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傻瓜……”花憶朵也朝單弦扯起一抹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單弦現在早已不是從前那個會與自己比身高,會在生病的時候來尋求姐姐安慰的小孩子。
不過這個時候的單弦,明明身上經歷了重大的變故,莫須有的罪名被安在了身上,可他還反過來告訴她,讓她不要擔心,他不怕!
花憶朵更是下定了決心,就憑這一句話,這輩子,一定不可能讓單弦再出什麽事,等他出去了,就讓左琛幫他安排一下,最好以後就跟在他們身邊。
單弦安慰了花憶朵,便開口對四人說了事情的起因經過發展以及最後自己莫名其妙地進了這裡。
一周前,單弦剛從a市回來過年,在街上碰到了以前一起混過的賴頭老大,然後便被賴頭老大帶著去喝了一頓酒。
那天之後,單弦也就把賴頭老大這件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結果年三十那天傍晚,他本來是要和一家人一起吃年夜飯的,可因為和繼母吵了兩句,單思來便直接吼了單弦,單弦衝動之下出去了。
本來單弦打算一個人就在河邊走一走,吹吹冷風,感受一下別人家過年的氣氛。
後來在河邊他被一群人撞了一下,那個人嘴裡罵罵咧咧地就要與單弦打起來,後來賴頭老大發現這個人是單弦,便也就拉著兄弟們走了。
“……當時賴頭老大走得很急,連招呼都來不及跟我打,我覺得莫名其妙的,不過也沒多想,繼續往前走。等我走到橋頭那邊的時候,準備上岸了,結果腳下被一個東西絆了一下,我當時還踢了兩腳,才感覺到異常,原來是有人躺在那裡。我當時掏出手機還照了一下,發現那個人就是小六,他渾身都是傷,臉上也是鼻青眼腫的。後來我怕惹事,就趕緊離開了。這兩天我整個人其實都過得很害怕,不知道該怎麽辦。”
說到最後,單弦的臉色變得蒼白,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的確是讓他很難受。
“那個小六,你也認識?”鄒律師盯著筆記本上的記錄,抬頭看了一眼單弦,問道。
單弦點頭,“嗯,他比我後加入賴頭老大他們,不過我們也一起混了大概有一年。”
“按照你說的,你並沒有見到賴頭老大他們殺小六,為什麽你一口咬定了就是他殺了小六?”鄒律師問的,和警察問的無異。
“當時我遇到賴頭老大他們的時候,他離開得很急,事後我去找過他,可沒有找到人,我擔心他報復我,後來我就不敢出門了。當時我有聽見那些人嘴裡罵罵咧咧的,說什麽這種叛徒就是該死,不過我沒有多想。”單弦現在就後悔,當時怎麽沒去報警。
“那你當時怎麽沒想過報警?”單弦剛剛這樣想,鄒律師也問了出來。
“警匪本就是一家,說不定我來報警,最後依舊是我被抓進來。”單弦一語點破現如今的一個狀況。
“那個賴頭老大,你跟在他身邊多久?”鄒律師說到這兒,抹了一把冷汗,總裁夫人的弟弟怎麽和總裁夫人差這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