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憶朵從勞倫斯的懷裡抬起頭,看了左琛一眼,然後松開了雙手,伸手胡亂地抹了一把淚水,也顧不上此時自己到底有多狼狽。
勞倫斯伸手拍了怕左琛的肩膀,扯了扯嘴角,最後還是滿意地說道,“感謝你把朵兒照顧的這樣好。”
勞倫斯說這話,是真心實意。
“嶽父,你這話可是說錯了。朵兒是我的妻子,我照顧她是應該的。只要是為了她好的,就算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滿足的。”左琛伸手攬著花憶朵的肩膀,把她帶到自己懷裡,讓花憶朵靠著自己。
然後拿了濕巾,動作輕柔地幫她把臉上的淚痕擦了。
當著父親和姐姐的面,花憶朵有些不好意思和左琛如此親昵,她伸手從他手裡把濕巾拿走,然後自己胡亂地擦了擦,等擦完了之後,也不管眾人的目光,轉身去了衛生間。
大家都隻以為花憶朵是要去上廁所,或者要去洗臉。
沒曾想,等她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張毛巾,更是動作輕柔地幫艾尼維亞把臉擦了,連她的手也沒有放過。
艾尼維亞的嗓子再次哽咽了,鼻尖酸酸的。
原來家裡有了妹妹,是這樣的一個感受。
從小到大,雖然勞倫斯對她極盡寵愛,有求必應。
可也不可能像母親和姐妹那樣細心。
勞倫斯轉身,伸手抹了一把臉。
左琛看著勞倫斯的動作,心中有些感慨,就算是再堅強的男人,也是有軟肋和柔軟的一面。
勞倫斯的軟肋和柔軟,明顯就算面前這一對姐妹,還有他的妻子吧?
想到這裡,左琛突然松了一口氣,還好朵兒沒有再鑽牛角尖,而是欣然和勞倫斯他們相認了。
說起來,左琛自己的軟肋,他滿心的柔軟,又何嘗不是全部都給了花憶朵?
就算是他的父母,他又何曾那樣軟下來過?
不是他不孝順,而是他的母親,自然該是有他父親的。
等到花憶朵幫艾尼維亞把臉上的淚水以及手都擦乾淨之後,花憶朵直接把毛巾往左琛手裡一塞,然後就拉著勞倫斯坐在了艾尼維亞身邊。
也不管左琛是不是願意接她手裡的毛巾,反正她就是遞了。
左琛任勞任怨地拿著毛巾,去了衛生間,然後還把毛巾搓洗乾淨擰幹了掛好了,這才重新回來,也找了一張椅子,直接坐在了距離花憶朵不遠的地方。
而不是放在坐的那個離得有些遠的沙發那邊。
左琛打量了一下勞倫斯,發現他青黑色的眼袋,眼神之中卻只有溫柔以及喜悅。
而艾尼維亞,正和花憶朵手牽手,看著彼此,臉上帶著笑。
打量完了兩人之後,左琛的目光就一直沒有從花憶朵的臉上移開了。
現在花憶朵不再流淚,而是帶著笑,滿心歡喜地打量一會兒艾尼維亞,又看一看勞倫斯,臉上以及眼眸之中,全是喜悅的光彩。
看著這樣的花憶朵,左琛的嘴角也翹了起來。
他此時也在思考方才花憶朵說的那一番話了,或許朵兒的確不能退出演藝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