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時不時地回憶起齊信身上的味道,還有他靠近她時她的強速心跳,甚至憶起剛才她和他的手相握時的感受。
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同,卻又說不清楚。
她身下的大床,所在的別墅,以及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齊信幫她賺來的。
只因十年前,她無意中幫了他一把。
那時候,她和他是同學,都是經濟學專業,其實她一點也不喜歡經濟學,隻喜歡心理學相關的專業,但她有嚴重的陰影,既喜歡又害怕學心理學相關專業,於是隨便選了經濟學專業。他的成績門門都是第一,而她的成績超級爛,門門掛科。
為了擺脫繼續掛科的命運,她放低姿態請教他。
齊信耐心地為她講解,半年下來,她的成績上升到中等水平。
後來,她聽說齊信的公司運轉困難,便主動把從外祖父那裡繼承來的財產,全都無條件地投給了他的公司,使得他的公司渡過難關。
從那之後,齊信掙來的所有東西都會分給她一半。
這些年來,別人都知道她是富豪,卻不知幕後的齊信才是創造富豪的人。
商場上,他倆之間的默契,無人匹敵。
生活中,他倆之間的情誼,猶如兄弟。
可是今晚,這種默契和情誼,在她的心中,悄悄發生了變化。
睡不著覺,從床上起身,穿上拖鞋,走出房間,朝齊信的房間走去。
當她準備敲門時,停下動作。
若是往常,她會沒心沒肺地把齊信喊起來陪她聊天,可是今夜,她卻不忍心叫醒齊信,想讓他多睡一會。
放輕腳步,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回大床上,閉上眼睛,逼著自己睡覺……
此時,安晴已到達她爺爺安賽德住的醫院。
醫生告訴安晴,安賽德所在的地方是重症監護室,只有十五分鍾的探視時間。
安晴點點頭,沒有理會身旁的歐陽沉,走進消毒室,快速套上無菌服,然後走進重症監護室。
看到安賽德用上呼吸機都那麽困難,安晴眼眶一紅。
“爺爺……”
安賽德睜開眼睛,看到安晴後,吃力地說道:“小……小晴,爺爺……終於……等到你……太……好了。”
說到這裡,他動了動胳膊,想抬起來,可惜地是沒有力氣。
安晴趕忙上前幫忙。
安賽德示意安晴把他手腕上的表拿下來。
安晴照做,將爺爺的手表拿在手裡。
安賽德虛弱無力地說道:“拿好……這塊表……去找……給你……打電話……的保鏢,不要告訴……其他人……包括……你爸媽,不要……告訴他們。快去……快去……”
安晴想陪爺爺多呆一會,“爺爺,不要趕我走。”
“聽話……有非常……重要的事,去找我的保鏢……快去……”
安賽德一臉著急,臉憋得通紅,仿佛安晴若是不答應,他會活活急死。
“爺爺,您知道梓瀟的身世,告訴我好不好?”
“等你……回來……我就……告訴……你!快去……去啊!”
“好,爺爺,您等著我,我去去就來!”
她不舍地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