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你說寫什麽,我拿著你的手寫。”
顧炫將毛筆放到蘇梓瀟手中,輕輕握住她的手。
蘇梓瀟柔聲說道:“我想留下這句話,君安吾之悅。”
“好。”顧炫一手握著梓瀟拿毛筆的手,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腰,輕輕一帶,他倆站到最合適的寫字位置。“瀟瀟,你手腕放松,有我呢。”
“嗯,好。”
盡管顧炫握著蘇梓瀟的手在石頭上留言,字體仍舊灑脫飄逸。
這是蘇梓瀟第一次見顧炫寫毛筆字,不得不承認,她已經完全被他的字折服。
“炫,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的毛筆字寫這麽好呢?”
以前偷拍顧炫時,她收集過所有她能收集到的有關他的資料,裡面沒有書法這一項。
顧炫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龐,“偷偷練了多年,隻為給你驚喜。”
“嘴夠甜的,字也夠好,不,不是用好這個字就能形容的,總之,我好崇拜你!”
蘇梓瀟一臉崇拜,仿佛在說,教我寫毛筆字吧。
顧炫寵溺一笑,“是不是想跟我學毛筆字?不過我不舍得讓你的手腕受累哦。”
說話間,顧炫在石頭上寫下另外一句話,“君悅吾之願。”
蘇梓瀟輕聲讀著石頭上的話,“君安吾之悅,君悅吾之願。”
顧炫把毛筆遞給方明達,“去找專業刻字人員過來。”
把這兩句話按照他的字體刻在石頭上。
安排好後,顧炫帶著蘇梓瀟離開。
此時,遠在A國的安懷遠正站在卿安集團的頂層窗戶朝外瞭望。
心中有些疑惑。
疑惑自己的女兒怎麽會聽從安賽德的遺囑忽然要回國?
撥通林凌的電話,“喂,凌子,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吧?”
五分鍾後,林凌蹬著高跟鞋走進安懷遠的辦公室。
“懷遠,怎麽了?怎麽憂心忡忡的?”
安懷遠仍舊望著窗外,眉頭微皺,“總覺得咱們女兒有點不太對勁。”
“怎麽不對勁了?”
林凌絲毫沒有察覺。
安懷遠轉身走到辦公桌前,從右手邊的抽屜裡拿出一份資料,遞給林凌,“你先看一下這個。”
林凌接過資料,認真翻看。
“這上面說,咱爸爸過世前提出見安晴,把他手腕上帶了多年的表送給安晴,安晴去了他的住處,又返回醫院,你的意思是,可能是咱爸給了安晴什麽東西,而這樣東西極有可能是導致安晴回來的主要原因。”
安懷遠點點頭,“是的,我是這麽認為的。我很想知道咱爸除了留給安晴那些財產,還給了她什麽東西。”
他了解自己的女兒,要是安賽德沒有說服安晴的理由,安晴絕不會繼承那些財產。
林凌有些疑惑,安賽德在世時,對她和安懷遠向來愛理不理,不過卻對安晴很好。
“懷遠,或許咱爸對你既愛又恨,他把對你的那份愛全都給了安晴,所以才會把他名下的所有財產交給安晴。”
“或許是吧。”
安懷遠眼中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總感覺哪裡不太對。
或許應該把以前安賽德的貼身保鏢找來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