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勾了勾唇，緩緩地繼續開口：“你和那個人在一起時，心裡，沒有負罪感嗎？”

  寵兒的臉色，終於大變。

  “你想做什麽！”她繃著聲音說著。

  而他，伸手，一用力，就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動作快得她幾乎是扭了腳。

  他的身體向來不太好，但是此時力氣大得驚人。

  寵兒幾乎是狼狽地跌在他的懷裡，鼻子撞得痛極了。

  眼裡也湧出一些熱氣……

  他一手固住她的腰，不讓她逃開，一邊用著陰沉的語氣重複了一下她的話：“我想做什麽？”

  他沉沉地笑著，“我想做什麽，你會不知道嗎？”

  他將她困在自己的懷裡，一隻手指輕輕地撫莫著她顫抖的唇瓣。

  她的小嘴向來長得極為誘一人。

  他緩緩地撫著，然後低了頭，近乎貼著她的唇，“想嫁人是嗎？”

  他的手也緩緩往下，順著她的手臂往下探索。

  寵兒開始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當他的手，撫莫上她的指骨時，她就明白了。

  心裡一震。

  當然，她的小手指那裡是光滑一片的，並沒有什麽不應該有的東西。

  此時，寵兒的心裡有些憤怒。

  他憑什麽！

  他不是不要她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就推開了他的身體……

  用力過大，她自己也不穩了一下，跌到了沙發裡。

  可是她很快就站了起來，像是一隻凶猛的小獸一樣，瞪著他。

  “顧慕陽，你要娶我嗎？”她的神情，像極了黃金聖鬥士一樣.

  此時，她的臉上，不像是小時那次歇斯底裡，有著乞求，而是憤怒。

  還有就是冷靜。

  他的俊顏，也是憤怒的！

  他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我娶，你嫁嗎？”

  她的眼瞳急劇地收縮著……

  他的話，就像是一味誘一人的毒藥一樣。

  明明知道有毒，她還是想嘗一下……

  可是那種貫滿了全身的顫栗，隻維持了幾秒就結束了。

  寵兒沉默著，用著他熟悉的倔強眼神看著他。

  而他也是！

  他們都不放過彼此，緊緊地盯著對方，不放過對方的任何表情。

  全身緊繃，像是對待敵人一樣。

  最後，寵兒的小臉上，有著無盡的苦澀，還有著一抹無奈。

  她輕聲說著：“顧慕陽，我們都知道……不可能了！”

  如果那個夜晚，那個迷醉的晚上，他親了她，對她做盡了那些事情。

  之後，他願意和她在一起，而那時，她對於一切的責任，還是懵懂的時候。

  那樣，是不是他們就會容易在一起一些。

  她是知道的，後面即使是背負了一切的罪惡，她也不會放棄他。

  因為，她是如此地愛他。

  愛到骨髓裡。

  寵兒幾乎哭了出來……

  顧慕陽，是你先不要我的！

  他的眼眸也收縮了一下，看了她很久……

  這些天來，他想了很多……

  沒有送走她前，她對他乞愛。

  那時，她大概還沒有大到知道一切吧，心裡是模糊地知道自己送來是做什麽的，但是小孩子的忘性大，後來大概就不太明白了。

  可是後來他送走了她，她變壞的那段時間，才是她清楚地認識到……

  他於她，不是恩人，而是半個敵人的事實吧！

  所以……

  暈黃的燈光下，他的神情有些複雜。

  再次緩緩逼近她。

  而這時，寵兒才突然地察覺——

  他是喝了酒的。

  和一個，盛怒的，喝了酒的男人獨處，又是深夜，又是他們這種亂七八糟的關系，會是有多麽地危險。

  她抿著小嘴，一步一步地往後退著。

  直到退無可退……

  他的大掌扣住了她的小肩膀，然後湊近了她的唇，聲音有些誘一惑：“寵兒，還記得英國嗎？”

  她的小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別過了頭；“不記得了！”

  其實怎麽會不記得呢，在英國的時候，那個清晨，他要了她。

  在盛怒之中。

  而他應該是不會願意提起來的，現在，為什麽要提起來呢？

  顧慕陽看著她慢慢地染上紅暈的小臉，越來越肯定了。

  那次……可能是她的第一次！

  這麽些年了，他一直都極力地不去想那件事情，因為想起來，他就有種衝動，會想掐死她。

  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想，當時她的學壞，是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存了心地要激怒他，進而和他絕裂。

  可是，她也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他了。

  除了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以外，他想不出，還有別的什麽理由！

  他的唇擦著她的臉頰：“你的宋珂，也做了同樣的事情嗎？”

  聲音十分地輕柔，卻是透著一股的張力的。

  她絲毫不懷疑，自己要是說做了，他會不會掐死她。

  寵兒先是有些害怕，後來就是全然的憤怒了。

  他想做什麽。

  這樣地逗弄她，有意思嗎？

  “和顧先生有關系嗎？”她看著他的眼，冷冷地吐出一句話。

  而他持續著這樣的動作沒有動，也望進她的眼裡，聲音很輕很輕：“最好不要，如果你敢…”

  他輕輕地笑了起來：“顧寵兒，你不會想知道我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的！”

  寵兒憤怒地瞪著他，終於全面激怒了：“顧慕陽，你憑什麽主宰我的生活，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沒有關系……”

  她指著門口：“你滾！”

  他的臉色發青。

  真好，他養大的小姑娘，現在對著他用著這樣的粗的字眼。

  他的手指猛地扣住她的小手，然後……將她抱了起來。

  他總是，沒有在大廳裡要她。

  而是將她抱到了樓上。

  寵兒被他抱著，先是踢了幾下，之後就意識到了他要做什麽了。

  她的小手握成了拳頭，像是雨點一樣地落在他的肩上。

  “顧慕陽，你放開我，你混蛋！”她尖叫著，甚至是為了不讓他佔有，而尖叫：“我和宋珂做過了，在英國時，也有那麽多的男人，顧慕陽，你還要我嗎！”

  她每說一個字，他的臉色就鐵青著，只是任她撒潑著。

  一直到了樓上，踢開了一間臥室的門。

  紫色夢幻的房間……和他的別墅裡面前她住的一模一樣，而那隻熟悉的兔子，好好地擺放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