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大廳，就看到顧長裡醉倒在了沙發上，旁邊地上散落了一地的啤酒罐，還有他自己的嘔吐物，真是臭氣熏天。

  她沒想到顧長裡會買醉。

  她想去查看他的情況，客廳裡卻沒落腳的地方，隻好走到一邊拿了垃圾桶開始收拾那些啤酒罐。

  花了一刻多鍾，才把地給收拾乾淨了，那些嘔吐物讓她都乾嘔了好幾次，真夠惡心的。

  “小宛。”顧長裡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吵醒了，他出了聲，聲音嘶啞：“我……是在做夢嗎？”

  “沒有，趕緊起來去洗個澡，臭死了。”阮宛起了身，按了按有些酸的手腳，真是過來找罪受。

  顧長裡冒著胡渣子的邋遢臉上還有些迷茫，但還是歪歪扭扭的起了身。

  阮宛看不過去，伸手扶了他一把。

  “小宛，如果這是夢，我寧願不醒來。”顧長裡一直低頭盯著阮宛看，都舍不得眨眼，怕一眨眼這女人就消失了。

  阮宛忍不住伸手用力捏了他手臂一把，這男人一吃疼，這才知道真不是做夢，他咧開嘴笑了。

  “快去洗洗。”阮宛把他推進了浴室裡，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關上了浴室門。

  聽到裡面有水聲傳來，她這才轉身進了廚房。

  看顧長裡的樣子，八成是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吃，她也餓了。

  在冰箱裡找了些食材，下廚煮了面條。

  等阮宛煮好面，顧長裡頭髮滴水，隻圍著浴巾就從浴室裡出來了。

  “去把衣服穿好。”阮宛隻瞥了他一眼，也沒等他，自顧吃麵條了。

  顧長裡又跑回房間換了身衣服，這才坐到了餐桌邊，端過阮宛給他盛好的面條呼哧呼哧吃著。

  “今天的藥吃了嗎？”阮宛問他。

  “忘記把藥放哪裡了。”顧長裡從面碗裡抬起頭。

  “你是傻子嗎？”阮宛急了，直接把筷子一放，起身就跑去臥室去找藥，她的心沒有顧長裡那般大，Dr．R那種人，不可能只是說著玩玩的。

  還好很快就在床頭櫃上找到藥，她去給他倒了杯水，連同藥給了他：“先把藥吃了。”

  顧長裡也沒沒說什麽，從阮宛的手中拿過藥，直接往嘴裡一塞，也不用喝水就把藥給吃下去了，他一雙帶著水光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阮宛看。

  “別看了，趕緊吃麵吧。”見他把藥吃了，阮宛這才低頭繼續吃麵。

  她很餓，可是舌頭太疼，吃的索然無味，硬著頭皮吃了半碗。

  “別再糟蹋你自己了，下次我可不給你掃地煮飯了。”阮宛起身，準備把碗洗了就離開。

  “小宛，你和他……”這話，顧長裡從她來了憋到現在。

  “我和他之間出了不少問題，與你這事無關。”

  “哦。”明明阮宛是要安慰他不要讓他有心理負擔，但是聽她這麽說，他總覺得心裡苦澀的厲害，在他們的感情裡，他連個阻礙都算不上嗎？

  ******

  進入了十一月，深秋之末，冷空氣席卷了榕城，為今年的隆冬打下了基礎。

  阮宛一大早出門，披了件厚實的外套，還是覺得冷，這降溫來的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