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春節見到的他,完全不一樣。此時的他,不過也就是一位希望女兒好的父親。”
左琛說完,低頭看著花憶朵,試圖從她的眸子裡看出一些什麽。
花憶朵張了張嘴,卻什麽話都沒說出來。
她本來滿腔的委屈,還有著十分肯定的理由不與勞倫斯相認。
可現在左琛的這些話,讓花憶朵一時失了神。
其實,左琛說的對。
勞倫斯,不過是一位為了女兒好的父親。
如果他咄咄逼人,來要求花憶朵與他相認。
或許花憶朵還有理由反駁。
可此時,勞倫斯選擇了最溫和的一種方法,沒有直接拿著鑒定報告到她面前。
而是找了左琛去。
花憶朵雙手緊緊環住左琛的腰,頭埋進他的胸膛,過了許久,才低低地開口道,“我知道,如果我不認他這個父親,是真的很不孝,可如果我認了,那要置爸媽於何地?老公,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如果今天他來強迫我,讓我與他相認,或許我還能夠堅持不認他。可他……”
可以說是把身段放得很低了。
“我都明白……”左琛輕輕地撫摸著花憶朵的後背,“這件事,不著急,慢慢來。”
花憶朵抬頭望著左琛,“他的身體,看上去真的很糟糕嗎?”
前天晚上她看著勞倫斯,是覺得他與第一次在艾家見的時候臉色差了許多。
不過當時花憶朵隻歸咎於他中槍的緣故。
後來回來之後細細想了想,勞倫斯中槍距離現在已經兩個月,按理說身體應該是已經養好了。
可為何臉色會如此差。
想來想去,便也只有瞎擔心。
“沒有多糟糕,只是比第一次見他要差了許多。我問了他,他說是感冒了,不礙事。”左琛盡量寬慰花憶朵,以免她胡思亂想。
左琛心中也很欣慰,還好朵兒現在還會擔心勞倫斯的身體,看來距離他們父女相認也不會太遠了。
或許,如果夠快的話,勞倫斯應該可以作為女方家長來參加兩人的婚禮。
無論到時候花憶朵是挽著勞倫斯還是花海的胳膊進場,花憶朵應該都不會有遺憾了。
果然,聽了左琛的話,花憶朵緊張的心終於松了松,“我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麽辦,就按照我們昨天商量的來辦吧。既然他想通了不為難我,那等回去跟爸媽說過之後,看他們的意見,如果他們欣然接受,我也會第一時間回來跟他相認。”
如果花家爸媽不同,花憶朵還沒想過具體要怎樣來應對勞倫斯。
畢竟現在的情況和左琛花憶朵跟左琛商量那時的情況有些不同了。
此時,勞倫斯已經確定了她,便是他和自己心愛妻子的女兒。
他怎麽可能如此容易就放任自己在外,而不認祖歸宗。
左琛左手搭在花憶朵的肩膀上,右手幫她理了理額前亂飛的碎發,“那要去和他見一面嗎?”
左琛猜測,花憶朵應該也是想的。
畢竟,曾經她知道自己不是花家的親生女兒之後,是那樣渴望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
雖然她當時是想問他們,為什麽要拋棄自己。