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阮宛接過,她早前也來過一次,但連石門那裡都過不去,就更別提進天垠山莊了。
林蒼寒又不說話了,轉頭看向窗外。
阮宛望著他的後腦杓,總覺得今天的林蒼寒怪怪的。
“Medal,手劄剩下的一點找到了嗎?”之前陸簡銳大概的和她提過了,麗茲身上的手劄還差一點。
“快了。”回應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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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進了石門裡,一改外頭的荒涼,到天垠山莊的這一段路上,兩旁的白色薔薇花正在怒放,放眼過去,白茫茫的一片,風一吹,白色的花瓣隨風搖曳,飄舞。
“好美。”阮宛出聲讚道。
下了車,阮宛就去一旁,摘了一支開的正豔的白薔薇。
“峭白一定會喜歡。”如果用一朵花來形容林峭白,那就是這白薔薇了,纖塵不染。
林蒼寒沒回應她,只是自顧朝裡走。
阮宛跟上……
冷凍庫。
一如之前,林峭白正靜靜的躺在冷凍倉裡。
阮宛走了過去,伸手拂開了玻璃蓋上的寒霜。
林峭白一身雪白,白色的眉毛和睫毛上好似也沾染了寒霜,一頭白發好似也長了不少,正柔順的散落在他肩膀兩側,全身上下,只有交疊在胸前的手指上帶了一枚紅寶石戒指,折射著紅色的光澤。
“那顆‘真愛之血’本是當年斯頓先生送給我母親的禮物,峭白得知之後就重新買了回來,他打了一套首飾送給你,而你卻視而不見。”林蒼寒見阮宛盯著林峭白手指上的戒指看,他隻覺得諷刺,這女人把他們兩兄弟的真心當草芥,無情踐踏。
峭白告訴他,這紅寶石似火如血,就似世人熱烈的愛,不計後果的愛,即使愛的頭破血流。
他是多麽想看見這樣的顏色,只是對於他這種全色盲來說,只是個奢侈的想法。
“我……我不知道。”阮宛錯愕,當初和他們拍照的時候,林峭白是給了她一套紅寶石首飾,那時候她只是以為拍照所用,哪裡知道是峭白要送她,而且這麽貴重她也不能接受。
“是嗎?”
聽出林蒼寒嘲弄的語氣,阮宛只是輕輕歎了口氣,她把手中的白薔薇放在了玻璃蓋上,凝視著白雪似的男人:“峭白,謝謝。”
“他聽不到。”
阮宛抿了抿唇,望著林峭白,沒再說話。
在冷凍庫裡待了好一會兒,阮宛的手腳都有些凍著了。
“走吧,下次你再來,峭白就醒了。”林蒼寒看著默默不語的阮宛,見她呼出來的都是白氣,也覺得該走了。
阮宛點了點頭,搓了搓手,跟著林蒼寒往外走。
走了幾步,她回頭看了冷凍倉一眼,多希望此時的林峭白能睜開眼,溫柔的喚她一聲小宛……
***
出了冷凍庫,林蒼寒帶著阮宛就要下山。
看著走在前頭,與往常不太一樣的林蒼寒,阮宛出聲道:“Medal,你是不是要去做什麽事?”
林蒼寒只是腳步頓了頓,沒回頭,有些冷漠的聲音傳來:“我做什麽事情,你會關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