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痊愈了就好!”柳慶宗挑眉,翹著二郎腿,始終帶著微笑。
他早已經在商場摸爬滾打幾十年,一雙火眼金睛練就得不需要刻意察言觀色便知道對方心中的想法。
柳慶宗何嘗不知道左琛對自己有一種敵意,花憶朵對自己也有著很深的防備,可他都不在意,畢竟他真的從來都沒有過那種齷蹉的想法。
一方使勁防守,而另一方也沒打算攻擊,所以並沒有任何的不愉快。
韓老爺子滿臉含笑地看著柳慶宗,“柳總,這幾天應該是念歡菜館最忙的時候吧,你怎麽有空來老頭子這裡?”
“錢也是賺不完的,念歡菜館也從來都不是我賺錢的工具。況且我孤家寡人一個,實在也是無聊的緊,所以就上門來叨擾韓老爺子你了,真沒想到左總以及憶朵也在這裡。”柳慶宗臉上始終帶著得體的笑容。
左總,憶朵。
兩個稱呼,卻帶著不同的情感。
明顯,花憶朵感覺他有種故意和自己套近乎的關系,可她怎麽都想不明白,柳慶宗從來沒對自己做過什麽非分的舉動。
而花憶朵更清楚,自己並沒有資本讓柳慶宗來套近乎,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想從自己入手,套左琛的近乎。
可為何又對左琛那般生疏?
花憶朵百思不得其解。
韓老爺子不停地摩挲著手中的壽星老頭把件,樂呵呵地看著花憶朵和左琛,滿臉慈祥,然後才回頭看著柳慶宗說道,“我這乖孫女和孫女婿回來給我拜年,柳總啊,不得不說還是你的鼻子尖,知道今天我這裡要開好酒,你就過來了!”
花憶朵扶額,其實她今天送過來的酒,遠沒有左琛之前準備那瓶酒那麽出名,也沒有那麽貴重,可不知道為何韓老爺子此時簡直就是樂開了花。
她看著老頭子樂呵呵地跟柳慶宗說這個的時候,就像是小朋友一般,得了什麽好東西,總是很開心地要跟自己的小夥伴分享炫耀一番。
“哦,今天老爺子這裡有好酒啊?那我可就有口福了!一定要好好嘗一嘗才行!”柳慶宗作勢大驚喜,目光掃過左琛與花憶朵,“剛剛老爺子說孫女婿,難道憶朵你已經和左總?”
花憶朵一怔,瞪了韓老爺子一眼,明明提醒了他不要對外說的,韓老爺子悻悻的看著花憶朵祈求原諒。
左琛並沒有回答,很明顯剛剛柳慶宗是在問花憶朵。
花憶朵大度地擺了擺手,然後把戴了鑽戒的左手揚了起來,“柳叔叔,我和阿琛已經領了結婚證了,只不過近期沒打算辦婚禮,除了親朋好友之外,也沒人知道我們領證了,還希望柳叔叔幫我們保密哦!”
“恭喜恭喜!你們瞧我今天來也沒帶什麽禮物,憶朵左總,你們婚禮的時候,我一定送上大禮恭祝二位百年好合。”柳慶宗聽聞兩人領了結婚證,臉上的笑容更深,看著花憶朵的目光有些複雜。
疼愛?
不舍?
還是高興?激動?
花憶朵一時看不出來,她帶著笑看著柳慶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