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他開口，“想離婚，可以，為我生個孩子！”

  裴錦就那樣地看著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離婚的條件是和他生個孩子，那還離個毛線？

  “喬安然，你是瘋了嗎？”她仰著小臉看著他，想掙開，但是他的手指握得牢牢的，根本就掙不開。

  裴錦抿了抿唇，小臉別到一旁。

  喬安然眯著眼，手指微微用力，掐著她的小脖子，一直頂在透明的玻璃上。

  裴錦的身體抵在那上面，有一種隨時會墜地的感覺。

  她有些害怕，閉了閉眼，但仍是這樣看著他，目光有一抹倔強。

  喬安然伸手輕輕地撫著她的小臉，“裴錦，你是不是特別地生氣？”

  被他這樣地握著，這樣地危險，他的聲音這麽溫柔……裴錦的背後冒出一些些的冷汗……

  “我不會生氣，因為我不會答應。”她看著他，表情有些無所謂，“喬安然，我沒有關系，不離婚就不離婚……我沒有關系的，你呢，你也沒有嗎？”

  她望著他，甚至還在笑著，“你沒有關系嗎？”

  裴錦說著，喉嚨卻像是忽然被堵住了一樣，眼裡也有一抹熱淚在眼裡凝聚，“喬安然，你不需要傳宗接代嗎？你父母允許你這樣和我拖著嗎？”

  喬安然的薄唇微抿著，面上盡是嚴厲之色。

  他瞪著她，“裴錦，我們可以生個孩子。”

  她的眼裡，終於有些熱的東西要噴薄而出，“喬安然，我不願意……”

  她就是這樣自私，又怎麽樣……

  他是愛她，她也愛他……但是那些愛，被喬安然的母親跪下的瞬間給跪沒有了。

  裴錦無法再去面對他父母，也沒有天真到覺得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

  兩年了，她從不好，到過得好，她不想改變。

  或許說她自私，但是她是真的，不想改變這樣的生活。

  “你仍是我的妻子，為我延續血脈是應盡的義務。”喬安的大掌伸手輕輕地撫著她的小臉蛋。

  裴錦呆了呆，然後瞪著他：“喬安然，你不要臉！”

  有聽過要離婚的夫妻，還需要生孩子的嗎？

  “那就生完了再離！”他眯著眼，大掌握著她的小頸子，身體貼了過來。

  他住在頂樓，這樣高，她被他按著，像是隨時要掉下去。

  裴錦尖叫……

  “現在，給你選，一是在這裡，二是在我的床上，你選哪裡？”喬安然的聲音有些低沉，一手掐著她的小頸子，一手已經開始解自己的襯衫扣子。

  男性醇厚的氣息噴在她柔嫩的小頸子上，引來她一陣陣的顫動。

  “喬安然，你混蛋！”她伸腳踢了他一下，也沒有能憾動他。

  喬安然眯著眼，伸手一下子扯掉了她的小外套，“是嗎，那就讓你看看我有多麽地混蛋！”

  “喬安然，你這是婚內強一暴！”她閉著眼，害怕極了，最後還是想逃跑。

  背後貼著玻璃，整個全是汗……

  她的小手忍不住地抱住了他的頸子，“喬安然，你放過我。”

  聲音裡有了一抹哀求，但是喬安然不為所動……

  他的襯衫已經敞開，但是他任由著那樣，站得有些筆直的。

  “裴錦，我放過你，誰放過我呢？”他的聲音有些陰冷，然後捏住了她的小下巴，“裴錦，你告訴我，誰又願意放過我！”

  這兩年，她知道他是怎麽過的嗎？

  “知道嗎，這兩年，我的心裡有多恨你？”他驀地松開她，近乎是淒然地開口：“過去，有多愛你，後來，就有多恨你！”

  她跌在地上，而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和你生孩子……裴錦，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他彎腰，一手握著她的小臉，“我常常在想，你的鐵石心腸，是只針對我，還是對沈遠之也這樣，或者是你新的入幕之賓，比如說那個醫生？”

  他才說完，裴錦就忍不住想扇過去……

  喬安然的臉被打得別到一邊去……

  他眯著眼，看著裴錦。

  “喬安然，是，我是和謹……”

  可是她還沒有說完，他就一手撕開了她的襯衫……

  接下來，她掙扎，反抗都沒有用……

  喬安然像是瘋掉一樣，可是當他們真的接觸時，才恍然，他們是這樣地清醒，卻是……真的又在一起了。

  許久，他都沒有動……就低著頭看著她。

  她全身是汗，特別是頭髮粘在額頭上，看起來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這樣的她，近乎是讓他有些憐愛的……

  喬安然一伸手，將燈打開得明亮——

  看著她嫩生生的模樣，他全身的血液幾乎是沸騰了…

  那晚，雖然有過一次，但總是他喝醉了，那些記憶太模糊。

  喬安然低了頭，吻住她的小嘴，裴錦嗯了一聲，小手抱住了他的腰身……

  驀地，喬安然撐起自己的身體，目光冷靜，“喬太太，看看你的樣子……不是說不願意嗎？”

  裴錦呆住了……

  “你現在的樣子，很享受！”他的身體伏在她的耳邊，低低地開口，“他也能讓你這樣陶醉嗎？”

  所有的熱度，全都化為憤怒，她揚起手，被他捉住了。

  “裴錦，你應該改變這個壞毛病！”他冷聲說著，然後一把將她抱起，朝著浴室走去……

  裴錦羞憤極了，“喬安然，你這個變一態，你想做什麽！”

  “你難道不知道嗎？”到了浴室，她被抵在鏡子前面，對面，也是一面全身的鏡子……

  她大概是知道他想做什麽了……

  小下巴被他捏住，就在這樣明晃晃的光線下，他逼問著她：“謹言和你，到了哪一步？”

  裴錦別開了小臉……

  “他也有這樣嗎？”他覆了過來，湊在她的耳邊，低啞地問。

  裴錦昂起頭，“他比你厲害多了！”

  “是嗎？”喬安然的眼裡染上一層風暴，“裴錦，那一會兒你就比較一下，是他好，還是我好！”

  這一晚，裴錦過得……生不如死。

  她和他在婚姻中，前前後後加起來好幾年了，沒有一晚，他有這樣禽獸的。

  喬安然怎麽禽獸怎麽來，到了天微微亮時，他才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