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顏小汐愁眉不展,憂心忡忡。
顏雨辰好說歹說,各種巴結討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說服她,讓她回家後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爸媽。
“小妹,真的只是小事而已,不要擔心了,來,給哥笑個。”
家門口,顏雨辰停下單車,故意像個小痞子般的托著她的下巴逗她。
顏小汐苦著臉道:“哥,都這時候了你還開玩笑,要是明天那些壞蛋們再去學校找你麻煩怎麽辦啊?”
顏雨辰捏著她那粉嫩的下巴笑道:“難道你怕哥把你給賣了?”
顏小汐一把打開了他的手,別過頭去嘟嚷道:“我不管,我就要告訴爸媽,讓他們出主意。”
顏雨辰威脅道:“你敢?信不信哥今晚故意頭暈讓你陪哥睡?”
顏小汐臉蛋兒一紅,斜著眸子哼道:“休想!”
顏雨辰冷笑一聲,道:“看你胳膊扭得過大腿麽,本來爸媽都巴不得咱倆睡在一起呢,只要今晚我一說,你保證得乖乖過來給哥當個暖床的丫頭,不信你試試?”
顏小汐撅起小嘴,一臉幽怨地看著他,氣惱道:“哥,你真陰險!”
“彼此彼此,誰讓你說話不算數的。”
顏雨辰一臉得意。
兩人正站在院門口鬥嘴時,旁邊忽地傳來了一道好聽的聲音:“顏蛤蟆,聽說有人要打你啊,你嚇的哭鼻子沒?”
兩人轉頭看去,狐呱呱穿著一襲雪白的長裙,滿臉開心的笑意。
紅紅的夕陽下,這女孩宛若畫中行來的仙女,又如天上落下的公主,當真美的如夢如幻,令人難以置信。
顏小汐怔怔地看著她,心中充滿了驚歎和羨慕。
顏雨辰也恍惚了一瞬,隨即推著單車進了屋,嘴裡道:“小妹,快進來吧,離那瘋女人遠點,別被她咬了。”
“哦。”
顏小汐答應了一聲,戀戀不舍地多看了狐呱呱一眼,跟著進了小院。
狐呱呱在門外跺著腳大罵起來:“顏蛤蟆,你這該死的混蛋,本小姐詛咒你明天被人家揍的屁滾尿流爬著回來!”
披著雪白狐裘的暖姨出現在了她的身邊,低聲道:“小姐,那只花蜈蚣一天一夜都沒有回來,想必是被那小子發現了。”
狐呱呱恨恨地道:“那混蛋的運氣怎麽總是這麽好,真是氣死我了!”
暖姨寬慰道:“小姐息怒,今晚咱們放毒蛇。”
狐呱呱目光一寒,冷笑道:“好,咬死他!讓他把本小姐當空氣,讓他不把本小姐放在眼裡!”
吃晚飯的時候,顏小汐有些心不在焉,眉宇緊鎖,滿臉的心事。
顏父顏母問了幾次,她都欲言又止,每次剛準備說話,就被顏雨辰岔開,並且還被他偷偷在桌下掐了幾次大腿。
吃完飯後,顏雨辰正在臥室複習功課,顏小汐洗完澡,氣衝衝地闖了進來,撩起裙子就把大腿伸到他的面前怒道:“哥,你看看,都青了,全是你掐的,你這個壞蛋!”
顏雨辰伸出手幫她揉了揉,不以為意地道:“沒事的,明天就好了。”
顏小汐一把打開了他的手,一臉嫌棄道:“你吃完飯就沒有擦手,髒死了,不知道人家剛洗的澡啊。”
顏雨辰搓了搓手,一臉回味地道:“難怪這麽滑呢,跟泥鰍樣的。”
“討厭!你才跟泥鰍樣的呢!懶得跟你說了,我回房睡覺去的。”
顏小汐哼了一聲,轉身出了房間,耳根卻不知何時紅了起來,躺在床上後,又開始翻來覆去睡不著。
夜深人靜的時候,青牙準時到來。
顏雨辰躺在床上,陰魂出竅,帶著青牙離開。
“青牙,今晚去教訓一個人,一定要把那家夥折磨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他!哼,敢打我小妹的主意,本公子要讓他生不如死!”
由於魂魄對每個生人的氣味都很敏感,白天顏雨辰又特意記住了張輝的氣味,所以很快就找到了他的住處。
張輝租住在一間破舊的民房,房間中充滿了酒氣,在他的懷裡,還躺著一名濃妝豔抹的女人,顯然是從外面花錢叫來的。
此時,兩人睡的正香。
顏雨辰飄蕩在他的頭頂,想到白天放學時他那囂張而惡心的面孔,不禁冷笑一聲,身子一晃,帶著青牙一起鑽進了他的額頭。
夢中,張輝正帶著一幫手下大殺四方,過了片刻,場景又轉換到了牢獄中。
陰暗的牢室中,張輝正淒慘地被其他人按在牆壁上,痛苦而驚恐的尖叫聲響徹牢房。
顏雨辰動用體內的法力,竟突然能夠看到他以往的記憶,哪怕是小時候的事情,都能清晰浮現而出。
張輝做了一會兒噩夢,又開始做春夢。
夢中那女孩的容顏有些模糊,張輝剛把那女孩按到在地上,旁邊突然冒出一隻面目猙獰的惡鬼,一拳把他打飛了出去。
張輝狼狽地爬了起來,抬頭一看,那隻惡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名模樣頗為熟悉的少年。
“是你!你叫顏雨辰,是我表弟的同學!你這該死的東西,剛剛是不是你打的我?你他麽的找死,信不信老子廢了你!”
張輝終於認出了這個男生,頓時勃然大怒。
顏雨辰上前就給了他一拳,直接把他打爬在地上,道:“你給我一天的時間,讓我向你表弟跪地道歉,還想讓我小妹做你女朋友,是有這個事嗎?”
張輝怒吼一聲,從地上跳了起來,一邊揮舞著拳頭凶狠地衝了過來,嘴裡一邊大罵道:“臥槽尼瑪,知道老子砍過人坐過牢嗎?你他麽的敢打老子,小雜碎,你死定了!這次就算你跪地道歉賣你妹妹都沒用!”
剛衝到顏雨辰的面前,身後突然伸出一隻黑漆漆的爪子,一把揪住了他的寸頭,陰森森地道:“嘿,小子,來,幫大爺們撿個東西。”
說著,在地上扔了一塊肥皂。
現實中,床上,那濃妝豔抹的女人睡的正香,卻突然被身旁的一聲尖叫嚇的跳了起來。
睜開眼一看,身旁的男人正一邊張大嘴巴驚恐地尖叫,一邊哆嗦,全身恐懼地縮成一團,疼痛的眼淚飆射而出。
“真他麽的有病!”
女人怒罵了一聲,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喊道:“喂,醒醒,尼瑪做什麽噩夢呢,都嚇成這樣了。”
張輝沒有醒,繼續淒厲地哭嚎。
夢中,青牙早已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捂著肚子哈哈笑道:“公子,明天這家夥就算不精神錯亂,也得被人扶著才能走路,到時候小的會繼續潛伏在他的夢中,時不時撲出來嚇他一番,保證讓他變成白癡。他現在的精神和魂魄已經很弱了,小的藏在裡面那是輕而易舉,就算是白天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