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麽？”閻諾諾先是一愣。

  隨即她哈哈大笑了起來：“陶夭夭，你以前認識鳳灼，你別逗了吧。”

  陶夭夭難得如此嚴肅和認真：“是真的。”

  閻諾諾從床頭櫃的水果籃裡拿出一個蘋果。

  她一邊給蘋果削皮，一邊嘻啥笑道：“鳳灼那樣的絕品，你以前如果認識，你怎麽可能不炫耀一下。”

  陶夭夭不知道怎麽和閻諾諾解釋。

  但是她真的確定，她和鳳灼是認識的，她之前做的那些春夢，也根本不是夢，而是她和鳳灼真實發生過的一切。

  只是因為回想在夢裡，所以她才會以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直到今天她掉到游泳池裡，生死一線間，她再次看到了那些似夢非夢的幻影，這才猛然醒過神來，或許夢非夢、也非日有所思，而是真實發生過。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詭異了。

  她的記憶很完整，並沒有模糊不清的地方，也沒有想不起來的空白片段。

  可她怎麽就忘記了和鳳灼的一切呢？

  那些她和鳳灼的記憶，到底又是怎麽消失的？

  一切像個迷。

  “姐，是真的，我和鳳灼結婚之後，老做一個怪異的夢，夢裡全是我和鳳灼以前發生過的一些片段，之前以為是夢，可是這次掉到水裡，又出現那些片段了，這可不是在夢裡，你說為什麽呢？”

  陶夭夭詢問著，萬分不解。

  閻諾諾哈哈一笑：“因為失憶？所以你真的失憶了，電視劇裡面女主角才會擁有的特權，你居然擁有了？拜托，我一直以為你是小炮灰啊，怎麽嫁了個老公之後，居然就變成女主角了？”

  她說的玩味，明顯在調侃陶夭夭。

  又把剛剛削好的蘋果，遞給到陶夭夭面前：“來來，吃個蘋果，我估計你是睡傻了，吃點東西估計就會清醒了。”

  “不吃，”陶夭夭推開了，正色道：“我沒睡傻，也沒跟你開玩笑。”

  閻諾諾看她不吃，自己清脆地咬了一口。

  她口齒不清地，一邊吃一邊說著：“沒開玩笑？那你說說，你是什麽時候失憶的？這能讓人失憶，頭部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創傷，沒有大創傷，也至少得有個腦震蕩，那才能完成這個功能。可據我所知，你頭疼腦熱有過，再過大的傷害似乎就沒有了，連輕微的腦震蕩都沒有。”

  陶夭夭嘀咕了一句：“咱又不是天天湊在一起，我發生了不告訴你，你也不會知道啊。”

  閻諾諾問道：“我倆從小到大，幾乎每個星期都有見面，除了你去悉尼當交換生那一年多，難不成你那時出過什麽意外？”

  陶夭夭想了想，搖了搖頭，緘默不語了。

  在悉尼當交換生那一年多，所有的事情她也都記得很清楚。

  好像沒有什麽缺失的記憶。

  不過當時交換生滿之後，她就打算著，在回國前去看一下母上大人。

  可她是怎麽去的，隻隱約記得自己獨自前往機場，但是很夢幻，有點兒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