狠狠地扎向他的左膀,箭頭完全沒入他厚實的肉中,鮮血直流,但他卻依然沒有蘇醒,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白曉常拔出箭,她放棄了。
一支箭破風而出,射中了正在抖動的草叢。
她只聽見箭扎入肉的聲音,半個身子被拖到草叢中傭兵不再動。
白曉常繞過躺一地的傭兵,前去查看。
草叢中的場景讓她差點尖叫出聲,此時空氣中突然出現淡淡的血腥味,讓她差點把今晚吃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草叢裡的那個傭兵,上身已經不見了,腰部原本應該與上身連接的地方濃稠的血液淌出,白花花的腸子也滑了出來,像是被什麽東西咬斷上身一般。
白曉常惡心地想吐,忍住這種感覺,她把弓掛在身後,把睡在營地邊緣的傭兵拖到中心,將他們拖離危險的地方。
她以為那詭異的東西被箭射傷後,短時間內不會再出來,沒想到剛把兩個傭兵拖開,又有一個傭兵被拖到了草叢裡。
白曉常知道那個傭兵沒救了,狠下心來沒有管他,加快救人的速度。
但那怪物的進食速度太快,她拖一個人的時間,那怪物吃兩個。
她真的快要放棄了,頹廢地坐在草叢旁,準備護著這一大片傭兵,其他的她也沒有經歷管了。
一邊的草叢又有動靜,她定睛一看,只見黑色的影子快速地扒了一下前面躺著的傭兵,把他拖到了草叢裡。
然而,吸引白曉常的不是那黑色的影子,而是地上躺著的果子,那是摘果子的姑娘吃不下的果子,卻讓她眼前一亮。
她想起了之前,也有一隻靈師很喜歡吃果子,罕見的對靈獸也有作用的果子。
而她手鏈裡正好有幾筐。
從手鏈裡拿出一顆蛇草果,向著那草叢扔了過去。
也許是拖了太多身材魁梧的漢子,她的手有些酸軟,果子沒有扔進草叢裡,而是落到了前面的草地上。
被拖進草叢的傭兵不動了,草叢偶爾會微微聳動。
白曉常覺得,那個怪物是在審視她扔出去的蛇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