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兒想著，不禁笑了起來。

  李雪站在她的身邊，她穿著配套產伴娘小禮服，微微地笑：“這套挺好看的。”

  就是太嫩，她在心裡有些腹誹……和顧慕陽站在一起，別人都會想到——

  啊，這是顧先生的女兒吧。

  有一種，十六歲小女生的即視感。

  寵兒其實也是蠻喜歡的，她的小手拽了拽，正要說話，門推開了，顧慕陽從外面走進來。

  他穿著一襲白色的禮服，身長如玉……

  寵兒在鏡子裡看著他，表情都變得有些軟。

  叫了一聲爸爸……李雪不禁看了看顧慕陽，有些看熱鬧的意思。

  而她的笑，很快就崩不住了。

  因為和顧慕陽一起走進來的，不光是伴郎，還有秦時月。

  秦時月怎麽會過來？

  隨後，李雪就垂了眸子，他來看寵兒的吧。

  秦時月確實是的，針對這場婚禮，他也沒有少出力。

  除了顧慕陽和裴寶貝，就是他最忙了。

  此時他看著寵兒，無比耀眼，但是他心裡也是有些想不通，慕陽的心思。

  那衣服，明顯穿著顯小，他是真的想讓別人想起，他當過寵兒的爸爸嗎？

  還是慕陽現在就是這麽地重一口味了？

  他有些不敢苛同。

  不過這種事情，他們開心就行了。

  當然他也注意到了一旁的李雪……他是見過她沒有穿衣服的樣子，只是感覺到身材還行，沒有想到，此時她也是驚豔的。

  至少他的目光，是熱了起來，不是為了寵兒，而是因為李雪。

  因為他上過她，所以會聯想出很多……黃一色的東西。

  寵兒側過身體，看著顧慕陽，聲音也是軟軟的：“這件好不好？”

  “很漂亮！”他走在她的身邊，微微一笑。

  鏡子裡，兩人看起來十分登對。

  “爸爸，你也很帥！”小不臉地拍著馬屁。

  顧慕陽仍是微微地笑，不以為意。

  而秦時月的臉一抽……果然，是重一口味啊。

  李雪也側過頭，一時間，有些冷場。

  寵兒像是想起了什麽，手指拉了拉顧慕陽，小聲地說：“爸爸……”

  他湊了過去，十分耐心地將耳朵放到她的唇邊。

  小寵兒咬著唇，小小聲地說：“怎麽將秦伯伯叫來了？”

  這不太好吧！？

  顧慕陽聞言，笑了一下，伸手撫莫了一下她的小腦袋，好半天才開口：“沒事的！”

  以後，遲早都是一家人，時月也得接受，總是會有這一天的。

  寵兒是不明白的，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擁著她，轉來轉去，看著……

  唉，是小了點兒，簡直不像是一個二十四歲的姑娘，怎麽看著都是十多歲的樣子……

  “我頭暈！”她的聲音有些嬌軟，小手拽著他的衣袖。

  顧慕陽這才放下她，低頭：“就這一件吧！”

  ‘很好看是很好看……’寵兒的聲音有些輕：‘你真的不介意嗎？”

  他是不顯老的，但她這一身，實在是自己看著那太嫩了。

  “不介意！”他笑了一下，“你可以在婚禮上叫我爸爸的，你可以試試！”

  寵兒睜大眼睛，小臉卻是紅了。

  顧慕陽親了她的額頭一下，又拍了拍她：“去換一下晚宴禮服。”

  寵兒蹦著進去了，李雪立即跟上去。

  秦時月的目光膠了一下，顧慕陽正好側過頭，看到了……

  他頓了頓，輕咳一聲：“時月，你和李雪……”

  兩人一起走向窗口，秦時月看了看門邊的位置，然後莫出一支煙來，只是沒有抽。

  聲音緩緩地：“我和她……做過！”

  做過，不是愛過？

  顧慕陽是相信的。時月的心裡一直裝著寵兒，可是他也向來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怎麽會碰了李雪呢？

  “我大概是一時……衝動！”秦時月和他是無話不說的，笑了一下，“就是剛才，我看到她，也有一種撕了她衣服的衝動。”

  他愛著寵兒，但是心裡，卻是不曾這樣地想過。

  大概是壓抑習慣了，也大概是她是慕陽的，所以他不敢想。

  兩人說著話，那邊寵兒她們又出來了。

  這次，她穿著一件藍色的長裙。

  上面是真絲的，勾出線條嬌小的上一半一身，下面完全是紗質的，強調了活潑感。

  寵兒一邊拉著裙擺，一邊嘀咕：“這個設計師，一定是有少女心。”

  件件衣服，都是……這樣。

  顧慕陽的臉抽了一下，沒有告訴她，其實這些衣服，他都有參加設計……

  寵兒抿了抿唇，小臉靠在他的肩上：“爸爸，我不會嫌棄你的！”

  她知道？

  他有些驚訝了，寵兒得意地朝著他挑了一下眉眼。

  那調皮的勁兒讓秦時月的眼神有些迷離了起來。

  她，不屬於自己。

  李雪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他身邊，淡淡地說：“心裡不舒服，為什麽還要來？”

  秦時月的面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別人說還沒有什麽，但是李雪……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難堪。

  他有些惱火，伸手拽著她的小手，閃到了一間更衣室裡。

  就在寵兒和顧慕陽的面前，將人帶走了。

  寵兒巴巴地望著，聲音小小的：“秦伯伯怎麽？”

  顧慕陽拖住她，不讓她跟過去，他微微一笑：“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問！”

  “你要娶小孩子嗎，爸爸？”她仰著小臉問。

  顧慕陽伸手撫了撫她的小腦袋：‘都叫我爸爸了，還不是小孩子？’

  現在時月這樣，已經不適合再呆下去，一會兒，要是搖了起來，教壞他的寶寶……顧少爺，你的寶寶早就被你教壞了，還用別人教？

  他帶著寵兒離開，伴郎先生站在那裡，跺了一下腳，最後離開。

  更衣室裡，秦時月按著李雪，他的目光沉沉地：“你以為激怒我，就能改變什麽嗎？”

  “沒有！”李雪望著他，冷笑著：‘我怎麽敢？’

  他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

  片刻後，他松開了她。

  李雪整理了一下衣服，也沒有想到他這樣會放過她。

  她打開更衣室的門，他在後面靜靜地開口：“除了婚姻，我什麽都能給你！”

  他的意思，她明白。

  李雪閉了閉眼，背僵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