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著，他應該配一個最好的姑娘，而不是自己現在這樣。

  李雪微微地笑著：“顧寵兒，你就是想不起來，你爸爸不管你，我也管你！”

  寵兒笑，笑得眼裡有些淚花……

  她們又抱在了一起。

  而顧慕陽站在門口，唇邊浮起一抹淺笑。

  寵兒回頭看著他，也浮起一抹淺淺的笑。

  李雪離開後，他帶著她去外面看夜景。

  她將最後的記憶，幾乎給了他，甚至是若若，也不及他在她心裡的位置。

  在她記得的時候。

  暗沉的車廂裡，她窩在他的懷裡，緩緩伸出自己的小手，輕輕地撫著他的面孔，聲音很輕：“你說我們，能不能一直地坐在車裡，一直地不去想明天的事情？”

  顧慕陽閉了閉眼，手放在她的發心，她的頭髮很柔軟，像極了她現在這樣，柔軟得不可思議。

  “我們會好好地，我不會放開你……”他低頭，吻著她的額頭，保證著。

  寵兒在他的懷裡笑了，在暗沉的車廂裡，她的小臉有些蒼白。

  “爸爸，我有些冷！”她的小手解開他的外套扣子，將自己埋在他的懷裡。

  她的小身體其實是是暖暖的，但是她根本就不想挪開。

  因為她想感受他的溫度。

  “爸爸，你不放開我，可是那個，會不會還是我？”她貼著他的心口，笑得有些蒼涼：“我怎麽會感覺到，你愛著的，不是我，是別人了呢！”

  她抬眼，望著他，像是可憐的小貓咪一樣，“爸爸，我不要你愛別人！”

  他的心臟最柔軟的地方被她擊中了，喉嚨也有些堵著，好久，他才沙啞著聲音，“不會的！”

  “她不是我！”寵兒有些無理取鬧，小手也悄悄地解開了他的襯衫扣子，滑了進去。

  他的身體繃了一下，低頭看她：“寵兒！”

  她吸了一下小鼻子，然後小手更是不要臉地搓著他。

  他的身體像是著了火一樣，可是那個小家夥，卻一下子坐到了他的懷裡。

  “我不要你愛她！”她抬眼，巴巴地說著。

  顧慕陽哭笑不得，又有些苦澀。

  其實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有些內疚。

  他知道她心裡沒有安全感，才會這樣纏著他……

  大手輕輕地撫著她的小臉，輕歎一聲：“寵兒！”

  她的小身體一下子就趴在他的懷裡，然後像是小奶貓一樣賣力地親著他的身體。

  他的心都要碎掉了，拍拍她的小腦袋：“寵兒乖！”

  他有些疼，又是有些騷動的，她的頭拱在他的襯衫裡……

  “都這麽大了，不能像是小孩子一樣，若若都不像你……”他沙啞著說，舍不得揪起她。

  她模模糊糊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想要你！”

  他的血液一下子就沸騰了，像是要燃燒一樣，砰地一聲就著火了。

  修長的手指按了一下一旁的按鈕，然後後面和前面就升起了一塊透明的擋板。

  他沒有動，讓他的小寶寶仔細地探索著他的身體……

  情動之時，他按住了她，也終於忍不住地吻了上去。

  車子緩緩地行駛著，就像是她說的那樣，要一直一直地開下去……

  直到深夜，他才帶著她回家。

  他隻穿著毛衣，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他抱著她走回別墅。

  寵兒散著長發，呼出的氣息都是軟而香甜的。

  他看著她，有些舍不得挪開……

  抱她回去，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懷裡，這麽地看了一晚。

  她說他不要他愛上“她”……

  寵兒其實是小心眼的，連她自己的醋也要吃。

  可是他卻是更心疼了，甚至也開始覺得，以後的那個她，不是寵兒。

  可是寵兒，我留不住你。

  天色漸漸地明了，他的手指捂著自己的臉，拒絕光明……

  可是總是會有光線透進來的，眼裡有些刺痛。

  當陽光照在他的面上，有些的青白，也有些頹然。

  他走到了若若的兒童房，保姆將她照顧得很好。

  小小的人一早就已經起來，穿得整整齊齊的，特別可愛。

  一雙圓圓的眼睛，很像是裴寶貝小時的樣子。

  他還記得，裴寶貝小時，就喜歡叫鴨鴨。

  可是若若不，若若才十個月，已經學會了叫爸爸媽媽了，雖然說，有時會叫寵兒爸爸，有時，也會叫他……媽媽！

  他抱著小若若走回自己的臥室，寵兒還在睡。

  顧慕陽將她抱到了寵兒的懷裡，小心地解開睡衣扣子。

  小若若睜著眼睛望著自己的粑粑，不明白的樣子。

  顧慕陽低了頭，親自地示范了一下怎麽吃……

  小若若明白，於是賣力地咬了另一邊……

  果斷而迅速地吮，但是……

  都沒有！

  她又抬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的粑粑，粑粑騙人。

  顧慕陽伸手摸了她的小腦袋一下，只是淺淺地笑。

  將她們兩個一起抱在了懷裡……

  若若開始是不願意的，但是一會兒又安份了下來。

  小小的人，打了個哈欠，之後就沉沉地睡著，在寵兒的懷裡。

  寵兒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她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笑聲，是小孩子的聲音。

  清清脆脆的，很好聽。

  是誰的聲音？

  她坐了起來，然後四下裡看了看……

  這裡是……哪兒？

  還有，她是……誰？

  為什麽她會在這裡！

  她光著小腳，跳下床，然後四下找著，她的神情有些焦慮，她想找出一些有關於她的東西，她迫切地想知道她自己是誰？

  頭很脹，有些東西呼之欲出，但是她就是想不起來。

  最後，她安靜了下來，站在那兒，她看到了床頭，有一幅巨大的照片，一個女孩子和一個英俊得要命的男人。

  她的呼吸一窒，眯著眼看著……

  那是……她嗎？

  他們看起來，很相愛。

  她被抱在他的懷裡，而他的目光望著前面，像是很漠然，但是她能看得出，他的目光裡有一種十分溫暖的東西。

  他愛她！

  寵兒的氣息越來越亂，她想知道這是不是她自己！

  憑著本能，她飛快地跑到了浴室裡，深吸了口氣，然後緩緩睜開眼睛。

  是照片裡的人。

  她就是那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