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裡，有些難過。

  或許很難，是他卻是一定要將那個人拉下來的……

  ……李延醒來時，已經是夜晚十點。

  睜開眼，到處都是一片黑暗，只是他敏銳地感覺到，空氣中浮動著一股奢靡的氣息，那是男女歡一愛過後的味道。

  他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立刻又察覺出，自己的身邊，躺了一個光一滑的女一體，嫩生生的。

  他沒有立刻抽開手，那個女人此時，正抱著他一隻手臂……

  想起之前，知道這是會所安排的女人，但是這樣的舉動，應該是個雛才會有的。

  腦袋裡，也想起了之前放縱的場面，他眯了眯眼，沒有說什麽。

  窗外，Ｈ市的夜空，閃著華燈……一道一道，紙醉金迷。

  但是他此時的身體和內心，卻是極為空虛的。

  像是有什麽，被掏空一樣。

  李延就這樣地看著，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

  微微起身，身邊的女人就醒了，聲音帶著一抹怯弱，和慣於風塵中的，大不一樣。

  李延的心裡想著，是不是過個一兩年，她也閱人無數，變得和金露一樣會挑豆男人，不再有這樣的青澀了。

  女孩子有些慌亂著，“先生……”

  燈光打開，是一張很美的小臉。

  烏發披在肩上，身子潔白無瑕，又霸道地染上他的痕跡。

  任何的男人，在看到這樣的畫面時，不免都會有些憐香惜玉的。

  但是李延身體一深處的那抹空虛，又加深了許多……

  他看著這美好的身子，語氣算是溫和地：“需要我為你做什麽嗎？”

  這個女人是第一次，他起身時，已經看到了床上的落紅。

  女孩子垂了頭，“我願意跟著先生。”

  李延本來是想點一支煙的，這會兒手抖了一下，然後就看著她。

  他的語氣更溫的了些，“我給你一百萬，以後，好好生活，不要再做這個了，好不好？”

  女孩子抬眼，有些局促地看著他，眼裡有著不敢相信。

  他不要她，還給她一百萬？

  李延終於將煙點上，他走到窗口，抽了好幾口的煙，這才輕聲說：“我想，我應該回家了！”

  女孩子一直怔怔地坐在那裡，沒有說話。

  李延抽完一支煙，將煙滅了，然後就走向浴室，經過她時，他頓住了，傾身，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聲音有些沙啞：“謝謝。”

  她是除了妻子以外，第一個將第一次給了他的女孩子，即使是用金錢買的，但是他還是抱歉……

  他走進浴室，洗完澡出來，女孩子已經穿回了自己的衣服。

  她坐在那裡，小手平放在膝頭，神情有些不安。

  李延沒有問她有關身世，為什麽要做這一行，他直接寫了一組支票，放在她的手心裡，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不帶留戀地拉開門……

  背後，被一雙小手纏住。

  “我知道，你有妻子，你愛她……”女孩子的小手收緊，將臉平貼在他的背上，“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李延的身體有些僵直了，好久，他才輕笑了一聲，“不是想在一起，就能在一起的，比如說，死亡！”

  他輕輕地扳開她的手指，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女孩子獨自一人坐在地毯上，輕輕地哭泣著……

  李延回到家裡，妻女已經睡著了，他又去衝了一下，換上乾淨的睡衣，躺到妻子的身後……

  一隻大手橫在她的腰間。

  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她親熱過了，盡管白天在會所和那個女孩子纏綿多次，但是這會兒，他很想要懷裡的女人。

  她的美，像是那種蘭花一樣，淡而高雅。

  此時，撫平了他內心的焦躁，他也承認自己的卑鄙，不應該在幾個小時前才要過別人，現在又要和她睡覺。

  可是，他迫切地想要這樣的溫暖……

  他淺淺的吻著她的頸子，她沒有動，也沒有回應，更沒有反抗。

  他的唇，從淺吻，到滾熱，吮著那象牙白的肌膚。

  她出身極好，保養得像是少女一樣，嫩生生的，很快，就著暈黃的燈光，他能看到那一片潔白上面染上緋紅……

  她還是沒有怎麽動，但是從她已經亂了的呼吸上看，她是已經醒了。

  只是，不太想回應他罷了。

  他輕輕地湊上身體，得逞……果然，她輕哼一聲。

  而他有時重了，她也會發出尖尖的抽氣聲。

  李延抱著自己的妻子，十分舒緩地節奏。

  這種感覺，和今天白天的狂風暴雨是截然不同的，可是現在，他喜歡這種平靜。

  “舒服嗎？”他將唇貼在她的耳根處……

  她沒有說話，只是扭了一下，想轉過來。

  他牢牢地握住她，有些強勢……

  她是個教養極好的女人，就是在極度的歡一愉中，也是極為克制的。

  可是最後，還是他有些受不住了，將她轉了過來，亂了節奏……

  瘋狂過後，他伏在她的頸邊喘息著，累得一個字也不想說……

  良久，他抬眼，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只是眼角，緩緩滑過一滴眼淚……

  灼了李延的心。

  在她的心裡，那件事情，還沒有過去。

  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氣，撐起自己離開。

  去衝了衝，又幫她擦拭了一下。

  她極愛乾淨，以前有過姓事以後，她是必定會洗個澡的，今天……是不想面對他嗎？

  他弄完一切，躺了下來，抱住她。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

  天色大亮時，李延是被餓醒的，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聽到了女兒嘰喳的聲音，還有妻子溫柔的訓斥聲，“爸爸還在睡，不可能這樣吵。”

  他的唇邊，浮起一抹淺淺的笑。

  接著，一陣腳步聲響起，她大概是進更衣室換衣服的，以為他沒有醒，所以她也沒有關上更衣室的門。

  李延輕易地就看到了晨光下，她美麗的身子背對著……

  他輕手輕腳地下床，輕聲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她，“早！”

  她僵了一下，仍是沒有出聲。

  “我有些餓了！”他悶聲在她的頸後說著，噴出的氣息都是熱熱的……

  同時，大手緩緩往下，有些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