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看著，眼睛有些熱，也有些刺痛。

  有些人就是那樣，不用花什麽力氣就能得到一切，而她廢盡心機，也得不到半分。

  她有些疲憊，朝著施南生走時，心中越來越涼。

  她還很年輕，卻是感覺自己已經蒼老得不像話了。

  寵兒看著她，輕輕地和身側地人說：“她是誰？”

  顧慕陽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苦笑一聲。

  終是他太偏心了，他應該將她送走，應該將她送到國外去……

  永遠永遠地不見，讓她開心地過完下一輩子。

  可是，他還是想擁有她。

  “是我以前在福利院助養的女孩子！”他頓了一下又開口：“我和她，沒有什麽，只是單純的關系。”

  寵兒的聲音仍是平靜的，“那我呢？”

  他的心，突地沉了下去。

  “顧慕陽，我們以前認識對嗎？”她看著他，目光如水，“我愛過別人，嫁到過別人，對嗎？”

  她說著這一切時，身體都是顫抖的。

  “傅晉辰是誰？我愛過他嗎？我背叛的是誰，是你，還是他？”她不敢再想下去，“我們，是不是一起背叛了他？”寵兒捏緊了自己的手指，“我是一個壞女人，是嗎？”

  而他有小若若了，他也有喜歡的女人……那麽，她又在這其中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寵兒不敢去想。

  “不是這樣！”他按著她的肩，認真地說：“沒有別人，寵兒，從頭到尾，我們愛著彼此！”

  她望進他深不可測的眼裡……

  看了好久，最後才輕輕地掙開了他的手臂：“那麽，我為什麽會和別人結婚？傅晉辰，現在在哪？”

  他的眼裡有著一抹痛苦，終究這一天還是來了。

  “聽著，你和他離婚了！”他閉了閉眼，“寵兒，你相信我嗎，如果你信，不要去查，不要去想，我們會好好地生活，行嗎？”

  他近乎是哀求著她。

  從來沒有過的無助。拿她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寵兒窩在他的懷裡，沒有出聲。

  “說好！”他的聲音裡有一絲顫抖，因為害怕失去。

  他從來沒有這樣過，這樣地低姿態。

  得到了，更怕失去……

  等了像是一個世紀那樣長，她終於輕輕地點了頭。

  顧慕陽閉了閉眼，心像是落到了實處。

  這一晚，他回去後格外地急切，等不及到床上，在門後就按著她來……

  寵兒的小臉別開，躲著他的吻，聲音像是貓叫一樣：“不要……”

  他的大手一把就拉開了她的禮服，動作粗魯，直接撕成了兩半。

  她驚叫一聲，他就得逞了。

  痛……

  她推著他，但是他像是渾然未覺一樣，堅定地掠奪著……

  一次又一次。

  她哀叫著，求著他也沒有用。

  糊裡糊塗地一次以後，他趴在她的肩上喘息，等平息以後才回神。

  撈起懷裡的人一看，已經是失去了意識。

  顧慕陽有些懊悔，將她抱到了浴室裡……

  他又何嘗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害怕，檢視了一下，她有些受傷了。

  因為她今晚是沒有感覺的，她越是沒有回應，他就越是逼著她，結果就是弄傷她……

  將她洗好又抱到了床上，替她穿了浴衣，自己躺在她身後，將她亂了的頭髮順著抹直……

  動作溫存，好久也沒有說話。

  寵兒已經醒了過來，背對著他，也沒有開口，氣氛有些低迷。

  許久，他才有些粗啞地開口：“還疼嗎？”

  她搖了搖頭，一會兒又飛快地點頭.

  至於她的小心思，他是知道的，唇貼在她的小耳朵上，輕輕地說：“放心吧，我不會再要你的！”

  感覺到她的身體軟化了一些，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心裡堵得和什麽一樣。

  他閉著眼，摟著懷裡的人，摟得有些緊。

  寵兒卻和他說話了：“為什麽，我會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顧慕陽，你能說給我聽嗎？”

  她說完，他就沉默了好久。

  她就輕輕地笑了起來，“對，你怎麽會說給我聽呢！”

  現在，她才算是知道，為什麽她在帝國會一帆風順，為什麽她會直接在他身邊，為什麽他會喜歡她……根本就不是現在，他們早就認識。

  太多太多的事情，她想知道，但是卻是無從得知。

  他更不會告訴她。

  他們之羊，有著怎麽樣的過往，他才不願意說？

  寵兒是真的，不明白了。

  “寵兒，也許等再過幾年，等你長大一些，不那麽衝動時，我會告訴你！”現在他不想冒險，他更不想她像是以前一樣受罪，自責。

  李雪已經嫁給了時月，這些事情，更是沒有必要翻出來傷害她。

  他抱著她，將面孔擱在她的小肩上，“寵兒，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她沒有說話，兩人在黑暗中，都感覺到了一種窒息。

  許久，她才輕聲說：“今晚，我想一個人睡！”

  說著起身：‘我想睡客房！’

  才動了一下，身體就被按住了……

  他的聲音有些沉，像是這夜色一樣深不見底，“我去吧！”

  說著，他就起身。

  寵兒抿了抿唇，沒有動。

  燈亮了，有些刺眼。

  他的眼，更是有些酸澀。

  他披了件衣服，就想走出去……

  一雙小手在後面抱住了他的腰身……

  他頓住了身體，但是沒有轉過身來：“怎麽了？”聲音沙沙啞啞的，喉嚨也像是被什麽堵住一樣。

  他以為，她不想要他了。

  顧慕陽清貴一生，只是在她的面前，仍是卑微的，誰愛得多，誰就卑微。

  寵兒細細的小手臂纏著他的，小臉貼在他的背上，喃喃地說：“不要走！”

  他的聲音更啞了，過了好久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不是你自己說要分開睡的嗎？”

  她還是沒有松開他，不但沒有松開，反而抱得更緊了！

  抿著唇，聲音小小的：“不要走！”

  大概是感覺到他沒有軟化的跡像，本來抱著他腰的小手緩緩往下移……

  他的大手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小手，聲音也近乎是顫抖著：“寵兒！”

  他的下頜緊繃著，整個身體都有些繃緊，很姓感。

  他克制著，將她的小手挪開：“我會弄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